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谭晚今晚接二连三的失利,谭名东对她已经很不耐烦了,现在更是被她吵得头疼。
谭晚的演技真是实力派,刚叫了一声爸爸,就哇的哭了起来,“她,她把布朗先生指定的画给毁了——”
然后转向顾佳期,哭得好不可怜,“姐姐,我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我,我平时也帮不了公司什么,就只会画画。难得布朗先生喜欢我的画,这便是送他的礼物,他是我们公司在海外最大的客户。你毁了画让谭氏怎么交差呀?”
然后又是哭又是向谭名东认错,说什么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没有看好顾佳期才被对方得逞的,还说她会负全责,承担公司的损失。
“傻丫头!这么大的责任你负的得吗?”周娟跳了起来,只差把“你这么善良,霍三少怎么能不爱你”这几个字刻在脑门上。
“这画——”谭名东看了看被浓彩狠狠甩过一笔的画,以及谭晚被弄脏的白衣服,把眉头深深皱起,“没有修补的可能了吗?”
他不能得罪顾佳期身后的霍三少,可又不愿放过那贱蹄子。
“唉呀,画都毁成这样了,还怎么补?毕加索转世也不行了啊。”周娟一边安抚着谭晚,一边跟着着急上火。可她眼角一闪而过的狡黠,没有逃过霍三少的眼睛。
分明是她们做了个局来陷害佳期,还把自己伪装成可怜的受害者。丑恶!
“那重画一幅还来得及吗?”谭名东故意作出一副向着顾佳期的模样。不过得到的答案一定是否定的。于是他就“只能”去问佳期,“女儿啊,你看这怎么办?”
字里行间,全是他身为父亲要一碗水端平的无奈,以及他为整个家族企业负责的辛酸。
“真的交给我来处理吗?”顾佳期暗中拉了霍三少一把,摆平谭晚的事让她来,她的小利爪可是饥渴难耐很久了。
“当然了。”谭名东的目光要多慈爱有多慈爱。他才不管事情的起因如何,过程怎样,只要顾佳期肯背这个黑锅就成,就算她背不住还有霍三少扛着呢,他就高枕无忧了。
“那好。”顾佳期笑盈盈地走了过去,取下那幅画,当着所有人的面轻轻一撕,一抛。列成两半的残画就如同被折断的飞蛾翅膀一样,直直地砸到地上,很凄惨的模样。
“你——太过分了!”当着霍三少的面,谭晚总算没有爆粗口。
虽然她们是绝对不会拿送人的画作出来冒险,可顾佳期如此放肆的行为,实在是在挑衅她们的底线。
只见顾佳期唇角微扬,一脸不屑,“我跟布朗先生的女儿凯蒂有些私交,所以知道他虽然很喜欢画,但只喜欢名画。你拿自己那么粗劣的画作去糊弄他,会不会太不重视与布朗集团的合作了?”
“是我听错了吗?你居然说小晚的画作粗劣?你知不知道宁安市多少人抢破了头,就为了得到小晚一张画?”周娟见女儿气得说不出话来,就代她兴师问罪了。
在周娟那点可怜的认知里,谭晚是从小拜名师学的画,获得大奖小奖无数,是最厉害的。她却忘了顾佳期的外公是不仅是位了不起的学者,更是位真正的国画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