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咖啡厅里人并不多,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是咖啡的香味,悠扬的钢琴曲也流落入咖啡厅每个角落中,吧台上的服务生不知道听见同事说了什么话,一直笑着不停。
北溪来到10号桌,王巧云客气的站了起来。
“你来了,快坐。”她随后叫来服务生让北溪点东西。
北溪点了杯蓝山,随后目光转向她,自从上次后有将近一个月的时候没有看见她,前些天听闻她与王天磊他们闹翻了,为财产而打起了官司。
“你瘦了,人也憔悴不少。”
闻言王巧云轻轻一笑,抬手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有点,我们也有一个月没见面了吧。”
“差不多有,最近怎么样?”北溪移了移服务生送上来的咖啡。
说起这个,王巧云有些苦涩的一笑,说:“我跟他们摊牌了,现在正在跟他们打官司。”
“恩,我也是前几天看到报纸才知道这事,你的律师对这官司有多少把握?”北溪明亮的眸子看着她问。
“把握挺大的,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动什么手脚。”王巧云跟他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王天磊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十分清楚的。
“你父母留给你的遗嘱写的清楚,不应该有什么问题的。”北溪分析的说,对于这个王天磊她也有过调查也算了解,“他们没有私下找你谈过?”
“找过,要求得到我父母留下来的一半财产。”王巧云端起咖啡压下心中的愤怒,“但被我拒绝了,本来我也不准备跟他摊牌的,但我查到了一些东西让我无法不愤怒。”
北溪看到她眼底里的愤怒与恨意,倒是有些好奇她到底查到了什么,“方便说吗?”
“也没什么不方便说的,我现在也只能跟你这个朋友诉诉心事了。”王巧云淡淡地一笑,十分忧伤的说:“原来我还有一个妹妹,跟我是一胞所生却死于那场车祸,而那场车祸也是人为因素造成的。”
听到这里,北溪大概也能猜测到了,哥哥是那么一个优秀的企业家,而弟弟却是一个无才,创业连续失败三次而做为哥哥的并没有过多的关心过,最后连钱也舍不得给,这才让这做弟弟的痛下狠手。
“看来我当初查到的还是有很大的残缺。”
“本来我也不会知道,是我前段时间病了去医院遇到当年帮我妈妈接生的医生……”
听完她的话,北溪觉得她挺幸运的,还能遇到当年的那些相关的人,而自己是花费了大量人力和金钱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当年那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
“他们现在就指望着得到我父母的财产,等王断军出来一样是个有钱人,即便公司经营不善倒了,他们也不会欠债务生活也不会过回穷人。”
“十年?送他进去就没想过让他出来!”北溪抿唇冷冷地一笑。
王巧云见她神情后微变,当即便跳转掉这个话题,“等这些事情处理好,我想我会离开这里,去他的家乡,去看看,也许会停留在那里生活。”
“做自己想做的事,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看得出你一直都爱着那个人。”北溪明亮的眸子望着她又说,“你若是长期离开的话,有些事你得处理好才行。”
王巧云点头,说:“我对生意上的这些懂的不多,我也准备等官司结束把公司和其他的一些全问卖掉,所以到时候我还要麻烦你帮我掌握一下,公司卖出有更好的发展,总比在我手中毁了要强。”
“好,你的这个忙我答应。”北溪看着她爽快地答应了她。
王巧云有些激动的拉住她的手,说:“谢谢你,北溪!”
“朋友间不需要谢,王天磊,你还是要小心一点。”北溪抬手轻拍了下她的手背。
闻言王巧云抬眼笑着看向她,随后目光转向别处示意她看去。
看过之后,北溪不禁淡淡一笑,原来她出门带了保镖,这样自己也放心了。
半个多小时,北溪和她一起走出咖啡厅,她要送北溪却被拒绝了,因为她看到来接北溪的男人,朝那边微微一笑随后便带着保镖离开。
北溪坐进车里,看着驾驶室里的男人,“何染的嘴真是越来越靠不住了。”
“那家咖啡厅是我一朋友开的。”纪廷煊说着启动车子。
闻言北溪不禁白了他一眼,原来不是何染那大嘴,“那我以后不去他家了,嘴大漏风。”
“我经过窗边看到你的。”
“纪廷煊,你什么眼睛这么利害?”
“我的眼只有你。”
闻言北溪笑了起来,靠近过去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他,“三哥,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了甜言蜜语?这么哄小姑娘是不对的。”
“我哄我媳妇儿没有对不对。”纪廷煊开着车子,嘴角微微上扬。
北溪一双眼眸望着连一眼也不眨,才发现这男人是越来越嘴甜了,以前他的这张冰块脸可不会有什么笑容,若是有那也是危险的陷阱,不过他不笑也好,这样省得被别的女人给盯着。
见她呆看着自己又不说,纪廷煊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纪廷煊,你以后在外面不准笑!”北溪想也没想来了这么一句。
“好啊,我想想听听理由。”
“你笑的太好看了,肯定招许多妖精惦记,这样我心里很不爽!”
“放心,在我这里只有你这么一个妖精存在。”听到她的话,让纪廷煊心情大好跟着笑了起来。
北溪看到他笑,一脸不满意,“这A市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惦记着你,想想心情都不爽!”
“吃醋了?”纪廷煊似笑非笑地问她。
北溪靠回坐椅,深邃的目光转向车前方的道路,淡淡地说:“纪廷煊,如果有一天你要是背叛了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要了你的命!”
“好!”纪廷煊不苟言笑地说道。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他这条命会直接送给她!
听到他的话,北溪没有说话轻轻地闭上双眼靠在车上。
纪廷煊开着车子,偶尔地看她几眼,总觉得今天的她不一样,有点特别。
车子开到龙腾楼下,北溪刚好醒来随后下车。
一阵秋风吹来让她清醒不少,随后朝着大厦方向走去。
纪廷煊停好车看到她人已经走出好几步,大步走追过去,拉起她的手握在手里,“跑这么快不等等我?”
北溪惺忪着眼眸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纪廷煊薄唇淡淡地一笑,拉着一起走进大厅。
到了办公室里,纪廷煊倒了杯水递给她,随后坐到她身边,“好点没有?”
北溪将一杯水喝完,放下杯子等在他怀里,声音有点沙哑,“好多了。”
这时,纪廷煊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他接电话的神情,北溪在他接完电话才开口问:“发生什么事了?”
“徐美静死了,徐进琛掐死的。”
良久,北溪才淡淡地开口:“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上午。”
“太便宜他俩了!”
对于徐美静的死,北溪感觉到很失望,让她这样死去实在便宜了她,怎么也应该让她把欠伊婉的偿还掉,她才有资格选择死或是生。
“徐进琛这次是逃不掉的。”纪廷煊发觉她的手有些凉,“冷吗?”
北溪摇了下头,从他怀里坐了起来,“他死的倒是轻松自在,死了也好,下去向伊婉赔罪。”
纪廷煊墨玉般的眸子透着一抹担心,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没事,只是觉得得太便宜了他们两个。”北溪说话间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边,“还有那三个一直在想办法在减刑,我是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纪廷煊走过去在她背后环抱着她,说:“这些事交给我来,你不要想太多。我希望你多点快乐。”
北溪没有说话,只是回过去对他淡淡地一笑。
伊婉,他们俩终于有了结束,你在地下也瞑目了吧。
谈海峰,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救你儿子!
下午北溪没有回灵致,一直呆到纪廷煊下班一起回家。
回到家里,家里只有老太太和周阿姨,纪川明部队有事不回来吃晚饭,晚饭已经做好了。
晚饭后,北溪回房间里听到手机响着不停,拿起手机一看是谈海峰。
“谁?”
“谈海峰。”北溪说完后便接起电话。
纪廷煊站在旁边等着,等她挂断电话问:“他说了什么?”
“约我在尚品见面,说是给我介绍生意。”北溪将手机放在桌子上。
“那就过去看看他介绍的是什么人。”纪廷煊说着拿出手机,随手拔出电话。
“想来他今天去看了谈清名。”北溪可不认为谈海峰真会给她介绍生意,搞不好是一个陷阱还差不多。
纪廷煊看了下时间,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即便他再怎么心急也是枉然,谈清名在狱中挑事打伤了人,这些都不是他谈海峰能掌控得了的。”
“我听说他私下找过好几次那里最高的,好像没有一次说通。”北溪跟着也坐了下来,整个人靠在沙发里。
“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不会碰这盆脏水的,张丰出手也很是大方但结果还不是一样,钱跟命哪个重要?”
“当然是命了,他们一直认为金钱能买到一切,这下应该明白真理了吧。”北溪淡淡地一笑说到。
古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这前提是只有利没有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