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三楼后,北溪直接进了一家店给老太太挑了一套衣服。
纪廷煊跟后提着东西,进了一家女店没一会儿就被她拉着出来。
“等下去青灵纺看看。”
两人正准备上四楼,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哭声和厮打叫声音。
一个中年女妇按着地下的年轻女人,手不停地打着她,嘴上也不停地在骂那女人。
“不要脸的东西,让你勾引我老公,我打死你这不脸的狐狸精。”
“前几天才把野种打,叫你不要再来纠缠……你还来勾引他,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臭表/子……”
周围站着不少人看热闹的,更有不少人议论纷纷,第三者/小三,这是已婚妇女们最痛恨的,甚至有人赞同说打得好。
爬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的衣服被扒掉了,只剩下底裤和胸衣缩在地上埋着头哭着。
也不知道是谁眼尖认出了那地上的女人,一脸嫌弃和瞧不起。
“这不是林家那个小女儿林什么舒来着,就是之前被爆料勾引自己的两个姐夫,被林家给赶了出来,真没想到现在老毛病又犯了……”
经那人一说,瞬间有好几个想了起来,跟着就纷纷指责甚至更有谩骂的。
“走吧。”纪廷煊拉着北溪一起电梯。
“也不知道大姐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北溪站在电梯上看着他问。
“你买的她都喜欢。”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两人提着上战利品回家。
到家时,纪静珊夫妇带着孩子过来了。
韩优然看到舅舅舅妈提着大袋小袋还以为是吃的,嘴巴那叫一个甜,在知道是衣服有点小失望。
“舅舅我的跳跳糖呢?”
“没看到有卖的。”纪廷煊一脸认真地回答,说得跟真的似的。
北溪把买的衣服分别拿给老太太和大姐,随手自己拿着剩下的袋子回房间。
老太太笑着拿出衣服,在身上比划了下装进袋子里,“还是溪溪的眼光好。”
纪静珊听后笑了出来,直接地说:“妈,这是你第一次收儿媳妇礼物吧,瞧把你高兴的。”
老太太没理她提着袋子送回房间。
纪静珊将袋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坐回沙发上,“听妈说今天林俊清带他侄女来咱家了,看来是想吃回头草。”
“我是名草有主的,二哥就不知道了。”纪廷煊坐在沙发上一脸不正经地笑着说。
“还名草,也就北溪受得了你这臭脾气。”纪静珊是很了解这个弟弟的。
“姐夫没来?”
“跟爸在书房呢。”纪静珊说着,接过她儿子递来看糖果,“今天已经吃了三颗,你已经超支了。”
“我是让你拿着明天给我吃。”韩优然爬上沙发上像个小大人一样坐着。
听到这话做妈妈的纪静珊没话可话,这么个小小的孩子竟然会随机应变。
“我说你们也这么长时间了,也该要个孩子了。”
“姐,你跟姐夫再要一个给然然做伴,刚好妈现在闲着没事做帮你带。”
“臭小子,我说的是你,你反过来说我。”纪静珊不禁地白了他一眼,她是被老太太给烦的,来一次说一次,他俩要是怀了,老太太也就没时间来管她了。
没多久晚饭好了,纪廷煊上楼去叫他们吃饭。
下楼时,他跟韩逸晨走在后面,不忘的提议到他们再养个孩子。
韩逸晨听后看了看这个小舅子,什么话也没说下楼去。
当天晚上回家韩逸里就开始计划着再要个孩子,一直以来是纪静珊不同意,他倒是还想再生个女儿。
——
宋峰峰原以为谈海峰出事,孙以时是不可能不管的,但结果不仅不管还完全撇清他们的关系包括宋峰南;此时他才知道那次孙以时把空兰港给他的真正原因,而谈海峰更是在他意外之外,进去的快招的也快。
峰南集团因行贿国家工作人员而被A市检察院起诉,作为集团的法人代表宋峰南当天下午就被带走,峰南集团一时间彻底乱了,银行上门来催款,供货商上门催款,以及那些购买了峰南开发房源的老百姓纷纷上门要要求退房退款。
宋承轩躲在家里不出门,他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在家躲着有什么用,你爸现在进去了,什么事你都要扛着!”岑羽厉言正色地说。
“我扛?我拿什么扛?”宋承轩冷笑地问。
“去找柳明辉,他一定有办法,他也绝不会看着他亲生父亲进监狱的,你去快!”岑羽说着就推着他出门去找人。
宋承轩不认为柳明辉会帮忙的,那天他说的已经很清楚,又怎么可能去救人?
峰南集团之所以走到今天,主要的原因都是在宋峰南身上,为牟取暴利他可谓是费尽了心思,不择手段更是不在话下。
谈海峰被拉下来,跟着他后面还有几个要员也被拉了下来,这些人都接受过宋峰的行贿,受贿金额庞大。
岑羽虽然和宋峰南这半年来感情不和,但夫妻一场她不忍心看着他进去,四处求人想办法,甚至拉下老脸求到北溪那里。
安静的咖啡里,北溪坐在妇人对面,她记得上次这个妇人找她时的场景,一副高贵姿态,话里话外无一不嘲笑她,还有她的母亲。
“小溪啊,阿姨这是没办法了,夫妻一场我真的不忍心看着他坐牢,阿姨求你帮帮忙。”岑羽一边说边哭着,抓着她的手。
北溪抽回自己的手,脸上有几分嫌弃,“岑阿姨,宋峰南是犯罪不是别的,我能帮什么忙?”
“你怎么就帮不上忙?你婆家是纪家,你让纪川明去打招呼事情就不会这么严重了,算我求你了,北溪……”
“岑阿姨,您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别人,为你一私之利别人就要葬送前程和多年的清廉名誉?再说这也是违法犯罪的事,岑阿姨做人可不是像您这样太自私!”北溪冷笑地看着她说。
岑羽没想到她如此出言不逊,跟着脸也拉了下来,态度也硬了起来。
“这个忙你帮不帮都得帮!当年若不是你母亲,我怎么又怎么可能失去孩子,你母亲欠我一条人命,如今你这个做女儿的也该替她偿还!”
听她说完话,北溪却是冷冷地笑了起来,看着她问:“出车祸时开车的不是你丈夫?据说那天宋峰南非要抢着开车,说来说去那场车祸是你丈夫车技差酿成的后果,而我的父母却因你丈夫的车技差受伤进医院。”
“岑女士,说话做事都要讲点良心的,你峰南集团没有我父母的帮助能有今天?说不定现在还只是一个流水线的小工厂。”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这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告诉你,就是你们家的车子质量差,你们家就是欠我一条命!”岑羽十分激动地吼说到,失生育能力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残疾。
北溪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不讲理的人,低眼看一下面前的咖啡估计里面都沾有口水,想想都觉得恶心。
“这出去游玩也是你说的,这车子也是你丈夫开的,岑女士不要这么不讲理,你有没有想过宋峰南为什么非要抢着开车?说不定他早就不想要那个孩子,或该说是利用你的那个孩子来谋取这后面的利益,这类事情宋峰南也不是没有做过,不仅有而且老玩家呢!”
“你胡说!他不可能拿自己的孩子来开玩笑的!绝不可能!”岑羽愤怒地站起来大声地吼叫到。
这让整个咖啡厅里的人不禁朝她们这边看来,随后又小声音嘀咕着什么。
“岑女士,你还是另找高人吧。”北溪说着便站起来准备离开。
岑羽跟后拉住了她,怒目圆睁地看着她,“他让你去一趟,告诉你想知道的,如果你不去那么你将会后悔终身的!”
北溪冷着脸甩开她的手,抿唇淡淡地看她一眼后直接走人。
岑羽见她没有说话,跟后大喊,“你不去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北溪连一半步都没有停顿一下,直接走出咖啡厅,宋峰南要见她的原因很简单明了。
一声汽车的喇叭声音引起北溪的注意,跟后朝那边走去。
“你怎么来这边了?”
纪廷煊启动车子,边回答:“下午事情忙完提前来接你下班。”
“我想去见宋峰南。”
“好。”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到了看守所。
在纪廷煊的安排下,北溪很快见到宋峰南。
安静的室内过于寂静,北溪看着坐在对面双手带着手铐的宋峰南像是老了十多岁,一脸的沧桑与憔悴。
“这里面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不好受,呵呵。”宋峰南一双深陷的眼睛看着她笑了起来,“没想到我宋峰南也会有这么一天。”
“你费尽心思不就是为了来这里吗?说吧,见我想说什么?”北溪带着一丝讽刺和一丝不耐烦。
宋峰南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的手铐,抬眼看着她说:“我告诉你母亲的死因,如果你能帮我出去的话那是最好。”
“哦?那我倒要听听了。”北溪面不改色地说。
“她是难产这是没错的,只不过是人为难产也导致了胎儿缺氧死亡,这一切的计划人是孙以时,而实行计划的人是北运文,而我是给北冥打电话的大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