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谁害展氏
灯木汐2018-04-10 17:164,411

  “婆婆,多年不见,您身子可好?”闻言,哑巴婆子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猛地回头便瞧见衣衫褴褛的男子站在身后,乱发遮住了面容,可是从声音哑巴婆子就能够听出来来人的身份。

  若是蓝韵在这儿怕是也忍不住这人就是方才自个儿撞上的人。

  蓝韵好容易找到了清秀的住处,待瞧见屋子空空如也,当真是眼泪都要急出来了,要知道清秀不在这儿的话,她就去追那李大夫了,现在倒好,人也不在,那李大夫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若是随便寻个大夫回去,怕是苏姨娘又有话要说了。

  着急归着急,却不能够坐以待毙,大小姐还在等着呢,想着转身就准备跑,却是撞上了一片柔软,差点给弹回来,一只纤细的手臂将她的腰身搂住,再一次回到了那片柔软的怀里。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嗯?”如清泉一般悦耳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惊得蓝韵都忘记了该说些什么,抬眸便见月光下的容颜清丽脱俗,一双明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的脸,似乎有什么她不懂的东西在流窜。

  “快去追李大夫,他跑了,这会儿需要将人带去兰清苑,大小姐等着呢。”蓝韵红着脸,急急忙忙的开口,将心底那不断涌起的莫名情愫给压了下去。

  清秀却是没有放开她,揽着她的腰,带着飞身下山,到了静好苑前,将人方才,叮嘱了在原地等她,便离开了孟府去寻人。

  而此时的兰清苑也并非平静,苏氏瞧蓝韵半响都不曾回来,便清楚李大夫是顺利的离开了孟府了,好在她留了一手,若是将李大夫留着不仅仅会发现清丽所言并非作假,或许还会被逼问出其他的东西。

  “大小姐,这蓝韵可是还能够将那李大夫请来?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见此,苏氏心中略显安定,面上也是恢复如常,开口朝孟宜之道。

  “这府上大大小小有个什么病症的皆是由李大夫诊治,便是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也是正常的很,倒是苏姨娘为何这般急切?”面上不显,可心中却是有些疑惑,平常蓝韵不是这般不知轻重的,定然是出现了变故才未能及时前来。

  孟宜之甚少有这样复杂的感觉,一分压抑,一分不安,一分躁动,一分急切。

  “事关妾身的清白,妾身如何会不急切呢?”苏氏双眸微眯,今晚端看谁的运气好些了,怪只能怪自己,太过于轻信他人,到了今日却是谁也靠不住,丈夫,娘家?如今一个袖手旁观,一个明哲保身,能够靠的终究只有她自己,便是身边的人也不可轻信。

  一股异常森冷的目光迸射而出,如同冰凌敲打着苏氏的头颅,令她打了个寒颤。

  好阴冷的眼神。

  许是就快要解决了苏氏,紧要关头,孟宜之显得急切了些,而苏氏亦是。

  “李嬷嬷,你去瞧瞧,怎得那丫头这么久还不曾回来?”等了许久,老夫人身子也有些撑不住了,人本就年岁大了,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给了孟宜之面子了。

  闻言,李嬷嬷点头称是,行礼过后便退了出去。

  见此,苏氏心中又是一颤,可想到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李大夫怕是早已跑的无影无踪了,便是寻了旁人她也能够泼上去脏水,只要熬过了今日,她便能够再次翻身。

  只是似乎上天并没有对苏氏多加眷顾。

  “奴婢清秀见过老爷,老夫人,大小姐,元姨娘。”只是独独少了苏姨娘。

  清秀走上前来,却也暴露了站在她身后的李大夫,畏首畏尾的躲在清秀身后,如何也不敢去瞧苏氏的脸色,便是那如同刀子般的眼神落在自个儿的身上也不曾回头。

  他是贪财,却更惜命呐。

  “李大夫,因何迟来这许久?”见李大夫畏首畏尾的模样,老夫人心中不喜,精神有些不济,语气里也是带着责备。

  李大夫赶紧上前跪下,诚惶诚恐的磕头,“回老夫人的话,小的今日接到家中来信,说是孩子病了,急的六神无主,这不到了这会儿见府中无事,便想着回去一趟给孩子瞧瞧,却不想竟是耽搁了主子的召见。”

  闻言,老夫人面上这才有所缓和,只是皱着的眉头没有放下来,显然心中的不悦并未散去,方才开口便觉得有气无力的,差点连句话都说不完整了,只得给李嬷嬷使了个眼色。

  “清丽先前被割掉了舌头,挑断了手脚筋,如今都接上了,你给瞧瞧可有这回事儿?”李嬷嬷上前望了清丽一眼,这才朝李大夫吩咐道。

  割掉了舌头?挑断手脚筋?这……还能够接上?真是荒唐,李大夫自觉被忽悠了,望着清丽的脸也有些不善起来,显然是不信,走上前就要抓过清丽的手,却是被清秀的剑鞘给打了回去。

  “大小姐这是何意?”原本李大夫是要斥责清秀的,却在瞧见自个儿,心思又淡了下去,只得询问道。

  “如何说,李大夫也是外男,尽管年岁都够当清丽的爷爷了,为了保全清丽的名声,也只得委屈了李大夫了,不若用金丝线?”孟宜之拉过清丽将人按在座椅上,这才面色冰冷的朝李大夫开口道。

  李大夫神色一僵,心中极为不悦,这简直是侮辱他的人格,可偏生还不能够发怒,只得点头称是,将肩上的医药箱取下,将青色没有任何花纹的荷包里的金丝线取了出来,一头递给了蓝心,一头他自个儿捏在手里。

  蓝心赶紧将金丝线绑在清丽的手腕儿上,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清丽的手腕儿上。

  便是李大夫亦是,只是待指腹落在金丝线上时,眉头渐渐皱起,到了最后竟是紧紧的拧在了一起,眸中带着错愕望着清丽,似不可置信,随即又将视线落在自个儿的手指上。

  嘴里呢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啊。”

  没听说过四肢筋脉尽断还能够接上的,况且那舌头还真是接上的,断处还有缝合的痕迹,怕是没有好全,可这筋脉……

  “李大夫?可是有何不妥之处?”见此,苏氏面露惊喜之色,急忙问道,就差扯着李大夫的衣袖喊出来了。

  只是李大夫却是回头望着苏氏,露出怜悯之色,“老夫人,此女的确曾被挑断了手脚筋脉,这舌头也是刚接上的,伤口之处,皆有缝合的痕迹,怕是这位医者医术已达登峰造极,才能够做到,小人才疏学浅呐,若是有缘,定当请教一二。”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不由一凉,望着苏氏的眸子带着愤恨与惊恐,老夫人与孟长宁并未开口,到底家丑不可外扬啊。

  “李嬷嬷,送李大夫出去罢。”老夫人叹了叹,朝李嬷嬷挥挥手说道。

  见此,苏氏颓然的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她错了,错在太过于自信,太过于依赖,更重要的是太过于小瞧了孟宜之,以为自己可以将人打落到尘埃里,就如同当年的展氏,可是如今落到尘埃里的不是孟宜之,而是自以为是的自己。

  老夫人怕是不会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可是若想要再待在孟府,怕是不可能了,她筹谋了大半生,却是落得这般下场,不甘,不甘啊。

  “来人呐,将苏氏送到庵堂里,余生便于青灯长伴古佛罢。”话落,老夫人不欲再言。

  “慢着,祖母,宜之还有话……”

  “不必再说了,悠儿还那般年轻便……如今苏氏,罢罢罢,我乏了,都退下吧。”老夫人截了孟宜之的话头,面露疲惫,眸中精光闪过,低垂着眸子谁也看不清,摆了摆手,起身来不再给孟宜之开口的机会。

  如此,只好作罢。

  可出了院子,却瞧见等候在院前的孟采玉,神色淡淡,却挺直了背脊,端庄的站立在树下,瞧着倒是有几分熟悉,可孟宜之知道那绝对不像是杜氏。

  “这四小姐怎得越发的像大小姐了?”蓝心有些困惑的嘀咕了两句。

  却是让孟宜之回过神来,可不就是与自己的姿态一般无二?她可不相信这是巧合。

  “大姐姐总算是出来了,方才玉儿来晚了,却也清楚那般场合突然进去也不合适,便在外边儿等着,那苏姨娘如何了?”见着孟宜之,孟采玉面上神色未变,只是眼底却是露出些许的喜色。

  孟宜之眨了眨眼睛,嘴角含笑,而后又落了下来,也不是双生子,“方才苏姨娘是头一个出来的,莫不是妹妹不曾发现?”

  闻言,孟采玉面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见是见着了,只是苏姨娘会如何处置?”说着,竟是带着一丝容易察觉的紧张。

  可随即又划过了然,这元氏与苏氏怕都在孟采玉想要报复的对象里,便是自己,怕也是不会逃过去的吧,如今有了郑氏撑腰,她也不担心什么,只是到底是在孟府待了这么多年的老人了,如何会斗不过一个孟采玉?

  “苏姨娘被送到庵堂里了。”

  仅仅只是送到庵堂而已?这个结果显然不是孟采玉心中的结果。

  “怎么瞧着四妹妹有些失望的样子?”心中明了,面上却是困惑道。

  孟采玉尴尬的眨眨眼睛,讪笑道:“大姐姐怕是瞧错了,玉儿心中难受还来不及,如何会失望呢?”一时焦急,竟是将心底的话给说了出来,只是却如同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

  “我可并未说明,妹妹是对祖母惩罚苏姨娘轻重的失望啊。”不欲多言,孟宜之径直的离开。

  “四小姐,这大小姐似乎表明的越发明显了,您倒是想要跟大小姐和平共处,可大小姐怕是没这个心思。”比如方才?

  闻言,孟采玉却是不语,心中一直以来的纠结都散去了,是了,她想要报复元氏和苏氏不假,可她与孟宜之迟早都是要站在对立面的,只是先前不愿承认罢了。

  她总以为自己与孟习悠不同,如今看来,并没有什么差别,对身份的追逐她也是有的,而她不仅仅要成为三皇子的女人,还要成为三皇子妃,更要成为将来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文香见孟采玉皱眉,以为对方听见去了自个儿的话,还欲再言,却是被羽露扯住了袖口,此时可不是挑拨离间的时候,方才孟采玉眸中闪过的狠辣她可是瞧的清楚,怕是这位四小姐另有想法。

  只是,明显文香误会了羽露的意思,以为她是想要抢功劳,这才不让自己开口的,当下也不管不顾,甩开了羽露的手就开了口,“瞧着大小姐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俨然一副要抓住四小姐您的把柄的意思……”

  “你说完了没有?”眸光陡然冰冷,语气很轻,如同羽毛一般,可却是清晰的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身子猛地打了个颤,生生的住了嘴,不敢再多言。

  只是文香却没有明白过来,孟采玉尽管单纯好说话,可却并非是无知,若是一次两次没有发觉也便罢了,可是时间久了,总是会露出来狐狸尾巴的。

  此时的孟宜之并没有回到静好苑,而是去了柴房,苏氏被关之处,屋子里灯光昏暗,还夹杂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平日里怕是不怎么通风,这才让屋子里的味道这般奇怪。

  蓝心见此便将窗子都打开,通过风之后,难闻的味道才散去了不少。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呵呵,真想不到竟然会输给你。”苏氏面上满是苦笑,可望着孟宜之心中却是恨意滔天,庵堂啊庵堂,怕是不能够顺利的出来了吧,就如同她那可怜的女儿一般。

  闻言,孟宜之并未开口,说到底也是苏氏自个儿咎由自取,若是并未做那些事儿,今日如何会有此下场?种因得果。

  “如今你这般对我,我也能够猜到怕是为了给当年的展氏报仇吧,孟宜之啊,你当真是个可怜人,连恨都恨错了人,哈哈。”说着,竟是自顾自的大笑起来,苍凉孤寂布满了那张曾经明艳的脸。

  她不仅将展氏斗了下去,更是将元氏杜氏踩在脚底下多年,可如今……呵,今日的下场便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

  “你的意思是,害死我母亲的另有其人?”不得不说苏氏的话让孟宜之心惊,却又想起当初薛时景在她房内说的话,他娘的死与母亲有关系,难不成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史她不知道的?

  “若真是我,为何不斩草除根呢?难不成就等着今日给我的报应?”苏氏讽刺的笑笑,头却偏向了一边。

继续阅读:第一百三十六章 被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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