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苒苒连忙在他眼前举起了三根手指,一脸诚恳:“就在厨房,很快的。”
封修狐疑的扫了厨房的方向一眼,随即才犹犹豫豫的放松了对她的钳制。
背上的力量松懈了一些,叶苒苒默默松了口气,心中暗叹,还是挺好哄的嘛。
那双深邃迷人的双眼中此刻全是叶苒苒,深邃的五官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饶人心魂,叶苒苒没控制住自己的双手,在那张好看的脸上狠狠捏了一把,随即就要逃离案发现场。
手腕却还被人拉着,叶苒苒假装生气,回头瞪他:“听话,放了!”
话音还未落,下半句已经被吞没在了唇齿之间。
叶苒苒睁大着双眼感受着唇齿间淡淡的酒香味,鼻尖触碰到他的皮肤,眼前是一双闭着的双眼,睫毛长得不可思议。
一双还算清醒的双眸立刻变得水漉漉的,叶苒苒双手撑住他的肩膀强硬的推开,没忍住质问道:“我们这样算什么?”
她狠狠的抹了一把嘴唇,随即看向罪魁祸首,然后气结的发现那个男人已经闭着眼睛老老实实的睡觉了。
叶苒苒:“……”
无耻!
转身去厨房将没收拾的碗筷都整理了,叶苒苒拿上包再去看了封修一眼,睡得很熟。
细腻的指尖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嘴唇,随即仿佛触摸到什么滚烫物一般快速的缩回了手。
上前将他无意间掀开的被子一角拉好,叶苒苒盯着那抹沉睡的英俊面容,心中思绪万千。
手机叮的一声,叶苒苒看了眼短信,是于桥发过来的。
“你走不走的啊?”于桥催促。
叶苒苒回道:你不是走了吗?
于桥:你要是愿意留下我就走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叶苒苒眼皮一跳,也不知道这句话他要说多少遍。
直接给于桥回了个‘马上’,叶苒苒便收拾东西下了楼。
于桥果然在驾驶座里等着她,叶苒苒钻进车内,有些不可思议:“我本来以为你走了,还打算打的回去。”
“打的安全?本绝世好男人可能会这样放纵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么?我愿意师傅也不愿意。”于桥毫不留情的翻了她一个白眼。
“怎么样,喝倒下没有?”于桥得意的扬了扬眉毛,他在接到叶苒苒电话的时候就做好了打算把这瓶酒带来,叶苒苒酒量不错,干不干得翻他没把握,其他人基本没有抵挡的能力。
叶苒苒看向于桥,眼神若有所思:“你故意的?”
于桥毫不避讳,坦白的点了头:“没错啊,不然你一个女孩子留宿男人家,说出去多不好听。”
叶苒苒:“……”
按照法律上来说的话,她在名义上已经和封修同居过了。
但跟于桥这个小无赖讲估计也讲不通,而此时喝了酒的后劲慢慢上来,叶苒苒干脆来了句‘我睡一会’后便真的靠着手睡了过去。
于桥看她一眼,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她盖在了身上,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深深的叹了口气。
而此时封修的公寓。
细小的锁孔中传来了一阵阵轻微转动的声音,门从外面打开,一根细小的铁丝被随手扔在玄关处。
一个戴着黑帽子,穿着轻便的女人轻手轻脚的钻进了公寓顺手带上了房门。
房间一片黑暗,只有飘窗处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子悠悠的打进来。
齐景晴微微眯着眼睛凭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了封家一番,随即直接去将灯打开,开始光明正大的在房间内翻找起东西。
偌大的客厅安安静静,只有齐景晴不停翻着书和拿开东西的声音。
忙活了一会儿后,齐景晴停下了动作,将目光投向了封修的房间。
封修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手乱丢。
但是她不够了解封修,如果他真的精明到她算不到,会胡乱藏也在意料之中。
客厅一片狼藉,很显然已经被她翻了个底朝天。
齐景晴没有迟疑,直接便向封修的房间走去。
叶苒苒离开的时候没有将房门拉紧,齐景晴推门而入,一进门便闻到一股酒气,她瞬间便皱起了眉毛扫了眼床上的封修,抬手在鼻尖处挥了挥。
封修的房间只有床和寥寥几本书,简洁明了一目可见。
齐景晴只随意看了一眼便笃定这并不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这是她的专业,下意识的便进行了判断。
只是没想到竟然会用到偷东西上面。
自嘲的笑了笑,齐景晴却突然眼尖的注意到床头柜竟然是上了锁的。
直觉告诉她应该去看看,齐景晴从身后随身的黑包中一摸便摸出了两根铁丝出来。
将其中一根咬在牙齿间,齐景晴动作轻柔的半跪在床头柜前,眼神专注的开锁。
这种程度的锁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的程度。
只听见静谧的环境中一生微不足道的‘咔’,锁被轻易的打开。
齐景晴迫不及待的拉开一看,里面却空无一物,秀气的眉头下意识的便皱了起来。
床上的封修此时因为喝酒后头痛的后遗症逐渐清醒过来,一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戴着帽子全副武装的齐景晴蹲在他的床前,正埋头思索的看着面前的抽柜。
深邃的眸底快速的闪过一抹惊讶,很明显他没有想到齐景晴能这么快就出来。
齐景晴微微偏头便对上了他的双眼,四目相对,齐景晴将牙齿咬着的铁丝取下,面无表情道:“惊喜吗?”
封修起身,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暗自懊恼的后悔晚上不该死要面子和叶苒苒硬抗。
他看向齐景晴,“有惊无喜。”
‘呵~’齐景晴冷笑一声,“看起来不是很欢迎我,只是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好酒?”
她意有所指,纤细的指尖配合着上挑的眉毛扫了房间一圈。
封修没回答她的问题,起身下床去接了杯水喝下,握着杯身回身看她:“你怎么进来的?”
齐景晴耸了耸肩,似乎很是不屑:“没有什么锁能拦住我,更何况是这种低级小儿科,如果封大总裁脑子里在想怎么拦住我进屋的话,建议还是别考虑了。”
封修放下杯子,“看来齐景止还是足够有手段,能困住你这么久。”
提到齐景止这个名字,齐景晴下意识的一顿,随即想到自己还停留在这里的原因,不由得怒扬起了眉毛,愤愤道:“还不是因为阎家兄弟不守信用,背信弃义的东西!”
她愤怒的语气引起了封修的注意。
封修不动声色的问道:“哦?他们害得你不能逃出来的?你什么时候和阎家兄弟有合作了?”
封修问得急切,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却是连着问了几个问题。
齐景晴假笑一声,随即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封总这么多问题要我回答哪一个?”
“随你。”封修眉眼清冷,并不入她的圈套。
齐景晴顺手将空空的抽柜猛的推进去,随即看着封修道:“没错,阎家兄弟背叛了我们之间的合约,害得我没能出国,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现在还要冒险来你的家里找东西?”
真当她成天没事吃饱了撑的么。
“齐景止都关不住你,区区阎家兄弟倒能害得你达不成目的?”封修冷笑一声,英俊的脸上显然对齐景晴的话有的怀疑。
他不信,齐景晴也懒得多加解释,轻叹了一口气,却参杂了太多的含义,神情晦暗不明:“没听说过家贼难防么,有时候猪队友比强大的敌人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