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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问起她了？”
还以为只是对他原先的生活感到好奇。
不是没有想过，黄小明的人接近不了他，所以就让陆曼来问问。
她大大方方在那里坐着，也不担心他防备什么，好像他乐意说，她就乐意听一样。
今天不对，明显的，方向就不是很对。
他打电话约她，是想让她舒服一点的，可她却没有怎么在意脸上的伤疤，好像不存在一样。
还对着他笑，还跟之前的那样跟他说话。
完全是反过来的，现在她就像是个知心小姐姐一样。
可黄小川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吗，相反，他在外边也混了几年了，原本以为自己是够成熟的了。
遇到那样的事情，他还是没办法冷静。
心都沉下去了，脚都不会动了。
跟陆曼，他没有办法说关于那个女孩儿的故事，她是个好女孩，所以他更不想要这样随便地谈论她。
“抱歉陆曼，其他的你问我那是一句话的事，可是关于她，不行，我不能想，也不想说。”
因为太难受了，难受到他现在坐在那里，都没有办法思考了。
黄小川的心绪波动很大，陆曼愣愣地坐在他的对面，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
想了想，她起身去了柜台那边，要了一杯温热的珍珠奶茶。
将珍珠奶茶塞到他的手里，陆曼也不再说话了，只是将目光投向店外。
外边的天气热辣辣的，空气都被吹得变了形。
看着，就觉得感官很奇怪，可自己又不能解释。
等黄小川将奶茶喝完，心情平复之后，陆曼才跟他告别回了公司。
南宫羽他们比她先回，办公室里，周松宇已经在工作了。
陆曼看到外边人还没有满，但来的都已经埋头在电脑以及文件当中。
这就是她的工作日常，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陆曼开始了自己的奋斗。
工作到三点多，陆曼整理着手头上的一份文件，累得打了个哈欠。
周松宇似乎也被她的动作弄得回过神来，趁着这个机会，他也伸伸懒腰。
“出去吃了一顿，也挺累的，回来一股子麻辣烫的味道，还好她们没有走近，不然光是那股味，就让人受不了了。”
闲暇时候的周松宇，逐渐开启了话痨的本质。
陆曼走后，就没有人跟着他一起冲动了。
后边点了饭，就两个大男人吃了饭，其他人都不怎么吃，要不只是意思意思。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气变化，外边有了大风大雨，还伴随着闪电一闪一闪的。
南宫羽可能也是担心回学校来不及了，要快点回去。
当周松宇自己不知道怎么办好，南宫羽若无其事地说：“你留在这里，将这里能吃的东西都吃了，不然就是浪费。”
说完，他也不要怎么逗留，干脆就上班了，
被南宫羽丢在小肥羊那里，周松宇唰着麻辣烫，嘴巴都是热气，一颗颗的痘痘正好长在下嘴唇，说起来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好在叶叶前头没有吃，后边见他吃多了，也跟着夹了些吃。
周松宇没有说，南宫羽前脚出去，欧园后脚也跟着出去。
拿着包包的她动作很快，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南宫羽很优秀，不管是身为一个男人眼中的男人，还是一个女人眼中的男人。
无疑，他都是成功的。
而且模样长相也不错，周松宇想过，放眼全国，应该也没有像是他那样的人了。
陆曼没有掺和周松宇的谈话中，一个问题都没有，只是笑，笑完了她还帮忙给他拿了水杯。
“周秘书，我出去给你泡点板蓝根。”
中午吃了太多的辣，她想吃点凉一点的，顺便也给周松宇弄一杯，那样隔天应该就不至于长一脸的痘。
去到茶水间，有人在谈论正在公司拍摄的欧园。
“别说，欧园跟我们羽总站在一起，还挺搭的，看今天的新闻没有，刚刚新鲜出炉，说我们羽总又换了人了。”
“什么换了人？”
“别说你不知道，之前网上不是穿着伊菲服饰的伊思旋吗？刚刚弄了点风声出去，欧园就说要合作南宫，而不是伊菲服饰，狠狠给人打脸，要知道，宣传部那边说，伊菲服饰好大的脸，一过来就要求让欧园做宣传代言人，也不看看的品牌。”
“对了，之前那个牌子，怎么都没有听说过，这次欧园啃答应来了，都是因为我们南宫家的名头。”
“谁说不是，欧园还跟我们老板多年前就认识了，这么多年了，两个人都没有婚嫁，在一起就好了。”
陆曼走近茶水间，并没有什么存在感，人们看了她一眼，只是将声音压小了，但是话语还是在继续。
从柜子里找出没有开封的板蓝根，陆曼分别洗了她跟周松宇的杯子。
她站着的位置是在桌子前边，桌子的另外一边是一大块透明的玻璃，几乎大半个S市中心都落在眼中。
都是些高高矮矮的建筑物，高楼大厦，并着车水马龙，还有远方的一点雾霾。
水噗噗很快就热了。
将水均匀倒进杯子里，板蓝根迅速融化，变成了棕色。
陆曼突然有些难受起来，因为水太热了，她有些拿不住。
陆曼强撑着没有倒，回了办公室，将板蓝根在周松宇面前放下，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翻看起手机。
今天的娱乐新闻，果然是有南宫羽跟欧园。
整张版面都是这两个人，他们这些小虾米是完全被忽略了。
什么青梅竹马，旧情复燃的，什么样的都有。
这才过了几个钟，这样的影响力让陆曼震惊，又有些理解。
不能理解的是，南宫羽为什么没有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之前她跟他出去，他总是会将新闻版面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
这次南宫羽的新闻，做的是有点大了，大的让她有些看不大清楚。
不能怪她多心，因为不多心也不行。
自南宫羽从B市回来，他就很不对劲。
“陆曼？陆曼？”
周松宇慢慢饮着她拿来的板蓝根，看她愣愣地看着手机，不由也打开了浏览器。
“你在看什么啊……”
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周松宇的话语就顿住了。
糟，早知道刚刚就跟陆曼说欧园跟着南宫羽一起出去了，刚刚什么都没有说，她一定是多心了。
不多心都不行了，这两个月，南宫羽一直带着陆曼，同出同进的，虽然没有宣布什么，但是明里暗里，人们都感觉到两个人的不一样。
是哪里不一样？绝对不是之前像方秘书那样的。
毕竟方秘书虽然不丑，但平日里还是以干练居多，不是像陆曼这种明显就是刚出社会的大学生，还是青嫩稚嫩的一张脸，说什么好像都会信一样。
后来方平不来上班，下边的人明里没有说，但是周松宇知道她们在嚼什么舌根，除了说方平是不服气走的，更多的是说方平是被陆曼逼走的。
这些天下来，别人不知道，但周松宇是绝对有理由相信，也是绝对有理由站在陆曼这一边的。
她没有什么坏心，甚至也不担心，给她安排的工作他都不用怎么过手，都做得好好的，除了跟南宫羽出去的日子，一般都是提前完成的，甚至在外边得闲的时候，也会给他发邮件，让他将当天属于她的工作给她发过去。
看得出她活的很用心，也做的很努力，但是这一切，都不能掩饰她是走后门进来的，不只是周松宇知道，就是别人，都是一清二楚的。
所以周松宇偶尔回想，这是为什么，一向冷情的南宫羽为什么要将陆曼摆在这个位置上，这个明显不属于她的位置，不管怎么样，都会慢慢地消磨她的，直到她没了精神，变成了一朵没有精神的花朵。
这不是周松宇想要见到的，可这是他们的事情，他一个外人，也没有办法说什么。
只能尽力让他们两个人见面说话了，有什么事情，说清楚了，一切也就好了。
周松宇将这些事想的复杂，也想得简单，陆曼的事情他想得不多，只是想了一下，他自己就会丢开了去。
毕竟工作还有这么多。
将烫热的板蓝根一口气喝完，周松宇又叫了一声陆曼。
“发什么呆呢？”
陆曼这回终于听到了，甚至是有些愧疚的，不好意思：“有什么事吗方秘书？你刚刚跟我说什么？抱歉，我刚刚走神了，没有认真听。”
“我说，你能不能进去给羽总泡一杯板蓝根？羽总中午也吃了挺多的麻辣烫的。”简直是睁眼说瞎话，周松宇心中暗笑，但是面上却是惯常的表情。
他继续道：“他平日里工作量大，也常常加班，是经常上火的，吃板蓝根不错，你给他多放一包，让他吃吃看，不然也是会难受的。”
上火的那种难熬的感觉不是亲身感觉是不会知道的，那是浑身的难受，又有点说不清楚。
在他的目光下，陆曼愣着点头：“好啊，我这就去，我有空的。”
这里陆曼几乎就是资历最小的人，不是她去还能是谁去呢。
敲开南宫羽的办公室门，陆曼道了一声羽总，就进了茶水间。
从茶水间磨磨蹭蹭出来，陆曼这条路走得特别的长。
因为不懂，因为疑惑。
今天的鞋子有些打滑，她失神想着自己的事情，也就没有注意旁边的一张凳子。
踉跄了几步，她没有抓住跟前的水杯。
那滚烫的水流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