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国帮我爸打理公司,我去见他问情况。怎么,难道你想让我问你吗?”
我一想到傅斯言要把爸的公司弄垮,想起老妈昨天的吩咐,就不由的心烦意乱。
除了心烦还有一丝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被动的压在我身上。
我只是个20岁的女生,我也会觉得累。
傅斯言皱了皱眉,戳着我的脑门,恨铁不成钢般咬牙道;“时小暖,你什么时候才能长个心眼,看看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那个人。”
我撇了撇嘴,在心里说了一句,反正不是你。
他像是能听到我心里的话一样,逮着我的嘴亲了几下最后咬了一口。疼的我拧眉,但不敢瞪他。
想到昨天好不容易才让他原谅了我,我藏好了情绪,淡声问道。“傅斯言,你为什么要对付时家?我真的无法理解。”
“暖暖,从那天你一无所有开始,你就是我傅斯言的女人,时家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傅斯言揽着我的脖子,把我往床下拖,从抽屉里拿出那份签的合约,指着上面的字,说:“看清楚,时小暖,你已经把你自己卖给我了。”
他话里‘卖’那个字如同一桶冰水,将我浑身上下和滚烫的心淋得僵住。
是啊,我已经把自己卖给他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提要求。
我怔怔的看着合同上的卖身契三个大字,不冷不热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好自己的本分,以后不会再做逾距的事和说一些不知轻重的话。”
傅斯言的表情却突然变得骇人。“时小暖,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有点累了,挣开他的手,倒在床上,软绵绵道:“你今天还要上班,都迟到一上午了。我有点困,睡一会儿再去学校。”
傅斯言的身子混着茉莉清香朝我压过来,见我不闹腾,在我的额间烙下一吻。“恩,如果实在困,就别去学校了,好好在家休息。”
我含糊的恩了一声,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听见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和关门声,才从被子里露出了脑袋。
床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我往右一滑接通,简萌萌的声音从听筒里出来。
“小暖小暖,你怎么还没来学校?下节考古选修课你一次都没来,上次苏教授就说,你再不来,就挂了。”
想到苏教授,我就不由的头疼。
当初简萌萌说这苏教授是我们A大最帅的男老师,可天知道,他都已经40岁了,足够当爸的年纪了。
尽管年纪如此,还是没能阻挡简萌萌对这位苏教授的芳心暗许。
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夜,她非拉着我选这门考古选修被我果断拒绝之后,她偷偷的登陆我的账号改了我的选修,并美其名曰替她找个欣赏帅哥的伴儿。
而且这个苏教授据说大有背景,且最讨厌仗着权势威胁他改成绩的。
我用一个能想到的成语概括,就是刚正不阿。
于是我悲催的赶紧起床,洗漱好,连饭都来不及吃,就往学校赶,终于踏着最后一点上课铃声如愿跟简萌萌汇合。
简萌萌占得是正中第一排的位子,正好就在苏教授的眼皮子底下。
我刚坐下,就感觉有一道异样的视线,于是抬头,正好对上苏教授的眼睛。
苏教授将视线收回,拿着花名册开始点名。
在点到我的时候,他的笔轻轻一勾,沉稳的声音低低道:“时同学,怎么你一次都没来,我觉得你格外眼熟,好像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