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见过？
南宫羽摩挲着手指，摇头：“没有见过，只是觉得面熟。”
见他鬼的面熟。
薛洋捂着嘴角，笑眼望他：“羽总，没有见过，却觉得面熟？难道你见过跟我差不多模样的人？不应该啊，我之前一直都是在国外，还没有回来过这边。这次算是第一次吧？难道，以前我们在外国曾经……擦肩而过？”
这个问题，南宫羽一时间还真的回答不出来。
不是没有出过国，但是面熟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之前见过。
他们没理由见过面。
“只是跟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有点像，抱歉，一时之间，我有些失礼了。”
“长得像啊，那怪不得你会看我久了，那是你朋友？还是你亲戚？有时间的话，能不能约出来一起喝喝茶吃吃饭什么的，看你的样子，应该我们两个人还真的挺像的。”
薛洋的样子看着兴奋地不得了，但南宫羽又接着摇头：“不是，我们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也没有再联系，所以如果你是想要见到那个人，你可能会失望的。”
“这样啊，那就太可惜了，不过羽总，你下次与那位再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才行，不然我的好奇心就算是走到南极，都不会平息的。”
薛洋口音有点别扭，说短句的时候发现不了，但是说长句，那点不对劲就被放大了。
不过薛洋自己好像并不怎么觉得，反而越来越兴奋，眼睛好像也在发光。
“羽总，你能不能答应我这件事，以后只要你见着那个跟我差不多的人，给我打手机，什么都好，联系我？行不？”
真的很想说不行，只是现在，双方还有合作关系……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见到，那好，只要我见着她，就一定会联系你，只是，你真的不要抱太大期望。”
南宫羽说话的时候，没有什么表情。
薛洋不在乎：“那就这么说定了。”
两个人继续谈着合作的事，聊到后续的时候，薛洋又突然问：“羽总，那个你说跟我长得很像的女孩子，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南宫羽眸底一刹的疑惑被坐在对面的人捕捉到，她问：“不是吧，羽总你是……不记得了？”
“是啊，忘记了。”
“这样啊，看来你们的关系，也不是特别好啊。”
“可能吧。”
就连南宫羽自己，都有些不清楚了。
从招待室里出来，已经差不多是吃中午饭的时候了。
南宫羽客气地请薛洋吃饭，她答应了。
“那羽总，你破费了。“
高大的男子笑而不答。
南宫羽要跟合作伙伴一起去吃饭，周松宇觉得自己一起去也不对劲，尤其是两个人站在一起，看着特别登对的时候。
他家总裁的桃花运一直很好，但这段时间，却是出奇地好。
这位风尚的负责人，真的是很好看，无论是哪一个角度，还是礼仪待人方面，都挑不出什么错。
只是她没有带包包，黑色西装裙设计独特，隐在黑布下的兜里揣着一步手机，红色的耳机线从开口处露出来，分外别致。
站在外边久了，周松宇腿脚都有些软：“那羽总，我要先上去处理公务，陆秘书给我点了外卖。”
还好他有提前准备，里边的两个人叽叽咕咕说了两三个钟了，想要是要一起吃饭的。
陆曼还在上边，虽然他跟着去吃饭没有关系，但陆曼那边的情况，他也是要去看看的。”
在周围有别人的时候，周松宇不会说陆曼，只会说陆秘书。
南宫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周松宇特意提起陆曼，还是无意？
皱着眉，他脸上喜怒不辨。
周松宇给老大看着，只觉得心都差不多从喉咙处飞出来了。
好在薛洋看得他尴尬，虽不知道理由。
看了眼南宫羽，她很不解：“羽总，我们还要不要一起出吃饭了？”
“一起去吧，为什么不去，我已经让人订好位置了。”
雪花从头顶飘下，周松宇都不知道南宫羽什么时候联系过他。
难道是他自己联系的？
周松宇不知道，从楼上到楼下，他送他们两个人上了车，才慢吞吞往办公室那边走。
“陆曼，羽总跟人一起吃饭去了。”
陆曼正在看刚刚送上来的外卖，将筷子放在他对面的那张桌子上：“那我们就在这里吃吧，趁还热气腾腾的。”
桌子上是三个人的份，开始她应该是想要收拾的，只是见着周松宇进来，她又放弃了。
“这一顿，我们可能要多吃一点了，”
这样的时候，最适合暴饮暴食了。
桌上，有三人份的炒饭，还有排骨汤，另外点的蔬菜沙拉，酸辣豆角，酱土豆。
这不是多吃一点的问题了。
周松宇将自己位置的椅子拖过来，拿起筷子，他觉得有些饿了：“你干什么点这么多，就算是三个人，也吃不完啊。”
“我自己饿了，又不是为着你们点的，你能吃多少吃多少，剩下的我都能搞定。”
周松宇压根就不相信，平常三个人一起吃饭，陆曼可是很斯文的，吃东西的量就像是小鸟儿一样，吃得又慢。
他自己吃完就开门出去了，甚至都没有想陆曼有没有将剩下的东西吃完。
可接下来，他是真的惊讶于陆曼的战斗力了。
酱土豆酸豆角，她吃饭的动作熟练，又迅速又灵敏。
眼见着属于她的那盘炒饭给她搞定了，周松宇发现自己吃了还没有五分之一。
看着陆曼吃饭，突然觉得自己的食欲又多了不少。
“没想到你还是高手啊。”
周松宇从来没有这么吃饭过，开始吃饭吃得斯文，但是后边，随着陆曼吃东西吃得越快，甚至他想要吃的东西都没有了，他才觉得紧张。
再不吃，陆曼可是半点都不会给他留的。
只是等他反应过来，食物已经来不及了。
陆曼吃得又快又干净，看他急了，嘴角都翘了好几个弧度。
“你慢慢吃，吃饭八分饱就好了，剩下的绝对够你吃的。”
吃了午饭好受一点了，浑身好像又充满了力气。
她应该好好工作才行，只要工作了，也就不在乎南宫羽在外边跟别人做什么了。
看到那样的一张脸，那样的一个人，一定勾醒了他心里的一些记忆。
陆曼不知道南宫羽会不会有心动的感觉，以前有没有过。
只是现在看来，他对于薛洋，应该是不讨厌的。
剩下的，就要交给时间了。
饭后随便眯了一会儿，陆曼开始工作。
周松宇隔了几十分钟就会起身活动一下，但是不远，陆曼的位置，她显然没有运动的觉悟，而是不停在敲打着键盘。
“陆曼，你这样不行啊，身体要紧，这样总盯着电脑，小心眼睛病变。”
“我很快的。”
陆曼很倔强，甚至看都没有看他，朝他比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周松宇知道自己是碍了陆曼的眼了，只是让他现在出去做什么，他又实在是不放心。
他得时时刻刻跟着陆曼才可以的。
……
车里。
连秋生没有理会伊思旋，却也没有挂她的电话。
有多少天没有接到她的电话，他都记不大清楚了。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随着时间的流逝，伊思旋在他那里的记忆，正在慢慢回旋变得浅淡。
他不知道忘记一个人需要多少时间，但是很明显的，人的记忆能力是有限的。
只要给他一定的时间，他就能将伊思旋甩到脑后，让她渐渐只成为一个标签。
一个前女友的标签。
回到公寓，连秋生环视了一圈所有的地方，将伊思旋的东西全部收好，全部收好塞入一个纸箱里。
临近正午，外边却下起了太阳雨。
连秋生在垃圾堆前，将属于她的那些东西放下。
点了一支烟连秋生抽得享受。
直到伊思旋那边，又给他打电话：“秋生，你走到哪里了？”
连秋生吞云吐雾，就是没有说话。
伊思旋什么都听不见，但是她这边静，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那样熟悉的呼吸声，让她就这么忽视，是不可能的。
“秋生，我这段时间，在外边走过了，我想清楚了，我们两个人，是最好的一对，是最适合彼此的……”
伊思旋那边还说着什么，连秋生原本以为自己还有点情绪，可是奇怪，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有的只是茫然，连秋生的鼻腔喉咙全都是烟草的气息。
以前他不怎么抽烟，吸烟有害健康。
只是偶尔心情不好，实在是特别郁闷的时候，他还是会喝一点酒，抽一点烟。
迄今为止，伊思旋跟他，算是很好的了，没有为什么吵过嘴，斗过架。
可是两个人就足够了吗？
远远不够，连秋生知道，自己追求的，并不是这样的生活。
至少要说的来话，不能答非所问，谎话连篇。
伊思旋现在想要回头，在他不知道她干出什么事情，他会答应的。
可是将她知道地那样透彻，他还能像之前那样，将她像之前那样看待吗？
不可能的。
就先这样吧。
连秋生这么想，又道：“暂时，我不想跟你见面。你的东西，我也收拾好了，现在就在我家楼下的废旧物回收那边，你自己看着办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