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姐，你知道我们老总去哪里了吗？”郑琬撑着手在隔间的板子上一脸认真地问着，她想这件事问人事是最好的呢，其他的人也未必知道，而且她现在必须要快些得到答案。
杨源的手正在键盘上啪啪地打字，现在正是月末了，正在做考勤，听见有人在对她说话，手不停，眼睛已经在缓慢地移动过去看向郑琬，这么一看，也就了然，是之前总经理的助理，不过……
“我这边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直接上头的人事情况，我这边可是没有这么大的权限。”杨源趁着机会放松下来，喝了一口水又继续啪啪打字，手中的手指也不断在移动着文件，像是正在输入什么。
郑琬看着这模样，也不自找无趣，直起身正要走，好吧，反正她也不着急。
郑琬转过身，身边正在叽叽喳喳的，有人正在说些什么，郑琬抬眼一看，看向那声源地，可就巧了，是另外一个女生正在原先在她面前哭哭啼啼哭泣女生的身边正在小声说些什么。
那个说话的女人也看见了她正在看她，嘴里嘀咕着，“来了，人来了。”
“什么来了啊？”眼睛还是红红的女生有气无力地支起身子，疑惑地看向同事说的“人”，这么一看就愣住了，这不是在厕所凶她的那个吗？
她来干什么？
“你有事？”先前嘀咕的女生不怂，先气势发声。
郑琬心底暗中嘲笑了一声，抱着拳头，看着这个女生将手放在哭哭啼啼女生的后背，一副安慰的景象。
这什么？表演姐妹情深？
她可没有这个精力和她们玩游戏。
“呦，这是出什么事了，别是家里有什么事故或许被人给甩吧！”郑琬一扭头，就看见她针对的当事人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安慰她的人一脸僵硬地瞪着她，像是看她的杀父仇人一样。
见人没有反应，她也就不自讨无趣了，摆摆手，笑道，“这不是随便说说吗，我看也就别难过了，万一上头的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一个带着暗示的眼神瞟向她们，然后飘飘然就走了出去，一副为她们好的模样。
“这人怎么这样啊？”
“算了，我没事，等下就好了。”女生用纸擦干眼泪，眼睛虽然还是红通通的，可是嘴巴已经抿紧了，眼神发直地看着眼前的电脑。
“行，你先静静。”
……
原本嘴角还挂着笑意的郑琬一离开这间办公室的视线之后，脸上的表情就恢复了她一贯的状态，眼神也愈发凌厉起来，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手机上面传来了简讯，郑琬粗略地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缓缓地扬起，收好手机，郑琬端庄地走出公司大门，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南氏集团的大门，这现在对她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新的计划已经开启了。
……
“可是为什么要找我呢？”班细细搅动手中的咖啡，一脸纠结地问道。
她接到了莫亦歉的电话，说要见她一面，她接到电话也愣了一会儿，但是同意了，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她非常纠结，因为莫亦歉恳求她原谅乔采，放过她，包括上去上次的下毒事件。
听到这里，班细细搅动的手一顿，这是她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不过想想，好像除了她也想不到别人了，挺合理了，便又释然，继续搅动，耳边还是传来莫亦歉不断求情的说法。
“等等，你说我不追究，她就没有罪了吗？”班细细忍不住打断了他。
莫亦歉灌了一大口茶，吞咽下去，脸上也因为消沉的气质，感觉像是老了一般，颓废又低沉可咳了一声，“不是，她只是特殊的情况，要是你，不，是你们肯原谅她，她会住在精神病院一辈子，而不是狱房。”
“现在不是？”班细细是知道乔采疯了，她也知肯定会送到医院治疗，所以对于莫亦歉找她说这些，她完全不能理解。
“不是，我了解莫琅煜，他是肯定不会放过乔采的，就是监狱里面没有精神病院，他都会建一个精神病院在监狱给她住。”莫亦歉通红的眼睛，眼睛盯着班细细，脸上好像因为担忧有些惊恐。
班细细向后一靠，靠在椅子上，不解问道，“所以这有什么区别？”她是不知道精神病院和另外一个地方的精神病院有什么区别，难道专业的医院比较好，他怕治不好吗？
他们是来的一个很普通的咖啡店，临近莫家，所以班细细开车没有多久就到了，这是班细细第一次来这间店，环境不错，幽静又清雅，虽然有些质朴可是再也适合不过了，而且价格这些她看到也觉得适合，店里现在人多，可是没有一点嘈杂的感觉，舒适又干净。
班细细又慢悠悠打量了一番，心里想到，以后她就带冬雪来这里坐坐吧。
耳边又传来一段声音，“所以这区别很大。”
等班细细定神听莫亦歉的话的时候，这已经是最后一句了，一脸恳求地望着她，情绪有些激动，看起来是崩溃了一番。
可是班细细并不知道莫亦歉说了一些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区别很大，她试探地道，“呃……我并不觉得区别很大。”
“班细细，”莫亦歉拔高音量，脖子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把班细细都吓得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种拿起包就要跑的冲动，他紧紧抓住杯子的手又松了下来，看起来是控制住了情绪，他质问道，“你是真的觉得区别小吗？难道一个在监狱一个在医院的区别就又这么小吗？她的名声怎么办，她是一个画家，她的名声在你眼中就一文不值了吗？”
一句句质问向班细细砸来，仿佛间给了班细细一种她是无恶不作的坏人错觉一样，莫亦歉在说完之后，胸口的起伏还在继续，他等待着，看着班细细，等她怎么回答，他现在只能找她，别无他法。
一阵浅笑传来，他看到眼前的女人正在笑，眼中一层薄雾蒙上了她的眼前，他心里有些害怕，他无法透过她的眼睛猜测她正在想什么，所以他有些不安。
嘴角的笑意愈加扩大，逐渐覆盖了整张脸，班细细轻笑道，“莫先生，我觉得我的命还有小颂的命更重要怎么办。”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消失，眼中的薄雾也消散，她抬眼，凌厉的眼神望向他，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向他砸出，“所以，我认为她活该。”
在眼前的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裙子，抬腿离开，刚迈开一步，看向已经愣神的男人道，“既然是莫先生请的，那我就不付钱了，还有，我觉得我好像并不欠你，欠你们什么吧，下次求人可不要这样了，会帮倒忙的。”
莫亦歉在班细细的脸上好像看到一抹嘲笑的意味，等他再次定神看出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也开动了，只留下了一个没有车子的车位，莫亦歉望向窗外的眼神出神，难道就真的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最后一条路被自己走死了吗？莫亦歉自顾自地嘲笑着，他一向是精明能干的，反而在这种紧急关头慌了神，他捂着自己的眼睛，还真是，看来莫琅煜开除他，和他断绝关系是完全正确的，没有一个人能比他更有眼光了。
……
或许是说曹操曹操到是真的有科学根据，班细细在车上接到冬雪电话的时候，还一阵恍惚，脑海里面都是闪过科学根据这几个字。
“怎么了，冬雪。”班细细打了一个方向盘，望家里开出，现在她也无事，孩子也被她送到学校了，现在还是被莫琅煜命令的休养身体的时间，闲的发慌，不然也不会会去见莫亦歉了。
“细细，我……”那头有些支支吾吾。
班细细将车子开得慢了些，在路上缓慢移动，问道，“嗯？怎么了？”
“细细，我有事找你帮忙。”那头总算是说完整了，班细细的疑惑更加深了。
等到俩人坐在一起的时候，班细细不解地问道，“罗扬呢？没有和你一起？”
“我是调休的，罗扬还在上班呢。”说道罗杨，冬雪的脸都带着一些红，害羞地低头喝着眼前的东西。
班细细来到这件店的时候，她象征地点了东西，不过没喝，她真是觉得自己再喝就喝多了，她看着不自然的冬雪，蹙着眉不解，这小妮子喜欢罗扬的时候都一阵大方，怎么现在在一起反而更害羞了。
“你说什么事要找我帮忙？也不在电话里说清楚。”这就是班细细和冬雪来这里的原因，因为那头还是支支吾吾不说，说见一面才行，俩人就坐到了这里。
冬雪拿着杯子又出神地看着杯子里面，这么一看，班细细发现冬雪的耳朵也红了，探出脖子，班细细上下打量着冬雪，更加疑惑了。
这小丫头在她眼前害什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