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司空明灭已经知道她没死,乔天桑自然闲不下来了,带上人皮面具,当即出府回天香楼去。
所以当赵妈妈一开门便看到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时吓得个屁滚尿流。
“干啥呢!诈尸啊!”
乔天桑指了指自己的脸:“看清楚,那是你的脸呢,我诈你的尸啊。”
赵妈妈没好气的赶她进屋里,关好门回过头一看,乔天桑已经翘着二郎腿坐在她那张新买回来的摇椅上了。
“我现在的确是诈尸了,天香楼的事我回来管就好,您老也可以回去安享晚年了。”
听到这话赵妈妈立刻就不高兴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有事我来顶,没事你就上?”
乔天桑细细思索过后也觉得自己非常没人性,便说:“你不是看隔壁满春院不顺眼很久了吗?现在咱手头上有些闲钱,把它盘下来给你管了。”
赵妈妈轻哼一声:“说得倒是轻巧,你可知满春院背后是谁?”
咦?比她背后的人还大吗?
“难道是当今圣上?”
“差不多了。”赵妈妈坐在床边,“也就当今太子罢了。”
啧啧啧……
乔天桑嫌弃的咂了咂嘴巴。
七三总怪她老是拖累霍景云,所以总喜欢在她面前说谁谁谁又因为她在皇帝面前告了七皇子一状,而这个谁谁谁,她听得最多的,就是太子霍景耀。
不是说霍景云爱逗留烟花之地,就是说霍景云为了一个妓子伤神不像一个皇子所为。
现在可好,这位太子殿下,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迈进了最大的青楼,也是可笑至极。
“赵妈妈,”她把手搭在赵妈妈的肩膀上,“现在轮到您来报七皇子的恩了。”
赵妈妈看着面前这位笑得一脸奸诈的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哇——”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打破了黄昏前的宁静。
天香楼几个打手把一个花花绿绿的人从门口给扔了出来,大喇喇的趴在大街上,好不可怜。
“你这女人好没人性啊!我好歹也为天香楼贡献了这么多青春!凭什么赶我走!”
一只粉色绣花鞋从天下楼大门踏出,一个身穿墨绿色褙子,化着浓妆的丑妇叉着腰,指着躺在地上的人说:“大胆赵氏!你背着七皇子把他宠爱的桑儿姑娘给送走了!要不是我把人找回来了,你十条命都赔不起!现在只赶你出去,算是七皇子的大恩了。还不快滚!”
砰地一声,天香楼的大门被狠狠的关上了,赵妈妈的哭声再一次响彻整条柳巷。
“冤枉啊!是桑儿自个儿失踪的啊!跟我没有关系啊!”
话音刚落,一盆凉水从二楼直直倒了下来,赵妈妈一个翻身恰恰躲开了。
“乔天桑!我手上一堆天香楼的把柄,有种你就赶我出去!”
任由赵妈妈大喊大叫,天香楼的大门就是岿然不动的。看热闹的人也多了起来,赵妈妈脸都羞红了,再次拔高声音:“好你个乔天桑!你不仁在先,可就别怪我不义在后了!别让我翻了身,不然我不仅弄死你!还把天香楼给弄死!”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诧异了。
天香楼背后是七皇子这件事平头百姓都很清楚,现在赵妈妈这样做,不是公然和天家作对吗?
想至此,围观的人都散去了,唯独斜对面满春院的露台上站着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