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来来回回不少人引了不少诧异的目光，等她站稳，他的手就松开了。
“小心点。”
声音凉凉，抬眸，她却看到他嘴角微勾。
在里边他还心情不悦的，现在他这样，什么意思。
捉摸不透的感觉让她不太舒服。
“羽总，你们先上去，我去趟洗手间。”
得到回音，陆曼踩着高跟鞋，挺直了腰背就往洗手间的方向去。
方平看了她背后一眼，攥了攥手中的公文包：“伊菲服饰那边，您打算怎么做？”
“伊菲……明晚好像有个酒会？我会带陆曼过去，你给她弄一身衣服，要我们集团旗下的。”
南宫羽走了几步，又停了，笑：“她的正装是你安排的？做的太明显，我希望的不是搞什么特殊化，你这样一来，我会抑不住乱想。”
乱想。
方平随着他的脚步，他停她也停：“我知道，回去后我给她换衣服……我是没想到，之前没弄准她的尺码，是我的错。”
洗手间人不多。
开了水龙头，陆曼一直往脸上扑水。
没有卸妆油，她就一遍又一遍拿纸巾用力擦，直到雪白的纸上都是那些残妆物。
南宫集团洗手间的镜子大而亮堂，不时有人从卫生间里出来洗手补妆，看到陆曼愣愣地用纸巾擦脸，旁边一个眼角一滴泪痣的女人看不下去。
眼前出现一只卸妆油，陆曼看向她，皱眉：“有事？”
“用吧，你这样要弄到什么时候？”
“喔……给我用？谢谢。”
接过，她往新的纸巾上倒了些，卸妆油的味道很清淡，闻着挺舒服。
对着镜子，陆曼将脸上的妆全部卸了个干净。
“你哪个办公室的？新来的？以前都没有见过你。”
泪痣女正托着小镜子涂嘴唇，血红的唇膏在丰满的唇上仿佛天成，娇艳欲滴。
“我是方平秘书的助理，我叫陆曼。”
“方平？”
有些惊讶，泪痣女上下打量了陆曼，尤其是在她修身过了头的那身正装：“就是那位今早跟着羽总一起乘电梯上去的那位？你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抬眼看了她一眼，陆曼挑眉。
“是不怎么样。”
年纪轻轻，还有几分小脾气。
“穆杜，穆桂英的穆，杜康杜，你好啊陆曼，我是销售部的，以后我们有机会的话，会再见面的。”
穆杜顺着头上的发，眼却不停地在她的身上脸上打转。
陆曼任她打量，不躲也不让，脸上的妆已经卸了干净，手上没有化妆品，她想就先这样素面朝天几个钟，应该没什么大碍。
还了她卸妆油，她跟穆杜告别：“那我先上去工作了，你慢慢。”
洗了个手，陆曼走出了洗手间。
不断有人的目光停在她的脸上，又离开。
在电梯门前，她等到了她的目标。
兜里的手机似乎在隐隐发烫。
南宫云走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份资料，见到她在这，并不意外。
“你好啊小秘书，还在这儿？羽总的活都做完了，妆怎么都卸了？”
“刚来工作第一天，羽总只要求我熟悉熟悉，没给我派太多工作。”
陆曼对着他笑，又问：“总经理这是去哪？我刚好要上去，若是能让我代劳，我可以给你带上去。”
今天开的这个会，是在他意料之内。
手上的这份资料已经打印了好多天，他就等着什么时候给南宫羽看看。
不过，让这个小秘书拿上去，南宫云不放心。
一起上了电梯，他们不时说着话。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南宫云都能闻到她刚刚卸妆的清淡卸妆油的味道。
“我给你发的信息，你都看到了？”
男子哑着声音，靠地极近，呼吸都扑到她洗的干净的脸上，有些痒。
她的脸颊冒着微红，头顶都是细密的汗，停在有些纤细毛发的额头上，年轻稚嫩。
“总经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南宫云一声声笑着，在这个无人的电梯笑得低沉，引人发渗。
“路安拿大酒店，晚上，023室，地下车库……”
从她的身后，他抚上了她的发，从下到上，又从下到上，一遍又一遍地顺着。
“那个晚上，我很难受，有南宫羽的原因，还有你的，怎么都找不到人，后来我手下弄了两个小妹过来……
之前联系的人给我发过照片，你在马路边喝酒，长得多好的一个姑娘看到的时候就想。
只是……现在若是你妈妈知道你在干什么，她会怎么样呢？
不要怕，你在抖什么？你有今天，都是因为我……南宫羽能找到的，我也能找到。能帮你的，我都能帮你。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