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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着陆曼的手机，南宫羽嘴角勾出一抹笑。
是小说，或者是因为洪阮的这个电话。
是洪阮那边先挂的，为了方平，他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过了。
一得了消息，便来告诉他。
琢磨着明天会面临的局面，南宫羽有些期待。
之前藏了不少手，始终是要用上的。
时间不早了，他要睡了。
只是关灯之前，他瞟了一眼小说的书名，才关闭了软件APP。
……
方平是自己走出的公寓。
她睡觉总是不实，很长时间，都是很浅眠，尤其是在晚上。
所以床边柜子上手机的震动很快就惊醒了她。
她花了几秒的心理活动想着自己是否要接电话。
夜深了，外边马路上都没有了声音，只有寂冷的灯多少顺着她打开的窗帘反射进来。
打电话的事一个陌生的男人，话语简单，让她即刻出去。
楼下有车在等她。
爬下床的方平一边穿着衣服，边站在窗户边上往下看。
马路斜对面的路灯下，果然停了一辆车。
洪阮还外边守着她，方平已经尽可能地将声音放得最轻。
他累了，睡得挺实。
关门之前，她深深看了他一眼。
出来之前，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果然，她被囚禁了。
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就是不给她自由，偶尔还有人来问她的话。
那些商业机密什么的，关于她所掌握的资料，多少人都是梦寐以求想要得到。
从她嘴里很容易就能撬出话，只是真实度实在是有待考究。
“我要见人，让她出来。”
对着监视着她的摄像头，方平只要醒着，就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要见人要见人，我知道你们是看着的，快让她出来见我。”
里边的灯几乎都开了，一盏盏亮得不行。
隔着屏幕，来人能感觉到方平的机械面部表情变化。
可还不是时候。
终究，还是她先见的她。
嘻嘻呵呵地笑，女子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都这个点了，怎么她还这么有精神？还想见我……”
“她说了很久，不哭不闹，就这么一个请求。”
看着监控的人结合自己所知道的，感觉这个方平就是当男的养的。
不过南宫羽身边，平常的女人，他应该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这样啊……”
不管她是真淡定还是假淡定，她都别想着能逃脱那间密室。
“让她安静一点。给那房间放点乙醚？不对不对，等等，之前落落不是弄过一个新产品吗？眼下送来这个，不正是试验新产品的好机会？”
说到这个，女子的眼睛都熠熠发亮。
监控的人闻言，想都不想，直接摇头。
因为她，他可是受了不少处分的。
他拒绝：“不行不行，上边交代下来，要好生关着的。甜橙，你就不要捣乱了。”
被叫做甜橙的女子见他总是将视线停留在屏幕上，对她既害怕又不安，好像她已经做了一样。
“好了，别担心，既然是上头控制的事，我当然是不干涉。不过你得小心看着她，有什么不对劲的，要立即告诉我。”
顺从的点了点头，他还是没敢告诉她，他怀疑方平似乎发出去过信息。
这是他工作上的疏忽。
现在他只希望她什么都没有传达出去。
毕竟将消息追回，已经不现实了。
可那个手机号，他是截取到了。
以后说不定有用，所以他保存了下来。
……
天亮的太快，陆曼洗漱好的时候，南宫羽已经走人了。
偌大的餐桌上，除了新弄好的早餐，便是她的手机。
手机微凉，他还给她充满了电。
想到昨晚她看小言被他抓到，她就不自在极了。
她回去是立刻就睡着了，到现在还有些困。
也不知道他浑身的精力是哪里来的，睡了几个钟就不见了踪影，每天忙得停不下来，工作的效率还很高。
电视里那些经常旅游出玩的总裁大老板，倒是惬意，也不知道在惬意之前，忙了多少个日夜才有那么几天的假。
想到即将到来的周末，她又有些期待了。
开了手机，她浏览着早间新闻。
南宫集团的官网在晚上就被人攻击，到下半夜，几乎全程瘫痪。
好在经过紧急处理，短短的半个钟，官网方面又重新启动，防御机制也全部开启。
就是突如其来的一个水花，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怎么大。
记者还堵在南宫集团大门想要采访最新的消息。
出来的发言的是公司的一个代表，他的脸有些黑，又有些兴奋。
危机太快过去了，他都没有时间加以缓和自己的情绪。
南宫集团幕后的团队果然很强大，毕竟黑客的袭击来的这么快，还是在半夜的时候。
记者说着自己的猜测，陆曼看看看着，就想到了连秋生，他似乎是南宫羽这边的。
手头有南宫集团新研发的游戏，虽然说了自己在开公司，但名字没有特别的明确。
上次他还消失了几天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来着。
也不知道干这行的是不是都那样神出鬼没的，她似乎有几天没见着他了。
说好这两天陆青城就要跟他一起动身的，也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时间没有。
夹着一个馒头咬着，她边给他发信息，编辑到最后，她还是删掉了一些。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在医院见一见吧。”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连秋生给了她不少善意与好意，让她觉得自己还是有朋友的。
咀嚼着馒头，她还边喝白粥，白粥加了一点盐，很合味道的咸。
也不知道方平的情况怎么样了。
现在洪阮一定很担心。
……
南宫羽上午56点就到了公司，临时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没能睡多久，毕竟黑客一波一波地来，若说刚开始是试探，那后来便是堂而皇之地想要吞掉些什么。
好在他做了些准备，不至于措手不及。
昨晚是很多人的不眠夜，都在暗处按捺着自己的那些心思，想要好好看看的。
被他召集来宣布处理结果后，他果然见着几个人变了脸色。
只钟子才的神色还是没怎么变，不过自从南宫羽上台后，他确实是衰老了不少。
脸上的肥肉都松了，散散靠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有些松弛的颓废。
昨晚黑客的拿点意思，简直不够他看的。
只是钟子才终究是老了，南宫羽既然不来要求他做事，他也乐得自在，陪着自己的小女友折腾了大半宿。
睡了还没有一个钟，就被他手下的周松宇的手机轰炸中炸醒了。
浓浓的起床气发泄完了，他也渐渐清醒过来，总之会议室不能请假不能退的。
谁让他在他跟前说不上话，还不是早早的就来了听他说话。
这样及时的处理方法，真的是堵了不少人的嘴。
不由的，钟子才就将南宫羽将之前的南宫云对比起来。
这两叔侄，啧啧，明里争暗里斗，虽然斗不是斗得太明显，但有眼的都知道，他们是不能和平共处的。
还那样轻易的揭过。
他的老哥哥南宫晴朗这是要干什么呢？
若是真的想让南宫云没有非分之想，他是应该将他像蓝银采那样流放到国外才对。
偏偏又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南宫云此刻在B市醉生梦死的，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实事。
想到这两个人相对的场面，才能让他有些昏睡的身体有些精神。
只是现在，他再不能像之前那样稳稳地站在南宫云背后了。
台子上，南宫羽交握着双手，看不出喜怒，更看不出半点疲态，在他那个角度，能将会议室所有的人的表情都看在眼中。
钟子才早就知道，他是有这种能力的。
可怎么能是他？怎么会是他？
自己的脉门被人这么抓住，真是不爽透了。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少，那些毛头小子，是不是将里边的东西都看了个遍？
由不得他不多想，甚至每每想到他们看着时候的表情，他的心口便一下一下地抽。
疼啊。
甚至是，有些无力的。
钟子才的情况很快便被南宫羽捕捉到，他起身：“钟总监你是不是有些低血糖？脸都白了，抱歉啊，这个时候竟然都叫了你来，若不是公司出现这种突发状况，你也不用面临现在这种状况。”
眼见着他越来越向他走近，钟子才浑身哆嗦之余，还要嗫嚅着说自己没有事。
他固执地不行，不想让外边的媒体记者拍到他失态的样子。
面临媒体，他始终要光鲜的，虽然青春不再，但在某一个人的心里，他还是她的子才哥哥。
不能让她看到他这个样子。
这是他必须要争取的。
喝了几口淡盐水，他慢慢才缓过来。
经过他这件事，许多人吊着一口气的同时，又慢慢缓过神来。
接下来南宫羽要说什么，他们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表达的了。
原本准备好要问责南宫羽，现在都成了一场空。
公司的利益关乎到他们的利益，他们是一体的，到现在争执什么的，也不现实。
能挽回的损失，他们自然也是乐意帮忙的。
……
陆曼回到公司，觉得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
好像昨夜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样。
明明早间新闻都有报道的，可人们都像往常一样，该工作工作，该干嘛干嘛。
给办公室里端咖啡，南宫羽头也不抬的。
“准备一下，中午我们一起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