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映雪没有给我回答的时间,我也没有要答应的意思,转身跟着傅斯言去到一旁坐下。
我从服务生手中端过酒,想要喝一口压住心里的火。可下一秒,整张脸都拧在了一块儿。
我被呛的咳嗽了几声,吐了吐麻掉的舌头。“酒怎么这么难喝。”
傅斯言端了杯清水给我,我忙喝了几口,才把那难喝的味道冲淡。
傅斯言骂我。“不会喝装什么孙子。”
我撇了撇嘴,心里想骂回去,可嘴上说的是。“看走眼了,我以为是果汁呢。”
傅斯言眼神里满是无奈。
“傅总。”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坐在桌上的另外一个位置上,脸上带着谄媚的笑。
这个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时今诚。
“时总。”傅斯言淡声道。
时今诚几乎把我视为空气,脸色为难道:“傅总,不知时某在哪儿做的不如您的意,还望您对时氏高抬贵手。你看,小暖她……”
说到这,时今诚才匆匆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小暖在您身边服侍了您这么久,如果是因为小暖的妈妈,我可以弥补。只要傅总,给时某一个机会。”
我听到时今诚嘴里的‘服侍’二字,感觉分外刺耳。
傅斯言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动作之间是商场沉浮历练下的沉稳。
他说:“时总,商场之间尔虞我诈,不谈感情。这道理,你应该懂。”
时今诚眼神撇着我,示意我开口说话,我咬了咬下嘴唇。
痛,可不及我心里的痛的万分之一。
我松开下唇,说:“我不舒服,去下洗手间。”
起身,要走。
临走前,刚好听到时今诚放下尊严乞求后,傅斯言冷漠极了的一句话。
“女人这招在我傅斯言这不管用,我傅斯言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得不到的。时总,你自求多福。”
胸腔之中好似被什么东西揪住,难以呼吸。
我加快步伐往前走,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去到洗手间。
关上门,我无力的坐在马桶盖上,捂着脸,鼻头酸涩,可没有眼泪。
一股莫名的冲动冲上脑袋,可很快被理智克制。
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时小暖,你不能这么自私,如果你死了,老妈怎么办。她为了你受苦了大半辈子,你不能再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收拾好心情,我拉开门,从洗手间出去,去没想到会碰到路立伟。
他倚在墙上的动作,在看到我之后,站好,朝我走了过来,好似故意在等我。
“小暖。”他低沉温柔的嗓音,徐徐喊出我的名字。
在一起三年,这个声音曾经让我为之动心,如今让我恶心。
“路先生,有事?”我仰头看他,脸色淡然的如同再看一个陌生人。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此刻在脑海里翻腾的回忆发酵出了酸涩。
“小暖,别这样好吗?别刻意疏远我。”路立伟猛地将我困在墙上,手拽着我的肩膀,身子逼近我,不容我抗拒。
我推他,推不动。只好放弃动手,瞪着他。“路立伟,你给我放手。”
“小暖,两年了。这两年,我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你。”
路立伟说话时,呼吸间满是酒气,十分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