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机还在疑惑之际,李越绕过车身走到车前方的驾驶座坐了进去,“砰”一声,又重重关上,乔采一抬头,就看见李越正在拿着方向盘打量着,还没有等她质问,又“砰”地一声,乔采右手边的车门就被打开了。
纪瑶也绕了一个弯坐了进来。
司机和乔采都被他们这一系列操作给惊住了,还是乔采反应快,装着冷静地问道,“你们这是……?”
话落,李越伸手调试了一下车上的后视镜,看了乔采一眼,嘴角扯出一丝隐隐的笑意,重新调整了一下角度,看了纪瑶一眼,没有理会她,继续看着望向后视镜的纪瑶,心不在焉地道,“怎么?你不进来吗?”
虽然没有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王志呆愣了一下,就“哦哦”了两声,打开身边的车门,也走了进去,然后一脸疑惑地看向车子里面突然冒出来的两个警察,左看看右看看。
“我说,”李越拍打了两下方向盘,车子发出“滴滴”的车响,李越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偷偷瞄了一眼纪瑶,确认他俩的视线并没有相撞之后,急忙缩回,将手握成一个拳头放在嘴巴,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没办法,我们就先在这里等吧,要不直接会警所也行。”
“警官,这是怎么了?”
王志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就是他想把多余的钱交给警察,去一趟警察局到也是说的通,可是这在这里等人干什么?
李越将头探出,对着外面喊道,“这里归我们管了,没问题了,你们赶紧赶过去。”
王志看着眼前这位男警官又把头给缩了进来,刚想要继续问,外面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响起,一排排车就像是他刚才看到的那样,整齐有序快速地向前行驶了过去。
耳边传来这种声音,王志的思绪一下子就停止了,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大案啊,可是……
想了想他感觉的不对劲,又想到了他刚才看到周围偏僻的景象,难道他与这件案子有关,还非常密切?
王志的心底一沉,脑海中都是梳理他今天发生了什么,过去发生过什么违法的事情,可是他一直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根本就没有可能啊,难道是警官抓错了,王志左转看向身边的警官,一脸探究,见身边的年轻男子一脸认真地看向前方,脸上的正气和自信一下子让他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不可能,可能还有别的联系呢?
在他人眼中一脸正气的李越,没有人察觉他正在透过后视镜查看某人,当然,他一直也观察着四周,别人自然是察觉不了的。
由于一排警车的离开,在加上这辆出租车上都是静悄悄,似乎都在思考着什么。
可是寂静很多就被打破了,乔采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车把门的手推了推,可行动迅速地整个身子一挪动,人已经到了车边,似从梦中惊醒,感觉道动静的纪瑶左手反手一抓,乔采手颤抖着手咬着牙使劲地向外用力,往右手边退,眼看纪瑶手一抓,乔采的身子一侧,没有抓到。
纪瑶咬着嘴唇,又伸手,乔采咬牙切齿地抓着车把手砰砰地推动,可是车门没有一丝动静,察觉到了视线,顺着那道视线,乔采看到了李越勾唇一笑,眼睛里面都是讽刺。
手上使了大力气的纪瑶重重一抓,处于意外的,只能轻轻一放,纪瑶的手就抓着了乔采的衣服。
纪瑶疑惑地看向乔采,顺着她的眼神看向摊着手的李越,只是片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手重重一放,拍了拍刚刚因为不小心的碰撞碰到的肌肤,又恢复了刚刚的神色,撑着自己的下巴看向窗外、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乔采整个人感觉一下子就老了好几岁,脸上带着倦意。
“你们这是?”王志小心翼翼伸出自己的左手的食指,弱弱地曲折手指随意指着某个方向,声音中也是带着试探的感觉,“这是你们要找的人……吗?”
“是啊。”李越的手指随意地在方向盘上敲着,叩叩叩的声音让王志心乱如麻。
“那我?”
“只是抱歉你了,你也得随我们去一趟警察局。”李越这话是说的诚恳的,毕竟这个司机也算是证人了,而且依他刚才的描叙,还可能是非常重要的证人。
虽然心里已经默默肯定自己与这事无关,但是听到警察直接说清楚,心底的大石头也是一下子就落了下来,轻松地点点头,透过李越已经挪正的后视镜默默打量了刚才自己的乘客,这人不可貌相啊,长的是一点都不像是干坏事的,反而气势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
果然古人说的对,人不可貌相啊。
王志这边是安心了,可是乔采这个时候才意识道自己是被警察给追上了,难道是上次她下药被人发现了吗?
在众人都看不到的她的右手,乔采暗自握拳,又松开,反复几次,终于让自己放松了些。
带着一贯和往常的微笑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说话的时候,头还微微低倾,眼神里面露出些可怜楚楚的眼神。
奈何李越是个粗糙的人,从来没有在这种小细节上放上过什么心思,更何况,他现在的担心也完全在老大的孩子和老婆身上,万一他们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
李越不敢继续揣测下去,扭头看向司机师傅,问道,“你除了看见这两人之外,还看到了什么别的奇怪或者人吗?”
王志听到警察的询问,眼眸一沉,看向远处,皱着眉,额头的抬头纹曲曲折折显示着这人见多识广了,“奇怪的人?没有吧!”
李越专心盯着他,没有开口继续询问,纪瑶也不知什么时候,也正在专心地看着司机师傅。
要是这个时候,司机师傅没有专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保不定有些呼不过气来,因为两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咄咄逼人了。
两人在这一刻显得有些默契,他们不光是受害者的朋友,他们对于他们来说更是一种责任,挂钩在职业与道德感上的品德。
车里另外一个人的心情完全是相反的,她也正在回忆着这个司机师傅可能会看到什么,她刚刚怎么没有问这个师傅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过来多久了。
当然,后悔是来不及的。
王志继续道,“别的人?”眼神说话往上一挑,点点头,他已经回忆到了一些事情了。
“是有个人,开着车子,从另外一条路离开了,他在两条路十字路口的交汇处的另外一条路看到的,我想想,是辆黑色的车。”
“几个人?”李越轻声道,不敢打破他的思绪,这可是最重要的线索了,而且有人离开了,难道嫂子和侄子从另外一条路被人带走了?
李越和纪瑶两人皱着眉头思绪乱飞,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们肯定有危险了,不行,要通知老大。
“一个人,我确认是一个人。”
可很快,他的担忧就被解决了,一个人就说明至少嫂子和侄子两人的危险程度上了好几十个百分比,李越和纪瑶慢慢放下了一小块石头。
乔采心底的担忧提高的一个度,要是那个人被找到了,证明与她有关,那她就跑不掉了。而且宴会的事情,他们可能还没有发现,要是这个人被抓住了,那她一辈子就毁了,不会的,不会的,夜姬应该很厉害的,人肯定追不到的。
乔采在心底着急地否定,头也微微摇动。
不过车上其他的注意力都没有在她的身上,倒是没有人看见她的动作。
“你还记得车牌号码吗?”李越继续试探地问道,紧张地连呼吸周围的空气都有些感觉要变得凝固了。
事情总是不按照每个人如意的方向走,王志微微低着头,愧疚地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车子的窗户打开,我也只能确认里面只要一个人。”
李越下巴一晃动,眼底露出些微失望,正好被了解好了情况准备挪开眼睛的纪瑶透过后视镜看到了。
纪瑶身子前倾,又左手轻轻拍打他的肩膀,她是知道他很在意这两人的安危,而且他们是警察,她能够体会到这种失落的情绪,更像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无奈。
见李越没有反应,纪瑶手一重,巴掌自己往李越脸上闷闷一拍,不痛,但是却能让李越清醒。
“谢谢您的配合。”李越还是恢复了正经的神态,要是他之前能意料到自己能够这么正经,可能也会大吃一惊吧。
李越透过后视镜对纪瑶毙了一个“ok”的手势,又恢复了一贯的正气中带着些痞痞的气质,脸上挂着自信的笑意。
“我们肯定能够将坏人绳之以法,而且一个都跑不掉的。”
李越看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在周围的眼中却像是宣誓一般,所有人的心都重重一击,纪瑶的眼神也带着些探究,她对李越好像又多了一些了解。
“你说是不是,乔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