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后花园就躲在一个花圃的后面,看到巧姐来到后门,在铁栅栏上敲了三下。
紧接着重头戏来了,栅栏上忽然跳下来一个人,五大三粗的,穿得也相对随意,年龄大约三十来岁,穿着短袖,肱二头肌比我拳头还要大,都快把短袖的袖口给撑裂了。
他跳下来,立刻过来抱住巧姐,二话不说就亲了上去,一双手搭巧姐身上,一看就知道是老司机。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快得令人发指。
巧姐本来是想阻止他的,一句:“别、不要……”还在嘴边,立刻化成一声嘤咛。
画面激烈,看得我眼睛都要瞎了。
只是心里总有种哔了狗的感觉,这他娘本来是我的戏码,结果却成了别人的,我还他娘要在旁边观战,那滋味啊,可难受了。
我不想看,可是又舍不得走,吃不到看看总可以吧。
二十来分钟后,巧姐赶紧推开他:“别,彪哥,我老公快回来了。”
彪哥?
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啊?该不是推土机老K的老大彪哥吧?
如真的是他,那就卧槽了。
被巧姐拒绝,彪哥好像挺生气的,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直视他:“你这几天老是对我不冷不热、忽远忽近的,是不是有了别的姘头?”
……还真被他说中了,如果他电话来得晚一点,我还真的成了她下一个姘头了。
我是既觉得好险,又觉得好浪费啊。
面对彪哥的质问,巧姐很不耐烦的推开他的手:“别闹了,这不是我老公最近看得严吗?你快走吧,一会被我老公看到了,谁也没好果子吃。”
彪哥心心念念的还想再来,为此还不惜舔着脸哀求巧姐:“你都这么多天没理我了,我想死你了。”
说着又抱上去亲巧姐,结果还是被巧姐很厌烦的避开,冷冷的下逐客令:“不来了,你快回去,我也要回去了,不然一会涵涵找不到我会哭。”
彪哥忽然就火了,“蹭”的跳起来,指着巧姐就大骂:“草泥马的,你就那么想我走是不是,好,我现在就走,以后也不来了,以后你可别后悔。”
巧姐没说话,继续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跟他散乱的头发,可我还是看到她嘴角瞬间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彪哥恨得咬牙切齿,叫嚣着:“你肯定是有了别的男人,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他是谁,不然我弄死他。”
啧,不是大哥,我无辜的啊。
彪哥撂下这句狠话,立刻气鼓鼓的翻墙要离开,那架势,好像现在就要把那个奸夫给找出来似的。
我的冷汗啊,涔涔的往下流。
怂了一下,居然一脚把跟前的石块给踢了出去。
“哐当”的一声,彪哥已经探出去一般的身体,顿时停滞了,随后扭头回来。
我吓得一凛,瞬间蹲下去藏进花圃里,心“嚯嚯”的跳个不停。
完了完了,要暴露了,彪哥说要弄死我的话还在耳边,这要是被他发现了,他还不扒了我的皮。
这时我听到墙角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应该是彪哥跳下来了:“是谁,出来。”
特别凶,吓得我的心都不会跳了。
巧姐的声音立刻传来:“彪哥,可能是我家的猫。”
巧姐好像还挣扎着起来去拉他了,可是被他给甩开了,跨大步直径朝我走过来。
我赶紧捂住嘴巴,吓得大气都不敢,低头弯腰钻进了花圃中央。
花圃有刺,扎得我浑身刺痛,但是不敢做声,躺平在地面,一声不敢吭。
彪哥很快走过来,站在了我刚才站的地方,手在花圃上扫,想把我翻出去,所幸花圃比较厚实茂密,他一时半会找不到我。
可是看着他的手一下一下的往花圃里插,我的心啊都快跳到嗓子眼上了,在往下一寸,可就要碰到我了。
我感觉自己就跟站在刀尖上一样,吓得身体僵硬,后背紧贴着地面,一动不敢动。
彪哥在花圃里翻了好久也没有结果,估计是有些恼了,居然发狠,抬脚一下从外面穿了进来,硕大的脚掌一下朝我腰部踩过来。
我赶紧一扭腰,惊险的躲过一劫,吓得是大气不敢喘。
这个时候,彪哥的另一只脚再次抬起来,挤开花圃就往里面踩。
但是旁边另一边的腰际已经顶到花圃的水泥板了,在挪一寸都有可能从花圃里翻出去,到时候岂不是完全暴露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花圃顶上忽然蹿出一只猫,“喵”的一声直接往彪哥脸上扑过来。
彪哥触不及防,被猫扑了个正着,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一下从花圃上走了下去。
然后两下甩开猫,还骂了一句:“呸,原来是个小畜生。”
巧姐好像也松了口气的说:“我就说了,是我家的猫,它一直这么淘气。”
彪哥没在说什么,而是警告巧姐:“你最好别给我带绿帽子,否则等我找到那个奸夫,我就把他阉了。”
彪哥的话让我下意识的捂住了裆。部,怎么每个人都要阉了我?
所幸他很快就离开了,他离开之后,巧姐还在草坪上趴了好一会。
如果这是时候上去,她恐怕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吧?
我想得喉咙都在冒火,可是左右衡量一会,还是咬牙离开了。
巧姐现在已经很害怕被人发现,我要是这个时候出去,巧姐肯定会猜忌的。
还是先离开吧,既然她有这个意思,以后有的是机会,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没有直接回溜冰场,否则等会巧姐一问,两小鬼肯定会说我很长时间没再,那就不好交代了。
所以我去了厕所,还顺便给周景恒发了短信,告诉他我在上厕所,有事叫我。
周景恒回了一个微笑,他估计以为我是去跟巧姐干好事去了,笑得有些渗人。
果然不一会巧姐就没事人似的回到了溜冰场,我在厕所听到了她的动静,估计见我没再,就假装随口的问两个小鬼:“怎么不见王强啊?”
涵涵好像是要回答的,可是被周景恒抢了过去:“他去上厕所了,在家里也一样,一上上一个小时,臭死了。”
这小子反应还算机谨,就是后面的话你能不说吗,你这么恶心,是没有女孩子喜欢你的。
巧姐很明显是信了,还特意“哦”了一声。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就一手捂着肚子,假装刚号玩很舒服的样子,走出去,然后跟他们打招呼:“不好意思啊,最近上火东西吃太多。”
这话其实是说给巧姐听的,稳住她的心。
巧姐笑了,丝毫没有怀疑:“你们玩累了吧,会客厅喝杯茶,吃点点心吧。”
又吃?
想吃的没吃到,不想吃的倒是猛塞,也是Really心累。
经过刚才一轮的溜冰,周景恒跟涵涵的关系明显有了质的飞跃,现在的涵涵不仅不排斥嫌弃周景恒了,反而主动拉起他的手,跟他说:“我们去吃东西吧。”
周景恒这算是报得美人归了,笑得连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因为巧姐老公晚上会回来,所以我们吃过下午茶之后就告辞回去了。
其实我那么早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知道今天肯定没戏的了,还不如早点回去洗洗睡。
路上周景恒像只麻雀,叽叽喳喳的跟我讲他刚才跟涵涵的点点滴滴的,还跟我说:“师傅,你的计策果然厉害,我故意把她溜冰鞋的轮子给弄松动了,她滑没两下轮子就坏了,瞬间摔倒,我给他接住了,还顺带转了几个圈,她对我的态度马上就变了。”
嗯,英雄救美,就是我设计的。
不过我当时设计的不是弄坏她的车轮子,而是先约她们母女游泳,然后我再趁机把不会游泳的涵涵推到水里,让周景恒跳下去救人。
只是周景恒这个傻子太紧张,把游泳说成了溜冰,结果一群人跑去了溜冰,我路上又跟他合计,反正溜冰跟游泳都差不多,到时候我照样推她一把,然后让他救美。
结果呢,我当时自顾着跟巧姐去,反倒是把计划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还好这个小子早有准备,事先就把她的轮子给卸了,然后一个人硬生生的把这出英雄救美的戏码给演完了,也是强大到没朋友。
连我这个苛刻的师傅都忍不住给他竖大拇指:“小子,不错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下一个霸道总裁就是你。”
他也不客气,微微一笑,收下得毫不知廉耻:“师傅你也不用害怕,就算我在长江后浪推前浪,也不会把前浪拍在沙滩上的。”
我就想问问,兄台,你可有看到我额角的三根黑线?
他哈哈的大笑:“没看到呢,师傅。”
我也笑:“你可以看不见我的黑线,但我也可以的打你。”
他跑,我追,哈哈大笑的追逐好一阵,忽然前面的巷子窜出来好几个人,周景恒玩得太嗨了,一个没注意,瞬间一头扎进一个人的肚皮上。
然后这个傻小子还一脸不可置信的抬头,嘟囔着:“师傅,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堵墙,还是用棉花铺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