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意料,许嘉俊神色平静地说:“你长得这么漂亮,确实应该去参加比赛。”顿了一下,他说:“晏晏,不要浪费你的美貌!”
我几乎要感激涕零,说:“嘉俊,我永远感激你!”
“我不要你的感激,我知道,晏晏,你一定是冠军。”
此时的我才知道,原来一个人不吵不闹更容易让另一个人愧疚。
我发誓:“嘉俊,我们永远不要吵架,永远都要幸福,好不好?”
他握紧我的手,说:“我是男人,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许嘉俊说到做到,他亲自送我去电视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他内疚地说:“我只是一个穷学生,没有钱没有车,我唯一能给你的便是陪伴。”
这已经足够。
我们五个人加上其他来自世界各地的四十五个选手,一个是五十个佳丽。经过历时三个月的初赛、复赛和决赛选出冠亚季军。
紫发女生坐一辆奥迪车钱来,看见我,黑着脸,面无表情地问:“怎么进去?”
“六楼505签到。”
话刚说完,她便昂起头走了,像极了一只骄傲的公鸡。
在电视台签到后,我们便被带往一间舞蹈室。先是用英语自我介绍,然后抽签分配号码。
我在心底祈求,千万不要抽到一号和五十号。
因为我不喜欢第一个出场和最后一个出场。
还好我抽到的是二十三号。
紫发女抽到一号,她气哼哼地跟我说:“我跟你换一下!”
我微笑:“我不换!”
她傲慢无礼地“哼”了一声,走开了。
然后去化妆间挑选泳衣,这是比赛的第一个环节,穿着泳衣展示自己的完美身材。
二十一号之三十号的选手是绿色的比基尼。
我试了试,刚刚好,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
而且绿色正好适合皮肤白的人穿,若是肤色黑,只会显得更黑。
终于等到散会的时候,言筝兴高采烈地说:“晏晏,我们一起走吧!”
“好!”
出到电视台外面,已经挤满了记者。见到有佳丽选手出来,纷纷上前拍照采访。
紫发女正好在我旁边,见到记者,连忙凑到我身边,友好微笑。
此时我才深知原来有些人功力深厚。
我匆匆忙忙地走开,拒绝任何采访。言筝看见我逃避,连忙放开拉着我的手,半推半就地接受记者采访。
等我回到宿舍的时候,言筝打电话过来:“晏晏,你怎么不接受记者采访?”
“我觉得没必要。”
言筝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你这样要吃亏的,接受记者采访,万一你还没比赛你就与观众有眼缘,你就红了。舆论是有利于你夺冠的啊!”
我不忍继续冷漠,说:“我不怎么会说话,怕说多错多。”
“原来这样,那没关系啊,我教你好了。”
她是如此热情,我只好说:“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
放下电话,我松了一口气。
就在我以为事件已经平息的时候,第二天的报纸像是一个深水炸弹。
报纸上赫然一幅大图片,图片上的人正是我。
配以标题---“颜值最高的亚姐选手神秘离场”。
我哭笑不得,因为这场赛事是城市的一场盛事,被人知道是早晚的事,只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早。
静书拿着报纸,夸张地说:“哇,想不到我的室友居然是选美选手!”
我有点无奈,说:“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吧!”
“晏晏,我觉得你肯定会夺冠。你看你长得多漂亮啊!”
“我告诉你噢,我昨天去电视台看到,所有的选手都是非常美的!”
静书诧异地说:“居然还有人比你更美?”
“人不仅仅是一种美,她们美得各有特色,各有千秋,要说谁最美,这真的很难说。”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夺冠的,你看你气质多好。”
“谢谢你,静书。”
妈妈是不看报纸的,大概是哥哥姐姐看到了,告诉了妈妈。她马上给了我一个电话:“晏晏,你终于帮妈妈完成了心愿。这次拿了冠军之后,就去当电影明星,知道吗?然后再看看哪个富豪最有钱,嫁入豪门。”
我打断她:“妈,你别说了。”
妈妈更加语重心长地说:“妈是为了你好,你涉世未深,很容易被骗的。妈不会骗你,这是最好的人生路,难道你想像妈一样?”
我强忍着怒火,说:“妈,我有事要忙,先挂电话了。”
也不等她说话,我就挂了电话。
我流下泪来,每次跟她说话,她总有办法让我流泪。
哭了一阵,擦干泪水,我渴望快点长大,脱离她的掌握。
之后再有人来问我选美的事情,我一概以各种借口敷衍过去。
还没有夺冠就如此高调,实在不是我的风格。
我对嘉俊是小心翼翼,生怕会惹他不高兴。幸好他一如往常,甚至帮我买好早餐和去占座位。
大一的课程很多很忙,比赛之前要去东京取外景,我索性跟学校提出休学。学校居然也同意了。
嘉俊非常惊愕,他说:“你其实无需休学,请假也可以的。”
我摇摇头,说:“嘉俊,我是破釜沉舟,釜底抽薪。”
“可是你这样牺牲太多了,万一,我是说万一,那你没有夺冠,你怎么办?又重新回来读吗?一寸光阴一寸金啊!”
“光阴不就是拿来浪费的吗?”
嘉俊对我此举非常无奈,说:“休学实在牺牲太大。”
对我而言,什么是值,什么是不值,我高兴,便是值得;我若是不高兴,便不值得。
我收拾好东西,搬回了机会。妈妈自然是非常高兴的。
在我回家的那天,妈妈煲好汤,弄了一桌子菜欢迎我回家。
哥哥姐姐厌恶地看了我一眼,看到桌子上的菜,妒忌地说:“真偏心,也不见有些人煮这么多好菜给我吃;有些人一回来就吃好菜,偏心也偏得太明显了!”
说完便怒气冲冲地走了。
他们在我读高中那会儿就已经缀学,整月整月不回家。跟妈妈打探他们是否在工作,妈妈也不知道他们忙什么,住在哪里?
明明是最亲近的一家人,却成为了最仇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