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肯定不是傅修年干的,就算傅修年有意要拿这件事整她,傅修年也不会拿公司的利益来开玩笑。傅修年把傅氏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这是他一生的心血。
也就是他把傅氏看的那么重要……所以才会把封家险些搞到家破人亡。虽然没有人亡,可现在已经家破了。想到这些,封簌簌更混乱了。
看她在稿纸上涂涂画画了好几分钟,还是什么形状都没有,显然不在状态。傅森眉头微蹙,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这样的状态是没办法在十天内做完七分设计的。
“去天台吹吹风吧,我给你倒杯咖啡。”傅森也知道要争分夺秒,可是现在要是不帮封簌簌找到感觉,什么都是白搭。
封簌簌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吧,我想冷静一下。”
说罢,封簌簌去了天台。犹豫了半天终于给Linda打了电话,Linda接到封簌簌电话激动了半天。
“我的小可爱,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以为我给了你错误的电话号码!”Linda正在做美甲,日子可滋润了。
“Linda姐,我有件事儿想跟你说,不说出来我很难受。”封簌簌找不到别人说这件事,想来想去想到了Linda。
如果跟傅森说,无疑是加深傅森的责任感,因为这件事傅森作为总监也难辞其咎。跟顾希哲说……小家伙一定会跳起来说,是谁敢做这样过分的事,看他把那人的皮给扒了。
Linda仔细的听了封簌簌讲的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好看的眉毛皱起,差点毁了自己刚做的美甲。“这件事情很严重,不仅仅是对设计师的不尊重,还是件商业案件。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地调整状态,把图纸赶制出来。”
说罢,Linda开始询问这次设计钻戒的要求和理念,开始跟封簌簌讲解她是怎么看的。Linda真的很喜欢封簌簌,不然她这么大咖的一个设计师,是不会对别人打越洋电话讲一个多小时的设计的。
受到了Linda的一系列的指导,封簌簌终于找到了灵感,午饭都没有吃,就埋头在办公室里苦干。傅森也泡在封簌簌办公室,给她整理资料,提供意见,甚至自己也有亲自上阵参与设计。
与此同时,总裁办公室。
“总裁,我认为这一次图纸被盗案件,还有上一次封小姐受到威胁的事情,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玛丽说道。
沈总?傅修年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肥头大耳的油腻模样。“怎么确定的。”
玛丽拿了个U盘给傅修年,里面是她调取了这半个月以来的监控录像。因为封簌簌的设计也是最后几天才正式完工的,所以那个偷取画稿的人应该就是附近几天做的。
“我查过了最近半个月的监控录像,发现进出封小姐办公室的人除了您、傅总监,就只有Lisa和打扫卫生的保洁人员以及几个平日里跟封小姐会聊天的几个设计部人员。我分别查过了他们近期的收入情况,发现Lisa名下的账户上多了一百万。”
顿了顿,玛丽继续说道。毕竟跟Lisa同事这么几年,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以前他们还是校友呢。
“而给Lisa转账的户头,是沈总的。我又去查过了最近Lisa的通话信息,有一个陌生电话号码经常跟Lisa打电话,并且这张卡跟上次威胁封小姐的卡一样是没有身份证登记的甩卡。而这两张甩卡是同一批的,加上上次查出来是沈总干的,所以……”
所以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沈总想要对付傅氏。傅修年揉了揉眉头,看来是他最近没有什么大动作,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负到他头上了。不过一个沈家,居然敢这么跳,真是太高估他们了,还是他们太低估他傅修年了。
傅修年拿过U盘,“玛丽,沈氏最近生意如何。”
“沈氏最近生意发展的很好,大有要垄断东南部的意思。在东南部,除了傅氏的生意,几乎沈氏都并吞完了。”玛丽一一汇报,作为一个专业特助秘书,她的资料可是掌握的非常准确的。
自以为发展的如日中天就想上天了,傅修年忍不住冷笑。东南部他确实没有花很大的心思,只是手伸到了那里。既然沈氏想要给他个现成的馅饼,他不拿白不拿。“既然他这么想死,成全他。”
又有大事可以做了?玛丽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精光,这种高难度的事情,她喜欢。沈总,等死吧。
到了下班的时间,封簌簌给弟弟打了个电话,说这段时间都要加班,睡公司都有可能,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和妈妈。给顾希哲打电话的时候,顾希哲各种撒娇卖萌说你别工作了全职家教他出高价,好说歹说才给劝听了。
一直忙到了晚上十一点半,第一张图纸才勉强赶制出来,还不尽善尽美。按照这个拼命的加班速度来看,第十天晚上才能勉强赶制完,还不一定。
“簌簌,我送你回家吧。”看到眼睛里有了血丝的封簌簌,傅森有些心疼。帮着封簌簌收拾画纸,不要她再继续画了。赶工虽然重要,也没有她的身体重要。
封簌簌摇了摇头,她收拾东西打算出去买点生活用品,这十天就驻扎在办公室了,正好有一张小沙发可以让她睡觉。
知道了她的这个想法,傅森的桃花眼里全是担忧:“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了。
“没办法,总不能不理这堆烂摊子吧。”封簌簌走出去,在24小时便利店买了点生活用品,然后在办公室里睡了。
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封簌簌几乎是沾到沙发就睡着了,睡过去的前一秒,脑子里还是下一个钻戒的款式构思。
傅森给封簌簌盖上了毯子,虽然快入夏了,可是夜里还是凉。傅森出门的时候,看到傅修年站在门口,黑暗里修长的身子和黑夜融为一体,宛如修罗使者从深夜中来。夜色深沉,他看不清傅修年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