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首都机场,外面温度二十六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等飞机完全停稳后,请你再解开安全带,整理好手提物品准备下飞机……”
空姐甜美的嗓音打断了我三小时的神游。
从航站楼的大落地窗前,我看到北京的现在,阳光很好,是明媚的五月。
一扫了我因着东京连日降雨的阴霾。
从传输带上,我的小细胳膊扛下我的行李箱,起码五公斤,有什么办法呢,这都是我给我男友陈度从日本精心挑选的礼物。
“嘟……您拨打的用户正忙。”
陈度的电话从我出差第一天起,便始终不通的。
我独自一人好不容易拖着行李箱,打到了一辆出租。
回国了,才舍得开流量,窝在出租车后座,就想着刷刷朋友圈。
其中有一条吸引了我的注意:
一男一女脸贴着脸,上面一行小字:6月6日,我就要结婚了,请各位朋友准时参加!地址:拉菲特酒店。
我当时还想,这搞笑来的吧,这男的怎么P的和陈度那么像。
等我去点开陈度头像的时候,没想到任何短信已经发不过去了。
“对方已经不是你好友”!
出租车还没在我家小区楼下停稳,我便急急地拖着行李下了车。
房门开了一半,遭了贼似得,我的心都悬上了半截,悄悄地踱步而行。
客厅、卧室、厨房空无一人,不仅无人,连“物”也没了。
沙发、彩电、冰箱、目之所及都没了……
这时,我听见房子的南边传来了异样的声响。
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我轻轻地旋开了卫生间的门锁。
陈度正抵着一个女人的後侧,在白色的马桶上……
大概,他们过于沉迷于激情之中,完完全全的忽视了正在旁观的我。
我机械地将门给带上。
游魂似得晃回客厅,天花板都在打转,喘不上气,汗液顺着额头“倏”地下来了。
我确实想哭想闹,但是我没有。
情绪安放到最佳限度,我作出了一个我能想出的最理智的选择,秉着气拨了110。
“喂,我要报案,南湖小区17栋601室,有人在卖*淫……”
警察大哥到的时候,陈度也总算完事了。
他看到我的时候,并无过多内疚。
当着警察的面,他将那个女人塞在他的臂膀里,护得严严实实的:“我只是带着我的妻子,来这儿搬一点东西。”
接着,他出示了一本红本子,上面有三个字“结婚证”。
警察大哥将红本子里外翻了一阵,对卖*淫的控诉已经排查了。
接着转向我又问了第二个问题:“所以,他们是夫妻,你是?”
我头脑一阵嗡鸣,他们是夫妻,那我是什么……
和警察大哥一同撤离的还有陈度,他和粘在他身上的那个女人也没给个解释、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空空荡荡的房子和一个我。
“被小三”,还被搬空了家当的我。
从来都不明白什么叫恨之入骨,今儿算是体会的真真的了。
对了,想起了那条朋友圈。
结婚是吧,不把你丫的婚礼搞砸了,我名字倒过来写!
顺带一说,我的名字叫苏一,苏是苏轼的苏,一是独一无二的一,今年我23岁,目前是一名日语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