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越有钱越惧怕意外吧,炎省的人都特信算命,上流社会更是如此。
顾佳期看着那所谓的大师一本正经地掐指算命,忽然想起,当年周娟就是用这样的办法骗到了谭名东。
那算命的说她命中有子,而且旺夫旺子,有享不尽的后福。而她的妈妈则一心扑在事业上,暂时没有生育的打算,更不要说一定生出什么儿子来。都是自己的骨肉,男孩就比女孩更高贵吗?家里又没有皇位要继承!
“唉——”果然,算命先生发出了一声长叹。
他睁开了眼,还故作高深地一再摇头,直到谭名东让他“尽管直言”,他才开口道:“四十笔画的女人,名字太不好了,是水火命,这种命幼时克母克长辈,出嫁后克丈夫克夫家,老来还克子克媳!而且这种命,无法可解!”
顾佳期听了,只想送他一声呵呵,果然算得一手好命。
谭名东只顾着去观察霍司爵的神色,周娟就迫不急待地叫了起来,“唉呀,想不到佳期的命这么不好啊!小小年纪就没了妈,接着外公外婆又没了,幸好这些年没有留在国内,不然我们老谭的命也悬乎了。就像前年那种情况,真的是非常危险呀,我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周娟说罢还急忙捂嘴,做出不小心说漏嘴的表情,意图让大师的评判更加的真实可信。
紧接着,就有佣人凑上来说:“太太,您忘了晚小姐是天生的大福大贵命了?什么牛鬼蛇神都怕她的。以后谁要是娶了她呀,肯定要发达的哟……”
呵呵,太太?叫得还真甜。周娟到现在都没拿到那一纸婚证呢,她算哪门子的太太?
“怎么办?我克夫克子……”顾佳期卖力地叹了口气,叹得那叫一个催人心肝,心灰意冷。
是霍三少自己说要替她遮风挡雨扛雷包的,看他这么悠闲的看热闹,当然要甩个雷给他了。她顾佳期的男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再说,谭家人都等着看他的态度,她自己排了这个雷那得多叫人家失望啊。
“你是说我的女人克夫克子?”霍三少冰寒刺骨的声音一响起,效果比十台制冷机都好,谭家母女脸上那欢心雀跃的笑容立即冻裂了。
“命,命相如此。”算命大师收了谭家的钱,硬着头皮也得瞎说到底啊,不然拿不到尾款。
“那你能算出一分钟后你在哪吗?”霍三少翻腕看了看手表。顾佳期瞥到谭晚的哈喇子已经流了一地,也是,霍三少那块表八百多万呢。
“当然是在这里了,这还用问吗?”大师得意过了头,他的话音刚落,警车就呜呜地开来把他带走了,罪名是利用封建。迷信非法敛财,以及破坏他人家庭稳定。
算命大师走的时候,哭得可惨了,一个劲地嚎着自己是冤枉的。
“这种蠢货的话也当真,谭叔该好好管教家里人了。”霍三少冷冷甩了一句过去,谭名东彻底颜面扫地,还不得不陪着笑脸点头称是。
“亲爱的,你好厉害哦。”顾佳期必须给霍三少比心!这家伙一定是提前做了部署,不然警察不会来得这么巧。
这下子可给谭家敲了个警钟,在炎省地界上做什么事都别想瞒过他霍司爵。
周娟与谭晚的表情就像生吞了只活苍蝇一样难受,不过她们还有最后一招,于是借故把顾佳期引到了谭晚的画室里。而霍三少则和谭名东去了书房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