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那个女人是我？”张小凡笑了，这个男人真是够了，她觉得自己以前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他，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男人更差劲的了。
“孩子不是我的，那又是谁的？”慕言生气了，转身对着刘小苗说，“妈，把离婚协议给我。”
“你要这个做什么？难道……嘿嘿，好我现在就拿给你。”刘小苗笑了，拿出离婚协议递给慕言。
“你只要告诉我孩子是谁的我就立即签字，我们今天就把手续办了。”听了他的话后张小凡却犹豫了，她不是不想离婚，而是这个孩子是谁的她也说不出。不能胡扯一个熟人，她的朋友慕言都认识，万一他一个电话打过去，不就穿帮了？
“我……”张小凡的头低了下去，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不敢再跟他对视，生怕一说谎就被他发现。
“怎么？没话说了吗？还是说这个孩子是我——”
“这个孩子是我的。”慕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慕霆打断，张小凡一听，整个人被雷得外焦里嫩。天呀，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说！难道他就没有想过事情一旦被传出去，后果就不堪设想么？
“慕霆你别开玩笑，这种女人你怎么会看得上？再说了，虽然你不喜欢我们，但我知道你绝不会不把家族名誉当回事。”张小凡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刘小苗那张脸了，那上面的表情实在丰富多彩，能多扭曲就多扭曲。
“信不信由你，话我已经说了，字也赶紧签吧。”慕霆说着，若有似无地朝张小凡递去一个眼神。
张小凡还在走神，仍旧震惊于慕霆的话，她一开始怀疑过他，内心也隐隐希望那个人是他，可是她知道这不可能。就算是傻子，干了这种事也不会这么明明晃晃地承认。
“张小凡我要你亲口说！”张小凡的肩膀突然被慕言抓住，他抓得很用力，让她感到吃痛，可她没有表现出来，比起内心的疼痛这不算什么。
“是的，他说得没错，孩子是他的。”张小凡挣开他，微微勾唇，露出一抹自以为最美丽的笑容，靠进慕霆怀里，伸手摸着肚子：“我祝你跟我闺蜜幸福，也希望你祝我们幸福。”
既然身边有个免费陪演，她也不在意多来两场。
“我真是被你们气死了，张小凡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嫁进慕家的！”刘小苗气得脸都青了，踩着她那十厘米的高跟鞋趾高气昂而去。
慕霆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小凡，张小凡留意到他的目光，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或许也在想她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吧。
“好，我签字……”慕言弯腰将协议书铺到桌子上，刷地两下就签下了他的大名。
张小凡接过笔，看着他那龙飞凤舞的字体，露出一丝苦笑，他的字还是跟以前一样洒脱。深深叹了口气，她不紧不慢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就这样，还不到四个月的婚姻在此画上了句号。
“离婚证到后，我会让人寄到这里。”说话期间，慕言一直背对着张小凡。
“谢谢……”张小凡轻声应答。
他没再多说，径直走了出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张小凡居然没有半分难过，也许是习惯了，或者麻木了。
“搞定一件大事，接着下一件。”把婚离了，她反倒轻松起来，走到前面朝慕霆招了招手。
原本以为他会拒绝带她去医院，可这次竟然什么都没说就把车开了过来，张小凡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上车后，两个人都没有开口打破沉默。
然而这车子开了一段路程后她才发现，这条路并不是去医院的！
“你好像走错了……”她看着外面完全陌生的景色，皱了皱眉，但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沉静。
这个男人真是让人火大，问他话时死活不开口，不问时却乱说话，比如刚才讨论孩子归属的时候。
“啊？到了？”车子突然停下，张小凡下车，看见面前的婴儿用品店，整个人傻了，“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