暂时还是不要让黎清的存在被艾雪儿发现比较好，唐凝给黎清传了消息让他藏在暗处，黎清表示不用她多想，只要拖住艾雪儿就好。
唐凝自然也不需要多说，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是给不少人都发了邮件，还把手机给艾雪儿看。
当然，手机是唐凝自己拿着的，也没有让艾雪儿看到邮件的发送日期。
这下子艾雪儿没话说了，因为人家牧之云的确是能帮的都帮了……
“我说小璇，为什么你的工作室不帮我打造这首歌呢，我也可以跟你的工作室签约啊。”
很明显，艾雪儿是觉得唐凝对她根本就不上心——可她也不想想，除非真的是关系铁到穿一条裤子那种，否则人家凭什么帮她？尤其，艾雪儿对牧之云来说跟仇人也差不了多少，现在没有一巴掌拍死她只是为了让艾雪儿更倒霉而已。
想到这里，唐凝回答得冠冕堂皇：“说到底我只是个新人，工作室也只有那么几个人，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和资源去培养新的歌手，而且我这里没有广告什么的可以给新人，更没有专业的经纪人。难道你不想去大公司吗？大公司的话只要觉得你有前途第一张专辑会死命推你的……”
难道艾雪儿是那种只为了折腾牧之云而不想出名不想登台的人吗？必然不是。
因此对唐凝的解释，艾雪儿觉得还是比较满意的，她觉得凭着她的“实力”，不管在哪个公司里都能崭露头角，到时候她一飞冲天，也许还可以跟牧之云分庭抗礼呢。
又想到大公司往往旗下艺人很多，艾雪儿甚至开始想入非非，仿佛看到自己一进公司就成为万人迷的场景。
唐凝发现她开始走神，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在想什么根本没可能发生的事情。
【黎清已经确定了艾雪儿的情况，咱们可以撤了。】柚子的消息终于传来。
其实也没有过很久，顶多十几分钟，但是跟艾雪儿在一起唐凝感觉根本就是度分如年，听到黎清已经确定了艾雪儿的情况，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当下直接对艾雪儿道：“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的，你也不用每天追着我打听消息，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准备几首歌，你上次那首歌一定会被他们看好的，就看到时候你愿意去哪家公司了。”
唐凝说这话也不是为了安抚人心，实在是被艾雪儿抄来的那首歌太过出色，那些公司的人眼又不瞎，被他们看中是必然之理。
只不过眼睁睁的看着艾雪儿进入前途光明的大公司这件事，唐凝是不愿意做的。
总之她现在是一秒钟也不想多跟艾雪儿多待，说完之后拎着包直接走掉了。
艾雪儿冲她的背影露出不屑的表情，心想：有什么好神气的，过不了多久你要被我踩在脚下了。
唐凝出了店门，就看见黎清在不远处等着她。
不知道黎清是怎么想的，总之这家伙现在戴着帽子还有一副墨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更加引人注目了。
唐凝突然觉得自己不想跟这种智障一起出门，于是让柚子发消息给黎清，告诉他打扮得正常一点儿。
两个人约在另一家咖啡店见面，这家店的光线昏暗，每个位置都有帘子挡着，不用担心被人看到唐凝的脸。
唐凝照常还是点花茶，等茶水上来后喝了一口才问道：“艾雪儿到底什么情况？我总看她不像是有外挂系统的样子，因为她实在是……”
“太蠢了？”黎清果然对唐凝的心思一清二楚。
唐凝点头：“除非这是个低级外挂系统，但不是说最近的外挂系统都是新型的吗？”
“我当时只是说最近出现了很多新型的外挂系统，没说全都是新型的……”黎清展颜一笑，“不过这个艾雪儿，的确没有外挂系统。”
稍微放心了一些，因为那个外挂系统实在是……太恶心了。
“既然不是外挂系统，那么就是所谓的随身空间？真好啊……我也想要一个……”唐凝对事情的关注点似乎歪了。
黎清却道：“这种空间一点儿也不比外挂系统轻松。”
“此话怎讲？”
“这种随身空间，都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这我知道啊，但是比起那种可以说是无所不能的外挂系统来说，还是空间比较好对付吧？”
黎清想了想，道：“艾雪儿身上这个空间应该是来自一个音乐水平很发达的世界，感觉是这样的。根据阿尔法的调查艾雪儿的识海里现在有一个类似精灵的生物，大概也还会有一些秘籍或者是音乐什么的，这就是艾雪儿突然精通音乐的缘故了。”
“……为什么阿尔法可以有这样的功能柚子却不能呢？”唐凝表示很费解，“我们的任务里也有可能，不，是经常会遇到空间啊系统啊什么的，最好还是让柚子也可以探测。”
“这种探测系统可不好做。”黎清微笑，“墨阳那边大概是没什么时间的。总之现在知道对手有空间在身了，你打算怎么办？”
“空间又不会跟外挂系统一样给她提建议，也不会产生洗脑病毒。”唐凝倒是觉得跟外挂系统比起来区区一个空间对付起来还是很轻松的，“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个空间跟她分开吗？”
“一般来说是没什么可能的，除非宿主死亡，否则是无法分开的。你是担心这个空间可能还有什么其他的能力？”
“没错。”唐凝就把扭曲世界中艾雪儿的精湛演技说了一遍，“有没有可能不是空间而是一种其他的什么东西？一般空间有这么多的能力吗？”
黎清的眼神微沉：“真想把艾雪儿给解剖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等等，你其实没有看到艾雪儿身上的确有什么随身空间是不是？”唐凝忽然记起方才黎清说的话里，只是说在艾雪儿体内看见一个类似精灵的存在。
“阿尔法没有那么高级的性能。”黎清解释道，“但是我的确感觉到还有一种能量一类的……”
“会不会跟你看见的那个精灵一类的东西有关，比如说……艾雪儿让精灵给她写曲子啊，或者是让精灵帮她表演之类的？”
“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总之艾雪儿的空间应该是那种不能进去的普通空间。”黎清做了最后的定论，“但不管怎么说，她有了空间或者精灵之后，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作为。”
“难道还要弄得像是那蛇怪一样才叫有作为啊。”唐凝毫不客气的吐槽，但是她知道黎清的意思其实是艾雪儿虽然有了精灵，但是智商和手段都没有什么长进，应该是比较好对付的。
“我只是担心那个精灵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能力，比如演奏催眠人的音乐啊，控制人音乐啊……之类的。”唐凝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毕竟现在谁也看不到艾雪儿跟那个精灵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清想了想，道：“我让阿尔法持续监视艾雪儿，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
唐凝知道也只能暂时等待，因此低头喝茶。
“待会儿咱们两个去那家新开的自助餐怎么样？”黎清可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反正现在唐凝也挺闲的。
唐凝倒是没有意见，只是觉得奇怪：“你不是说要在这里找工作什么的？找到了吗？”
“这个嘛……很快你就会知道了。”黎清笑得很是狡猾，唐凝总觉得这家伙肯定是在打什么奇怪的主意，当下哼了一声不想继续搭理他。
黎清却拽着唐凝在喝完茶后去附近的商城里闲逛。
唐凝今天的打扮依然很低调，戴着一副平光镜，只要是需要镜框来掩盖一下自己的脸，发型也非常的随意，整个人看起来跟路边的学生妹差不多，走在人群里都看不见的那种。
黎清也知道她现在是牧之云的身份，因此只是两个人一起闲逛吃东西，都十分的低调。
唐凝喝着手里的一杯奶茶心想：这个奶茶之前来的时候也喝过的，不过那个时候却没有现在的味道好，不知是什么缘故……
跟黎清在一起的时间过得特别快，等唐凝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已经吃完自助餐正在商场里散步了。
为什么感觉记忆就像是被时间怪兽吃掉了一样……唐凝心中觉得奇怪，却也暗暗生气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快。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黎清提出送唐凝回家。
当唐凝看到黎清的车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买了一辆车……等等，你的驾照身份证还有户口……”
黎清笑着把她拉进车里：“你就少操些心吧，这些东西我这几天都准备万全了，连护照都备下了。”
时空管理中心为了超兵们执行任务方便，各世界的身份证或者ID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甚至连房产证以及各类职业证明都有，有时候唐凝都觉得时空管理中心简直就是个办假证的地方。
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