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时候一路的进账,这会儿好容易回来放松一些,却也始不能够的,回了府中,除了门前守着的人,府中并没有来来往往的下人,直到回到了静好苑门前,才明白是为何,原来人都到了静好苑了。
此时天色已晚,夜幕降临,只是静好苑中却是灯火通明,显然是在等着她归来。
走进了才瞧见老郑氏,孟长宁皆是面色阴沉的坐在院子里,周遭的下人手里都拿着火把,禁足的元氏,怀孕了的郑氏,孟正卿,孟清萱,孟采玉都在院子里等着。
待瞧见孟清萱的时候,目光顿了顿,瞧见人眸中闪过的兴奋,就知道这事儿定然跟自己脱不了干系了。
“祖母,父亲,这是怎么了?”心中困惑不已,可还是问出了声,毕竟要知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能够相处对应的办法来,毕竟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啊。
“跪下。”盛怒的吼声在院子里显得格外的明显,便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孟长宁会突然开口,心不由颤了颤,甚至有些胆小的差点给吓的坐在地上,眼下的情况自然是没有人敢笑上一声的,除非是不想活了。
便是料想到这般境况,可也没有料到孟长宁竟然会这般生气,那么事情肯定是严重到没有办法轻易揭过去的地步,究竟是什么呢?孟宜之抬头瞧了孟清萱一眼,又再次回头,望着孟长宁开口道:“父亲,不知宜之究竟做错了什么,便是有错,也希望父亲告知,毕竟宜之当真是不知。”
“好一个不知,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恨孟府,一直都带着恨意回府的,原来打着注意想要让我们死啊。”孟长宁沉痛的望着孟宜之,如何也想不到这个瞧着冷清的女儿竟然会这么冷血,一出手就是想要将他们置于死地啊。
老郑氏自始自终都坐子啊一边儿一句话都没有开口,可脸色却是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
“恨?为何?女儿究竟有什么是值得恨得?”孟宜之倒是真的恨,只是没有证据的事情她是不会承认的。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若是不恨,为何会有这个东西出现在你院子里?”见孟宜之一点都没有承认悔改的意思,孟长宁气的将手中的东西猛地扔到了她面前。
低下头,便瞧见了面目狰狞的布娃娃落在她脚下,她没有惊慌失措,没有害怕,反倒是身后的蓝心给吓得惊叫了一声,蓝韵却是淡定的很,毕竟这样的招数不是一次两次了,她经历过也就不害怕了。
孟宜之伸手将那布娃娃给捡了起来,翻过来便瞧见上面写着谁的生辰八字,余光瞥见地上掉落的纸条,上面写着的是另外一个人的生辰八字,瞧着两人阴沉的脸色,怕是这生辰八字就是两人的吧?
“父亲如何断定这布娃娃就是宜之的?”她淡定漠然,清冽的眸光落在孟长宁身上,沉静的不像话。
尽管心中有些动摇,可还是将话给说了出来,“这东西是在你院子里面发现的,如何不是你的?”
“这院子里不仅仅只有宜之一人住着,还有十几号人呢,若是如此,那么剩下的这十几号人呢?是不是都是有嫌疑?”面色陡然变冷,望着盛怒的孟长宁,质问道。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没想到到了这会儿孟宜之还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中微冷,面上满是失望之色。
“不知父亲所谓的人证是谁?”这下孟宜之倒是有些好奇了,究竟是谁看到自己做出这样的事儿的。
见孟宜之还不知悔改,孟长宁面上更加难看了,甚至不愿意再开口,朝身后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便有人将人证给带了上来,那人低垂着头,身上穿的服饰倒是静好苑的服饰,瞧着身影颇为熟悉。
待那人抬起头来,饶是早有准备可也是失望至极,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张娇俏的脸,半响说不出话来。
瞧着脸色骤变的孟宜之,孟清萱面上闪过一丝快意,却很好的掩饰了下去。
“听兰?”她没有料到最后背叛自己的竟然是听兰,先前心中有过怀疑,可却到底是忍住了,自从听兰回来,一直都安安分分的待在静好苑,甚至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可眼下看来怕是在寻机会,可现在就是她寻到的机会。
“大小姐,您就实话实说吧,老爷和老夫人这么疼爱你,定然不会怪罪你一时的失误的。”失误?都用上布娃娃诅咒了,这得失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听兰话音刚落,孟长宁便将手边的茶盏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茶水溅了身边的苏大志,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眼神却是担忧的望了孟宜之一眼,说来他现在的小命还攥在她手里呢,若是来个鱼死网破把自己给抖出来客怎么好?
“失误?听兰,我可曾亏待过你?”眸中满满都是沉痛,前世听兰义无反顾的替自己挡过的算计还清晰的在眼前,可今生却如何也没有想过听兰竟然会背叛自己,正因为绝对的信任,这一刻的背叛才尤为深刻。
听兰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握着,不敢松开分毫,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开口辩解,她后悔了,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当初为何她就没有死在那场大火里?
分明知晓这是一场对大小姐不利的阴谋,可她还是参与了,眼下没有后退的路了。
“大小姐从未曾亏待过奴婢,可奴婢如何也不人心看着大小姐犯错啊,大小姐您就坦白这一切吧。”再一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可话却没有改变。
清丽的眸子逐渐黯淡下去,一丝光亮也无。
“二妹妹,父亲,祖母待你这么好,便是三年前让你去渠城生活了三年,可也是无奈之举,你回来以后地位并没有改变,反而待你更加疼爱,你怎能,怎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呢?”孟清萱站了出来,句句都是对孟宜之的指责。
闻言,孟宜之终究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自出生到现在孟清萱一直都在府外生活,两人更是不曾见过面,可对这府里的事儿还是了解的很清楚的,用着长辈的口吻来指责她的不是。
“听兰你说这娃娃是你亲眼见到我将父亲和祖母的生辰八字写在上边儿的,那你可知父亲和祖母的生辰八字?亦或者你又可曾见到我用针扎娃娃,扎的又是哪个部位?是那一日,我穿了什么颜色的衣裳?”一句句的疑问问了出来,却是叫听兰苍白了脸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见此,孟宜之倒是很有耐性的等了一会儿,正待她准备再一次开口的时候,听兰开口了:“老爷和老夫人的生辰八字奴婢并不知,也无权知晓,那日瞧着大小姐扎布娃娃的是胸膛的位置,您穿着水绿色的衣裳。”“你可确定了?”孟宜之不急,慢悠悠的又是问了一句。
见孟宜之神色坚定,可这话却是望着自个儿问的,莫不是在套自个儿的话?
“奴婢确定。”见此,也不再犹豫,而是坚定的说道。
这下就是孟宜之不开口,蓝韵也忍不住了,“你可真是够好样的,大小姐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可你就是这么回报大小姐的?竟然用这样的话来污蔑大小姐,你当真是个黑心肝的。”
“奴婢没有撒谎。”被蓝韵一顿指责,听兰也没有改口,甚至不知悔改,这是打算一条道儿走到黑了。
如此,孟宜之也算是对听兰彻底死心了。
“你还说你没有撒谎?今日来大小姐从未穿过水绿色的衣裳,而且大小姐最不喜欢的就是那般深沉的颜色了,这样式的衣裳大小姐足足有半年没有穿过了,这事儿院子里的人都知晓,还说你不是在撒谎?”蓝韵有些气不过,就将事儿全部给吐了出来。
听兰眸光闪闪躲躲的,显然是心虚了,可嘴里的证词是一点都没有变。
眼下,孟长宁也明白了,这不过就是一场局,他们都入了局了,可瞧着那布娃娃,心里着实过不去,也就让苏大志给拿下去了,望着孟宜之那张清丽绝美的脸,一时之间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我没有撒谎,真的没有撒谎啊,我是真的看见了大小姐那样做的。”到了这会儿,听兰还想着能够有人救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死的那天。
“既然你看到了大小姐身穿水绿色的衣裳,那便去屋子里找找,可是有你想要找的东西?”不带蓝韵破口大骂,蓝心将人给拦了下来,瞧着那张波澜无惊的脸,倒是有些不明白当初小姐是如何信任眼前这位的。
“好了好了,一切总算是有惊无险呐。”这边是要揭过了。
可孟宜之不这么认为,若是有一次的退步,那么后边儿想要攀上关系的也就太多了。
只是显然有人不是来领人来看房子的,若是瞧着这么一大家子,往后不再一块儿了还是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