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衣服凌乱,刘能望着不远处,想起方才他就近观赏过,这女人,完全不比他手里的辛葵差,这样就赏给手下,现在想来,也有些可惜了。
他犹在自己的思绪里,自然错过,他身后,男人阴鸷的目光。
刘能心中幽叹着,转过头,一把搂过辛葵的脖子,低下头,就往她的唇瓣亲上去。
辛葵害怕的要命,却无法挣扎,身体忍不住的发出颤抖。
眼看着刘能肥油满面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还有那微微嘟起的厚唇,她才看了一眼,就没有勇气看第二眼。
到这时,她才体会到穷途末路……
她甚至开始后悔,刚才没开口,比起被他侵`犯,如果求北城哥……他会答应的对不对?
她狠闭了下眼,紧咬的唇瓣松了松……
千钧一发之际,那张本该落下的肥唇没有亲下来,而后,噼里啪啦的一阵,紧接着,就是刘能的痛声呜咽。
刘能始料未及,被男人一脚踢翻,肥硕的身体撞在桌角,将之压的粉碎。
“老大,你没事吧!”
手下见他摔倒,连忙上前去查看情况。
席北城浑身散发着肃冷的气息,面若冰霜,黑眸微眯,凝着摔在地上的刘能。
须臾,收回目光,脚步微移。
“北城哥。”
辛葵堪堪回过了神,脸色白的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柔弱的双手环上席北城的脖子,一张泪脸扑在他胸口,抽抽搭搭的哭噎着。
她喊着席北城的名字,嘴里喃喃道:“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
席北城一顿,只一会儿,就搂住她不停抖动的肩膀,轻轻拍打安抚着她:“小葵,有我在,别怕!”嗓音温和,原本踱冰的脸色,也发生了改变,在顷刻间碎裂开来。
刘能被手下扶起来,一张脸痛苦的褶皱着,因为疼痛,连声音都不再流畅,“你……怎么会有力气?”
那熏香,他亲自找人试过,没有一次失过手,为何到了席北城这,就失手了?
席北城压根不屑看他,对他的问题更是惘然不顾。
刘能见此,怒火攻心,他扰了他的计划不说,现在又让他在众多手下面前出丑,他岂能放过他。
没事又如何,就凭他一己之力,能斗的过他们一众人?
他挣开手下,吩咐道:“都别愣着了,过去把他给我抓起来!”
“是。”
身后的手下齐声回道,纷纷走向席北城的方向。
刘能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掸去表层的灰尘。
这里明明是他的地盘,谁敢摆脸色给他看!
席北城?
等会儿,他就该知道,他的厉害。
砰!
乍然一声震响,王祎带着人马破门而入。
眨眼间,这间不大不小的房子里,挤满了人,而他的那些手下,被这些突如其来的人,轻而易举就制服了。
刘能嘴角的笑容还未散去,这会儿,全僵在了脸上。
王祎匆匆看了眼情形,神情微变,走到席北城的身边,询问道,“北城,没事吧?”
光看情形,她并不能判定他们到底是不是相安无事,还是说,自己终究来晚了?
她望着席北城,等着他的答案。
男人眯着深眸,眉宇中带出一抹凝重,依旧维持着他原先的动作。
良久,他动了动。把辛葵推到安全的位置。
脚下的步伐,带着死亡的节奏,跨出第一步。
刘能忍不住往后退,对着那些被抓的手下,狠狠嘶骂道:“你们这群蠢货!”连带个人都不会,这些人会出现,一定是被跟踪了,他千算万算,居然败在了自己手里。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地盘被他人攻占。
他能想象,要是落到他们手里,他的小命,一定就不保了!
脑子迅速运转着,人一旦落入绝境,做出来的事情,或许连自己,都无法相信。
他在席北城步步逼近时,抢先一步,飞快的跑向房内另外一个位置。
伸手拽过一旁半靠半倚的女人,一把将她挟制住。
“都别过来!”
“沐小姐!”王祎出声喊道,她没想到男人居然会对沐清欢下手,也怪自己一时疏忽,没派人去保护她。
“谁要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刘能不知怎么的,变出一把刀来,抵在沐清欢雪白的脖子上。大有要割下去的趋势。
王祎见此情形,连忙出声阻止,“都别过去,退后!”
她黛眉紧蹙着,他们谁也不知道刘能手里会有刀,会对沐清欢下手,如今,只能按着他的话语去做。
倒是席北城,冷勾着唇,不动声色的上前了两步。
“北城!”
刘能瞳孔睁大,手上的刀子一蹭,锋利的刀尖划过沐清欢雪白的脖子,“你想看着她,死在你们面前吗?”
席北城余光扫过沐清欢,目色冷冷,“你急什么?”
男人指指自己的脖子,为他做示范,“刀子再往上移一点,那里是大动脉,才能一刀致命!”
“席北城,疯子!”王祎将她拉住,往后扯,“你疯了吗?那是沐清欢啊!”
王祎死死的瞪着他,完全不敢相信,他会轻而易举的说出刚才的话,她神色担忧的去看沐清欢。
发现,刘能早就趁着他们不注意,带着沐清欢跑了,她手下的人,听了她的命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逃走!
一旁的男人步伐一转,就要往门外走。
王祎拉住她,“你到底想怎么样?”他难道还想去刺激那个男人?
“放手!”
男人声音薄冷,身上散发的寒气与怒意,挡也挡不住。
王祎自然是感觉到了,怔怔的松了手。
席北城仅用了两个字,言语间,都透入出愤怒,他是在对她生气?
因为她自作主张了吗?
见她松开,席北城欲要往前去,只是他依旧没法动作,另一只手,被人拽住。
“北城哥。”辛葵哑着声音,喊道。
席北城收敛了怒意,尽量用平稳的声线,朝她开口,“小葵,你先跟他们回去。”
他看了眼王祎带来的人,看得出,他们都是练家子,保护辛葵,绰绰有余。
“北城哥……”她嚅嗫着声音,不甘不愿的模样,那他呢?他要去干嘛?追沐清欢吗?他难道不知道,那个男人身上有刀?
万一他受伤了,怎么办?!
“听话!”
席北城最后看了她一眼,便径自走了出去。
……
刘能带着沐清欢,上了车。
后方的路被他们的车堵死了,他没办法,只能往前开。
他现在,唯有尽快离开这儿,才能让自己安全。
他踩下油门,破旧的面包车,一路往前开去。
席北城追出去,早已不见他们的身影,观察四周,那辆面包车已经不见了,他猜测,是被刘能开走了。
男人蹙着眉,他的车子,早就被扔在中途。
“快上车。”身后,王祎按着喇叭,提醒着他。
席北城低眸凝了她一眼,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子很快就向前飞驰而去。
“我让他们先带辛小姐回去了,你放心,他们会照顾好她的。”
王祎径自说着,“我查过前面的路,这条路不通,是死路。我们只要尽快往前开,就能追上他们,沐小姐……会没事的。”
她安慰着,余光扫着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的男人。
踩下油门,车速飞驰。
刘能在开出两公里后,脸上表情逐渐变得放松,还好,他们没追上来。
他扭头,冷凝了一眼后车厢半躺着的女人。
“沐小姐,力气还没有恢复啊?”
“也对,这熏香,药效很足,对你,我还特意多放了些,配上你喝的茶,够你软个好几天!”
刘能幸灾乐祸起来,多亏他事先有准备,派人特制了这种香,原本是想治治沐清欢这个贝戋女人,这女人实在不容小觑,之前解绳子,完全是她在虚张声势,为的就是转移他们的目光,从而有机会可以逃走。
明面上,她丝毫未动,若不是他早有察觉,绑在她手上的麻绳,早就被她挣松,虚虚的维持原样。
她不是力气多吗?生生挣开了麻绳,那就尝尝这滋味。现在一副软骨的模样,还挣脱的了麻绳吗?
他想起方才所发生的事,眼看着,他就要成功了。可偏偏,就差了这一步啊!
早在和沐清欢谈话前,刘能就在屋内点燃了熏香,准备好了茶,他料到以沐清欢的聪明,会对茶感到怀疑,是以,他当着她的面,喝了茶。
她大概不知道,他压根没在茶里下药,只是,喝了这茶,再闻着他准备的熏香,待上一段时间,就会浑身酥软。
这熏香主要对付女人,闻久了,就会导致昏迷。
刘能那个恨啊!
早知道结果会变成这样,他之前就不该因为顾忌席北城,没对沐清欢下手。
他将她抱回里屋,看着昏迷的人儿,浑身叫嚣着蠢蠢欲动,而后,就揭开她身上的纽扣,饱了饱眼福。
他可真蠢啊,席北城又怎会在乎手下的一个员工,动了她,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