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和康康少吃苦头,我煞费苦心地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
上午八点,简亦凡准时回家接我,去往市中心一家新开业没揭牌的咖啡厅。
估计我这两天被简亦凡折磨得挺蹉跎,下车以前,简亦凡口气不好地警告我:“今儿我新店开业,你就算真揣着出殡的心情,也别给我摆张出殡的脸!”
闻言,我立马撑住嘴角,卖力表演强颜欢笑,什么也没敢问。
被简亦凡架上台以后,主持人要不说那句“欢迎剪彩嘉宾尹蜜”,我真不知道他带我来干嘛。
听完主持人烂俗没新意的台词,我学着简亦凡,从身边穿旗袍的整容脸手里接过金剪子,按照主持人的提示,紧跟简亦凡的节奏,剪断那块大红布。
原本从昨天走出民政局开始,我就跟自己约好,为了康康,后半生一定要忍辱负重地留在简亦凡身边,不再去想水怿心。
但看见身后牌匾上的“蜜蜜小姐”四个字,我还是想到了水怿心。他总喜欢用那种随时可以把我溺毙的温柔语气,甜甜地叫我“小蜜蜜”。
不愿被简亦凡冷嘲热讽,我暗自抹了抹泛潮的眼睛。
可如此细微的小动作,却依旧难逃简亦凡的法眼。
简亦凡揽过我的腰,满脸假笑地对着宾客,附在我耳边冷声揶揄:“别太感动。我取这个店名,只是为了时刻提醒你,你是智障被杀人犯强奸生出来的野种,我才该姓尹。”
不需要提醒,我比谁都了解,六年前简亦凡骗我上床的原因。
当初他怎么毫无章法地在我身上乱摸,怎么哄着我说爱我、会娶我,怎么脱的我衣服,我到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
没心情回想那段黑暗历史,我迅速以牙还牙地报以梨涡:“你也用不着解释。这样很容易让我误会,你假戏真做,爱上我了。”
“你没误会。”简亦凡挑逗意味十足地在我腰间捏了一把,“我就是爱‘上’你……”
“简亦凡!你无耻!”
台下突然爆出一声嘶吼,终结了我俩貌合神离的暗中角力。
说出我心声的小姑娘,光速冲上台,把香槟塔旁的冰桶,一滴不剩地兜脸泼向简亦凡,替我报了昨晚的喂药大仇。
幸好我躲得快,才没受到殃及。
狼狈不堪浑身冰水的简亦凡,对保安打了个手势。保安上前夺走小姑娘的“凶器”,架着她的胳膊把她拖走了。
可小姑娘不知道抽什么邪风,居然挣扎着把矛头指向了我:“尹蜜,你别得意!等他有了新欢,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他不会娶你,就算你离……”
“他已经娶了我。”
虽然不清楚这傻姑娘怎么知道我和简亦凡、水怿心的事儿,但担心她在记者面前曝光我跟水怿心结过婚,我不客气地打断了她:“这位小姐,我理解你毫不知情当了小三很窝火,但小打小闹泼桶冰水,你让硫酸怎么想?”
小姑娘显然成功被我误导,一下子失去力气,整个人形同提线木偶,被扔出了场外。
结果,原想冷眼旁观看简亦凡好戏的我,反倒让他看了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