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和荣贵妃过去种种,秦久慈更加笃定,说道:“肯定是荣贵妃下的手,她在宫中看我不顺眼好久了,只不过没想竟然会刺杀我。”
许怀柔沉吟片刻,说道:“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你近期在宫中也要多防范着些,如果不想告诉皇上,那就给太子或者裕王殿下提一提,别不当回事儿。”
秦久慈应道:“好。”
说完荣贵妃,许怀柔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一直冲他使眼色,做口型的弟弟,这才慢悠悠的问道:“慈儿,你和那位质子殿下什么时候这么熟的?”
不提还好,一提韩凉,秦久慈飞扬的眉眼全落下来,说道:“也不是很熟……”
“不是很熟?”许怀柔显然不信,“那他能冒险出宫,陪你去寻谷魂么?”
许怀柔用了‘冒险’这个词,秦久慈这才惊觉,自己三言两语的功夫,竟让韩凉冒了一次险,更别提山势险峻,他能独身去取谷魂,在来时路上又碰到此刻。
秦久慈忽然觉得自己没用的很,除了耍些小聪明,撒些小脾气以外,别的什么也不会。
女红她见了就烦,学琴也是被父皇母后逼迫的,弹得时候也总是心不在焉,大家闺秀的礼仪一点也没学来,读了十几年的书,也只是停留在认得字,读的通文章这个阶段。
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骗了他。
哎,他一定很失望吧?秦久慈想。
许怀柔瞧着她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揶揄的猜测道:“你莫不是心悦他吧?”
心悦?
秦久慈低头看着翻滚的茶叶,那种感觉就是喜欢么?明明不敢见他,却又期待着。秦久慈想起月下独奏那道清俊的身影,眉目柔和,温润如玉。
“或许吧。”她想了想,默默道。
许怀柔没想到她居然没辩解,这可苦了在旁边干杵着的许怀霆,着急却又不能出声,许怀柔下意识的看看他,许怀霆哭丧着脸,垂着头快要把那块墙皮都扣下来了。
许怀柔咳了一声,问道:“不会吧?”
秦久慈的注意力全在那杯茶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样,她道:“我也不知道,那日他还说叫我以后别再去找他了,可我总是能想到他……”
许怀柔暗道不好,自家弟弟回去恐怕要伤心一阵子了。
见她没接话,秦久慈忽然想起来自己和安泰王府还有门亲事,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许怀柔是安泰王府的小姐,说道:“柔姐姐,我也不是故意要和你说这些的……就是心里有些不痛快。”
许怀柔点点头,表示理解,道:“你是在想和家弟的亲事么?”
听她提到自己,许怀霆脑袋‘呼’的一下抬起来,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
秦久慈被抓包,难得显露出一份不好意思的表情。
许怀柔说道:“自从他去无极门习武后,你们二人便没见过面,生疏也是应该的,他也是总惦记着你,托我父亲跟皇上提了一提,皇上念你们青梅竹马,想着你也该寻一门亲,怀霆他也是皇上看着长大的,自然是放心,于是便应了,”她笑了笑,继续道,“那知折腾来折腾去,倒是忘了征求你的意见,是我们疏忽了,下月的宫宴,你们二人先见一见吧,你若实在是不愿意,我们也强迫不得你,到时跟皇上讲明,皇上那么疼你,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