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特别着急,我使劲了浑身解数,都没能拖延一星半点的时间。
从下车到手术室,前后没超过十分钟,做事真是够雷厉风行的。
站在手术室门口,我紧张得掌心都在冒汗,两条腿飕飕发抖,这要是进去了,“咔嚓”的就是一刀啊。
推土机老K,你丫的死哪去了?
等医生都到齐了,岳父一声令下:“进去吧,早点完事,我还要回公司开会。”
两个保镖闻言,立刻过来押着我,把我往手术室里带。
我脊背一寒,头皮都竖了起来,灵机一动,“哎哟”一声捂住肚子,假装肚子痛:“不行了,我肚子痛。”
他好像不太相信,用疑狐的目光盯着我,冷冷的让我不要耍花招,不然要我好看。
我点头如捣蒜,尽可能的诚恳:“我哪里敢啊岳父,我就上个厕所,很快的。”
说完就趁机开溜,可他居然伸手拦住我的去路,很奸诈的说一句:“一会要打麻醉的,睡着了就不痛了。”
草草草,这是连上厕所都不让啊。
我急,是真急,不是人有三急,而是心急,团团转,满头大汗。
还好这个时候有个医生说了一句:“还是先去吧,如果太痛的话,是不适合打麻醉的,手术就无法进行了。”
然后又对我说:“去最里面的那个间格,有马桶的。”
艾玛,这个医生真是我的福星啊,我扭头看他,发现他还挺年轻的,戴着一副金丝框眼睛,斯斯文文的,不像是那种会说话的人。
岳父没办法,这才让我去了,还特意吩咐两个保镖:“好好照顾姑爷,别出意外了。”
照顾你妹夫,说得好像谁特么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似的。
不过不不管了,能拖一阵是一阵,我飞也似的冲进卫生间,选了最后一格,钻进去,“咔嚓”一声反锁门。
放下马桶盖,坐在上面,掏出手机给推土机老K这个小子发短信:“大哥,你死哪去了,老子快要被阉了。”
短信才发出去,隔壁的厕所间立刻传来一声收短信的铃声。
我脑子短暂的蒙了一瞬间,随即高兴得差点从马桶盖上跳起来,这个是推土机老K的铃声,他就在隔壁?
高兴之余,心也跟着狂跳起来,紧张的靠近厕所间格壁,轻轻的在板上敲了两下。
那边立刻传来回应,“哒哒哒……”的敲板子声音。
我瞬间松了口气,是推土机老K,错不了。
这是我跟他独特的暗号,暗号的来历还是初三毕业的时候。
没想到这个混小子还记得,我兴奋都要跳起来。
很快他给我回了短信:一切无恙,安(胜利)。
我又高兴又气闷,忍不住发短信质问他:刚刚干什么去了,差点吓死我知道吗?
他的短信立刻过来:抱歉啊,昨晚约了个妹子,活太好,都快把我榨干了,这不早上睡过了吗?(笑哭)
我就发了一个字:操!
不过事情总算有了下落,我立刻安心了,收起手机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随他们进了手术室。
给我做手术的是刚才那个斯斯文文的医生,他让我躺上去,还跟我说不用紧张,一会打了麻醉不会痛的。
虽然推土机老K说都安排好了,可我还是有些紧张,问他:“是全麻吗?”
全麻的话我是彻底没意识的,谁知道他们会在我身上搞什么,有点悬啊。
不过医生跟我说:“不是全麻,是局部麻醉,你意识还是清醒的。”
我松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
随后他又来一句:“所以你放心,我在你身上动了几刀,你都能真切的感受到。”
卧槽!水土不服就服你。
而事实也跟他说得一样,我虽然局部没了痛觉,但是还有触觉啊。
他给我消毒,肚皮上凉凉的···
不过同样我能很明显的感受到, 弄了一会他就给我收口缝合了,最后还特意低头跟我说:“一切无恙,安!”
推土机老K的话,他原封不动的给我搬出来,我算是彻底放心了,气一松,软塌塌的倒在手术床上。
之后就是正常流程了,虽然只是开了个小口子,但毕竟是手术,我被留在医院住了几天。
我那个岳父大人,一听我已经做完手术,立刻走人。
而我的小媳妇,则高兴得当场跳起来,还嚷嚷着看你以后还怎么占我便宜,死太监。
我都快笑死了,你大可以在我面前脱光衣服试试我能不能占你便宜?
住了三天院,除了死党之外,再无第二个人来看我,真是够伤心的,还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当然那个给我做手术的斯文医生也时不时给我提些水果进来,没事还一墩子坐在病床上,翘着二郎腿跟我两扯犊子。
我后面才知道,他是推土机老K大表哥,今年刚刚五年医科大学毕业,分配来这边实习呢。
他还跟我们说了不少自己以前的风流韵事,还说大学要是不谈几场恋爱,那可都是白活了。
推土机老K倒是没什么,因为他自从开了荤之后,丫的就没吃过素的。
只是可怜了我,即将踏进大学的校门了,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味。
好不容易取了个漂亮媳妇,还不让碰。
第四天出院回家,她倒是开车来接我,还是上次的路虎揽胜,不过这次我知道了,这车不是她的,是她那个死鬼大哥的。
说起她大哥,她就一肚子怨气:“生的时候看我不顺眼,死了还不消停。”
我就奇了怪了,这是兄妹吗?咋那么不对付呢?
但不敢问,免得她又甩我一个芭蕉扇,她可不会跟我客气,打死了她还能再找一个,想想居然觉得有些凄凉。
做完绝育手术,我就住进了他们周家,当时着实吓了一跳,他们家有钱我是知道的,可没想到会有钱成那样。
三层高的别墅洋房,外面还有一个比我家黄土屋大上不止一倍的花园,房子的后面是个大泳池,水特清,别太阳一照,瞬间波光粼粼的。
然后家里还有做饭搞卫生的佣人,压根不需要自己动手,出门入门还有人给你点头问好。
我才进去呢,就有人帮我把行李弄到了房间,收拾好,压根不需要我动手。
我算是第一次尝到了有钱人的生活,那滋味……是真好。
周敏估计看我像个乡巴佬进城一样吧,特别的嫌弃,蹙眉让我离她远点:“恶心死了。”
我瞬间羞得无地自容,被人嫌弃穷,感觉实在是不太好受。
岳父不在,晚饭是我跟她,还有一个小正太吃的。
这个小正太估计就是她大哥的儿子了,七八岁的样子,好像不太爱说话,也不拿正眼看人:“这个就是你老公?”
他问周敏,周敏“嗯”了一声,我想着既然来了,就该跟他们打好关系,于是伸手想跟他握个手。
结果他特嫌弃的把手缩回去,然后吐出两个字:“真土。”
留下我当场石化,手还僵在半空,看看周敏,尴尬的收回来,简直是奇耻大辱,心里憋屈得厉害。
小正太不理我,胡乱的扒了几口饭,立马跳下凳子就小跑回房间:“我回去做作业。”
周敏忽然冷哼了一声:“打游戏就打游戏,装什么啊。”
她说着也搁下筷子:“我去洗澡,吃完就上来给我拿衣服。”
纳尼?让我给她拿衣服?
她这是当我是佣人使唤啊,不过转念一想,她在洗澡,我给她送衣服,说不定还能看到点什么香艳的场面,好像还挺划得来的。
于是也没反抗,赶紧扒了几口饭,搁下筷子就跟了上去。
开门进去的时候,她背对着门口,就那么肆无忌惮的脱衣服。
她今天穿的是牛仔外套,里面是一个黑色的吊带背心,下面穿条快到腿根的牛仔裤。
脱掉外套之后,那白皙光滑的后背整个露出来,看得我浑身燥热,不仅扯了扯脖子。
她看到我进来,就扭头望了一眼,之后勾手回后脖子解绑在脖子后面的吊带,顷刻的功夫,黑色吊带背心倾泻而下,那粉红色内衣包裹的高峰瞬间露出来,看得我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她倒是不当一回事,指挥我:“去衣柜把我的白色浴袍拿出来。”
我赶紧照做,送上去的时候,还不小心碰到了她细软的手,顿时通身一阵触电,身体瞬间燥热难耐。
她好像没注意到我的变化,拿着浴袍就进了洗手间。
很快浴室的水声响起,门是玻璃的,特别透明,里面的光景能一览无余,就是在那个地方有一道很宽的磨砂,像马赛克,关键部位给挡的严严实实。
她肯定是以为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在她眼里,太监就跟女人差不多了,所以在我面前毫不忌讳。
这种福利可不是常有,我自然不能让她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