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他语气中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强硬回答道:“是,他要将博雅给我,我相信他要包了我,今后他将是我唯一的金主。”
“唯一的金主。”他重复着这句话,眼中是我所猜不透的神情。
他玩味地看着我,看着我脖子上的玻璃,他的双目之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他说:“你对他就这样有信心?”
我点头,语气坚定道:“我相信他。”
“呵!”他冷笑一声,忽然抓住我握着玻璃的手,我想要坚持,可是他却是快速抢掉了我手上的玻璃片,然后扯下他的领带,将我的手给捆住,按在头顶。
“我也告诉你,你用死来威胁我,是最愚蠢的决定,因为我不会让你死,反而,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恨他。
我好恨他。
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
我想要摆脱他,想要让他从我的世界抽离,可他却无孔不入。
我不想和他有半点牵扯,可却一次又一次地发生关系。
我觉得我好疼,全身上下都疼,我想着,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家,如果我不回家,陆景成会不会把弟弟怎样……
我猛地张开双眼,窗外的太阳西下,整个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房间里一片狼藉,四处恍若还残留着我们欢|爱过的痕迹,我坐起身来,全身却阵阵生疼,我咬住下唇,想要趁着他不在离开。
可是看看身上,我的衣裙全都被他给撕坏了,并且,我现在这样,一看就知道是干了什么事情的人,如果这个时候回去,一定会被陆景成看出些许端倪。
我忍着疼走下床来,摸索着找到了我的包包,从里面掏出手机。
没有任何的电话和短信,没有人关心我。
我打开手机,输入:“景成,我明天要跟着周姐去做一个项目,今晚上她给我恶补知识,我住在她那儿,就不回家了。”
我按了发送键,可一抬头,却看到了季子垣阴沉的眼。
“这谎,撒得不错啊!”他讽刺地说,我的心中一惊,转身就要走。
可他却拦腰抱住我,把我往床上一扔,压上来。
身体当中似乎还残留有他的温度,我鼻头一酸,可却强硬推他:“怎么,一发还不够?季总这是多久没有见过女人了!”
他扯开我破破烂烂的衣裳,一口就咬住我的,他狠狠说:“我是喜欢物尽其用。”
物尽其用,好一个物尽其用!
我刚想反击,他却伸手抱住我,把我抬着往浴室而去。
他剥光我,花洒淋下来,说:“不要给我装可怜,出来卖的,就要有卖的自觉,洗干净!”
水温热,我看着眼前模糊的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眼前一闪而过的是当初他撑着伞把我抱在怀中的情景。
眼睛有些儿酸涩,不过还好,水淋在我的脸上,给我以完美掩饰。
我垂下头,水淋湿了我的发,滴滴答答地流淌而下,水是热的,可我的心已冷。
顾晚晚,你还在期待什么?
你不是早就认清自己的位置了吗?现在又在矫情什么?
我不断地进行心理建设,好让自己无可匹敌。
我微微垂下眼,说道:“我很清楚,可我也希望季总明白,刚才你曾答应过我,要给我想得到的东西。”
“所以,你现在可有什么让我选择的?”我强迫自己抬眼看向他,我和他对视着,我们的中间隔着的是一大片的水渍。
我看到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他一把就抓住我的领口,逼近我,雨水打在我们的脸上,我无惧地看向他。
“难道季总还打算不认账不成?”我依旧强硬地说着,好像刚才那一切对于我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
我握住他的手,我能感受到他手上的温度。
“人人都说,A市季五爷只手遮天,但是即便如此,在信誉这一块,季五爷从未忽悠过谁,但是现在呢?我本想为阿延守身如玉,你却强迫我,现在还赖账!”
我嘲讽地看向他:“看来季五爷,也不过如此!”
他的眼睛里蕴含着滔天凶焰,我明白我激怒了他,可我也没什么好怕的,有本事他杀了我!
我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他杀了我,正好圆了我想解脱的梦。
我倔强地与他对视,最后,他笑了。
“赖账?”他重复着我的话,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我感觉到皮肤一阵灼痛,我似乎被他的目光烧出一个洞!
我不能让他发现我任何的端倪,我必须坚守阵地,不要被他的任何言语所迷惑,不要心慈手软!
所以,我强迫自己继续说道:“阿延他就从来不会这样。”
我的背靠在墙上,手被他压在墙上,动弹不得,他咬着我的肩膀。
“我会按照博雅的市值折价给你!”他恶狠狠地说,我笑了。
温热的水依旧洒下来,我在他带来的次次冲击中迷失了自我。
“那敢情好,反正我也没有什么闲工夫去管理公司,给我钱正好合适,出于对你的感激,今天晚上,就当做是赠品好了。”
我缓缓地说道,我闭着眼,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开了我的手,我搂住他的肩,沉浸在他带给我的欢愉里。
我是爱他的。
我明白,可他不明白。
我不断假设,不断猜想,可他却没有半点回应。
这样的日子实在太过难熬,他就像是迷雾中的河流,我猜不透他的深浅,可我依旧纵身跳下,最终溺水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