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没有找到人,不过发现了一个异处。”李越打了好几个电话那头才接通,他考虑了很久才决定直接询问莫琅煜的意见,下意识也就忽视了为何打了好几个都没有接通的状态。
“说。”那头只是道了一个字。
李越没有察觉那头的一样,或许那个字中藏着些情绪,可是毕竟也只是一个字,他也发现不了什么情绪,现在他心中放了些事,压根就听不出来。
“乔采床头挂着你的一副画,这个……”李越就是要问是否要销毁,毕竟这人要是和自己的老大牵扯到关系,对于莫家也是个麻烦,也害怕别人或许是些娱乐记者拿这件事炒作,将两人的关系描述得一团黑。
这就值得他为老大考虑考虑未来的幸福了。
莫琅煜没有想到听到了一个意外的答案,情绪一下子就下去了,挑眉道,“什么样子的?”
等到李越给莫琅煜描述出来,他嘴间溢出了一个“嗯”字。
眼眸深处变得暗黑,一双眸子不知道透过前方望向何处,见身边的女人身上还是一片红通通的模样,一个眨眼,又见情绪掩藏在深处,恢复得清明。
看着班细细疑惑的眼光,他用嘴唇做这个“工作”的示意,然后将被子上提拉,将班细细的身子盖上,自己却从被窝里面起身,随手拿着一个白色的小毛巾系在腰间,掩饰着最重要的部位,然后走出房门外。
“毁了。”他只是说了两个字,也顺手将房门掩饰了一下,合上了。
“嗯”,李越一下子就回应了,点了点头,他就是这么想的,然后才留下,这幅画可留不得,况且现在有了大嫂,这个情况任谁看都挺糟心的。
等电话挂断之后,李越就走到了乔采的床前,伸手将那副画给取了下来,从框架取下来,取出那边纸,现在脑海里面已经知道是谁了,所以越看就越加肯定这就是莫琅煜。
他摇摇头,一个用力,纸撕碎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他走出房门,用心合上门,走到人流量多的大街上,用制服的口袋里面掏出一片碎纸,丢进了垃圾桶,又走到房东家里,将钥匙还了回去。
那头莫琅煜给另一个打了一个电话。
莫亦歉看着来电电话虽然惊奇,他没有想过莫琅煜给他打电话,他们现在都这种情况了,他是知道总裁有事请了假,并且莫杨锐也好几天没有上班了,难道莫家出了什么事吗?
他还来不及细想,那头就说道,“那幅画,你是不是没有毁掉?”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莫亦歉一下子就难开其口,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被莫琅煜知道了,一时间,静默半刻。
迟疑半刻,他道,“是。”
既然做了,那就有发现的可能,他一向知道这个道理,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来得这么快,在他现在已经不是莫琅煜的助理的情况下,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后来的谴责。
又或许两个都是。
那头并不吃惊这个回答,莫琅煜望向远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他是知道莫亦歉做错了一些事,可是没有料到居然会这么多,念着以前的旧情,就算是他不容别人的背叛,可是对于莫亦歉,两人做了那么久的兄弟,一起长大。
他多多少少对于莫亦歉的行为带着些容忍,况且这些年,他一直都是他的好帮手,一向的工作也完成得尽职尽责,在他最辛苦的阶段,接到接管莫家的时候,两人也算是一起打拼。
未曾想到,这背后居然有这么多坑坑洼洼,他现在都不知道这人在背后有多少挂羊头卖狗肉的行为。
更或许是他的眼光出了问题,他一向就是这样,是他识人不佳。
因为这幅画,莫琅煜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眼光,他一向最得意的就是识人,而且这莫亦歉……,两人小时候一起在莫家玩耍着长大的关系。
“好。”莫琅煜也只回了一个字,随后挂了电话。
莫琅煜嘴角带着冷笑,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亲自询问一个自己已经确定的答案。
那头一挂断,莫亦歉一阵莫名,他原以为莫琅煜会谴责他,毕竟他现在就在他的公司,处理他就是一句话的事。
这是什么情况?
等到莫琅煜进房门之后,因为门的重启,声音想起,从被窝里面冒出一颗头,扑闪这大眼睛问道,“怎么了,是工作上的问题吗?现在是不是有急事,可你现在身子还需要休息啊,能不能推推呢?明天去吧,好不好?”
班细细一口气将这么多话念出来,倒是让莫琅煜的思想停顿了片刻,随后勾唇笑道,“是啊!我还要好好休息啊!”
一双大长腿迈进了被窝,随着这个动作,跨间的毛巾也掉了下来,班细细原本一直盯着莫琅煜看着,这个场景让她一下子就扭转了视线,转头看向另外一边,脸上也泛起了浅浅的红色。
空气之中一点动作都没有,班细细陡然感觉身体上面一重,一副身子压着他,因为刚刚出门的缘故,身子还带着些缘故,两幅身躯一碰触,热量开始传递。
可不出片刻,班细细反而觉得自己身上的温度更加上升了,像是一个温度计般,班红晕从身子冒向了脖子又渐上脸颊。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病了,不过也确实病了,不然怎么会住院呢?可现在,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敏感了,难道是病的后遗症吗?
没有等班细细细细思考的时间,莫琅煜的大手和嘴都开始采取措施,让她彻底沉溺在这片温柔的海洋,一阵又一阵,知道彻底晕了过去。
莫琅煜伸手将班细细抱进怀间,眼皮低垂着,他觉得自己该干些什么了。
莫亦歉在接到莫琅煜的电话之后,更是在那头挂断了电话之后,他就给乔采打了一个电话,可是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这些天,他给莫杨锐打过,给乔采打过,就是没有给莫琅煜打过,但是也知道他没有来上班。
他原先以为是莫家有事,可是这个电话倒是让他将乔采的电话无人接听的状态和两人无人接听的情况联系了起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莫琅煜现在知道了乔采有这幅画,而且电话现在无人接通,难道是乔采发生了什么意外?
这么一串连,莫亦歉感觉道自己隐隐约约知道了些什么,他将手中的工作放下,这或许就是他第一次在进入莫氏集团之后的旷工。
他走入地下车库,开车去了乔采家,这一路上,也不停拨打着乔采的电话,直到实在拨不通了,拨通了赵姐的电话,可是接听的居然是李越。
“怎么是你?赵姐呢?”莫亦歉放缓了车子的速度,他现在还不确定要去什么地方。
“有什么事?”李越给给着莫亦歉好面色,他是知道莫亦歉的,莫琅煜的事一向是他经手的,李越现在都还不知道莫亦歉已经不是莫琅煜的助理了。
他现在还以为是莫琅煜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为什么赵姐在你这里?”莫亦歉越说越迟疑,他是知道李越的警局背景的。
李越从审讯室走出,看了一眼那个女人,道,“这不是乔采没有找到,只能问这个人喏。”
乔采,赵姐……
莫亦歉越想越疑惑,他问道,“你在哪里?”
“警局啊!问人还能在哪里问?这到底有什么事情啊,你倒是说啊!”李越开始有些许不耐烦,他是知道莫亦歉的,两人也打过些许交代,他之前怎么没有觉得这么这么拖拉,因为都是能一句话噎死他的那种。
莫亦歉正好行驶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他立马停在马路边,再次问道,“我能不能和赵姐通个电话?”
“行。”李越行动利落,推门而入,将手机放进女人的手中。
然后推门出去,坐在办公室,两只脚放在桌子上,感叹道,“现在的人怎么越来越鸡婆了!”随后将手中的杯子里面的手一饮而尽。
“赵姐?”莫亦歉的声音有些迟疑,那头没有出声,他完全不知道是谁。
两人也只是打过照面的关系,因为莫亦歉的私心,留了一下电话,没有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那头无奈地点点头,道,“是是是。”
“乔采呢?你们发生了什么?”莫亦歉的一颗心止不住乱想,乔采联系不到,而且那头还说,找不到乔采,一个警察局要找乔采,这倒是是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赵姐叹了口气,她没有任何隐瞒,她是真的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自己会因为乔采的关系而来到了警局,这可是她最赏识的一位青年画家,居然会因为和乔采的关系最亲密而入了警局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