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敢。”
“那便回去。”
“是。”
魏初娴又福了福身,转身看了裴昀一眼,便领着丫鬟出去,同行的,还有宫里的女官。
裴昀眸光微闪,时妤昭转头恰好瞧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轻笑了下,“心疼了?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随后召人将他抬回相府,自己却没跟着去,而是挥退一干人等,只留了禁卫统领在跟前。
“人都死了?”
“都死了。”
“呵,真是心大了。”时妤昭摩挲着手指,“荣国公如今连女儿都能摆出来,可见是等不及要取孤性命,今日的事情,孤不过是借魏初娴给他一个警告,若是还有下次……孤不介意,叫他自顾不暇。”
“殿下可有对策?”
“叫淮阳侯府知道今日的事情,就说捉到的刺客身上有他们淮阳侯府的图绣,孤倒是要瞧瞧,这荣国公同淮阳侯,究竟谁更本事。”
“是。”
相府里,太医替裴昀包扎好伤口,时妤昭还没过来,云敛坐在床边,待太医都走了,这才看着裴昀,半是无奈半是嘲讽,“你说说你,好生活着不好吗?非得同那位对着干做什么?瞧瞧,现在可是真出息了,光荣负伤?不过依我看来,你接下来的日子,可就好过不到哪里去了。”
“你说……她今日当真是吃味了?”然裴昀想的却是时妤昭罚魏初娴禁足的事情,“可以往她也不过是将那些个姑娘送回各自的去处,今日没道理要同魏姑娘过不去,就是那个舞姬被拖走,也不过就是送回风月楼敲打一番,莫不是……”
“什么事情哪里都能叫你想得复杂了,那些个风月楼的舞姬歌伎不过都是些供人消遣的,同她们计较什么?这魏家姑娘可是荣国公府的人。嘿,荣国公同摄政王殿下是个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云敛咂咂嘴,荣国公本就有意要将女儿许给裴昀,只不过不敢提出来,只是他不说,摄政王难道就不知道了?
“但今日的刺杀未免也太过于蹊跷,我本就是一时兴起才去的湖心,怎的画舫下就藏了人?”裴昀眉心微紧,若是有人要将今日的事栽赃到他头上也是再容易不过了,只消说他是故意,他便是有十张嘴也辩驳不清。
世人皆知,他一旦寻欢,摄政王必然随后就到,要埋伏刺客,再轻易不过。
可云敛却没想那么多,他只看着裴昀身上的伤就觉得有趣,“这谁知道呢,要那位昭阳殿下性命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一旦出宫多多少少都有些人蠢蠢欲动。”
“摄政王殿下到。”
说曹操,曹操到。云敛本还想伸手去戳戳裴昀的伤,然听到门外的唱喏,忙不迭就站了起来,这位殿下护短也护得紧,若是叫她看见自己磋磨裴昀,还不知道要怎么整自己来着。
裴昀自也知道云敛在怕什么,嘴角一挑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小子在想什么,当真以为他不知道了?
云敛嫌弃地瞪他一眼,有殿下护着了不起?呸!也不知道谁每日里就跟老鼠躲猫似的,得意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