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她要一巴掌扇开我的时候,她居然没继续动作了,反而垂下手,拍了拍我的背:“行了,睡吧。”
……我是不是该笑,狂笑?哈哈哈,她居然、她居然哄我睡觉?
我心中狂喜,但是不敢表现出来,头枕在她的软绵绵的身前,吸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忽然觉得人生就满足了。
这个女人果然是人间尤物啊,如果我能一直枕着她睡,就是要我去死我都愿意。
只可惜她现在虽然名义上是我的老婆,心却还在周宇峰那个衣冠禽兽的身上。
所以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在她面前把周宇峰的伪善面具撕下来,然后征服她,不仅要把她弄上--床,还要她怀孕,气死周宇峰跟岳父那个小老头。
哈哈哈,想象一下那时候酸爽的画面,我都激动得睡不着觉了。
整晚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过去了,也不知道周敏是什么时候睡的,第二天一早就没影了。
周景恒好像看出我有事情,早餐没吃,拿了两个三明治就出门了,我送他回去之后,就回学校找到了推土机老K。
他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伤,就是手腕好像扭了一下,还包了纱布,挺不方便的,他弄着不顺手,干脆两下给扯掉了。
我这才看到他手腕有点红肿,不过没破皮,应该是推搡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如果我没记错,昨晚分别之前这伤都是没有的,所以应该是彪哥他们弄的。
我问他:“你们昨晚开打了?”
想想又不太可能,如果开打了断不止这么点伤。
果然,他摇头跟我解释:“没开打,一开始他装作证据确凿的试探我,我为了证明清白,自己砸到桌子上以表忠心的。”
尼玛,表忠心而已,要不要玩到自残那么大。
他说我不懂:“彪哥这种人,多疑善变,你要是不对自己狠一点,他是不会轻易相信你的。”
接着他又说:“而且他这个人有一个怪癖,他觉得只有忠肝义胆的人才敢对自己下手,所以在他面前你越是苦情,越是下得了手,他越是相信你是无辜的。”
这什么怪癖?
算了算了,不管他了,我问推土机老K:“你说的那个女人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他点头,一边走一边跟我说:“其实我也只知道个大概位置,只能碰碰运气了。”
碰运气不是问题,问题是:“你认识她吗?”
他摇头,很理所当然的一句:“我来的时候她都嫁人去了,她的事还是前面的人告诉我的,你说我能认识她吗?”
……我又问他:“那你就是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了?”
他停下来,略有所思的看着我,然后缓慢摇头:“不知道。”
他仿佛已经知道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了,连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那咱上哪去找?人家就是从我们面前走过去我们都不知道呢,总不能拿个大喇叭大街上喊去吧?
面对我的质疑,他只是歪着脑袋,默不作声,也不像是想办法的样子,因为压根没办法可想。
结果他来一句:“先过去,大不了咱们一家一家的敲门,我就不信她有三头六臂。”
……多么馊的主意啊,可我比这个馊的主意都想不到,也只能勉为其难的点头同意了。
于是咱们两个一路紧赶慢赶,按照推土机老K那个所谓的前人的指点,寻到了一个小区,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就是我怎么感觉这小区有点眼熟啊,都是独栋的洋房,外面带小花园的。
我看着这熟悉的地方,还愣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才反应过来,这特么的,不就是周景恒上学的小学?
那我他娘的岂不是刚才这里没命的跑回大学,然后又没命的跑回来?
傻缺!
我放佛看到了自己头顶那一万头呼啸而过的草泥马。
愤懑是肯定有的了,但是现在不是泄气的时候,我问他:“你确定是这里了是吧?”
他很坚定的点头:“应该错不了。”
我咽了咽干燥的喉咙:“好,那咱们开始吧,先去找附近的安保打听一下。”
这里是富人区,虽然是独栋的洋房,但是每个区域都有固定的安保维护治安的,所以先找安保打听一下这里有几户人家姓金,然后在逐一排除,这就事半功倍得多。
推土机老K完全同意,话不多说:“就这么办,咱们走。”
我之前来过这里几次,除了一次是来巧姐家做客之外,其余几次都是刚好顺路送她回来,也见过好几次这里的安保,所以他们对我还有些印象,防备心倒是没有很重。
加上推土机老K会做人,在附近的商店买了名贵的烟酒,一瓶红酒,一条烟就花了一千多,豪气得肉疼。
他也不是什么大富人家的孩子,一千多块他父母要起早贪黑都久才能赚回来啊?
我把钱给他,可他死活不要,还说是兄弟就给他收回去。
我是感动,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啊。
我没在坚持,把钱揣回了兜里,那一千块钱却还在我口袋里发烫。
那几个安保被红桃一张嘴哄得眉开眼笑的,又是烟又是酒,更加笑得合不拢嘴,没两下就给我们翻出了这个小区里姓金的住户。
我一看,上面赫然写着“金巧秀”三个字。
我那个激动啊,看着推土机老K,都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再一看住户的门牌号:北栋朝南花园118。
真第是北栋朝南花园118!
真是惊世骇俗的门牌号!
这个地方,我太熟了,里面的人,我也熟得不得了。
推土机老K似乎并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兴奋,或者说是大惊小怪,那是因为他并不知道我跟这个金巧秀险些有了夫妻之实,他那表情,估计会比彩虹还精彩。
金巧秀就是巧姐,巧姐就是金巧秀,难怪她会跟彪哥有联系,原来之前就是一伙的。
只是巧姐肯不肯帮我们,那就不好说了,不过有了之前那层关系,她就是不帮我,至少也不至于拿扫把将我们轰出去。
推土机老K追问我兴奋个什么劲,我就把我跟巧姐的关系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他,他在啧啧几声之后,来一句:“有这么狗血?”
狗血是狗血了点,但这种狗血,请给我来一桶。
推土机老K骂我走了狗屎运,我会怼他:“狗屎运也不是谁都能走的,首先你得恶得下心,一脚踩狗屎上。”
他看着我,一脸嫌弃:“论恶心,我就服你!”
我笑,他也笑。
我去过好几次巧姐家了,找到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当时推土机老K站在我身后,他一米七八,我一米八,刚好能把他挡得严严实实。
巧姐第一眼没看到他,脸上表情先是惊讶一番,随即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然后小蛇一样的手游移到我的身前。
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贴在我皮肤上,轻轻的一滑,我顿时一阵战栗,身体的欲火瞬间被勾勒起来,有股暖暖的东西钻出来。
这时推土机老K也很适宜的探出脑袋,冲着巧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意,很礼貌的一句:“巧姐,你好!”
巧姐的脸瞬间红了,随即变青,尴尬不已。
不过这个状态没持续多久,她很快若无其事的抽回手,端回她平时贤惠端庄的架子,高贵优雅的问:“这位是?”
我给她两个都做了介绍,推土机老K比我会做人,立刻溜须拍马的挤上来:“巧姐你好,我经常听王强提起你,说你又漂亮又优雅大方,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这小子,嘴巴跟灌了蜂蜜似的,哄得巧姐笑得合不拢嘴,刚才的忌惮跟尴尬都一扫而空。
赶快将我们迎进屋里去,还一个劲的说推土机老K嘴巴真甜。
涵涵已经上学去了,老公又上班,家里就她一个人,难怪她刚才敢直接对我上手。
她给我们倒了茶,又寒暄了几句,之后才问我们找她什么事。
本来还想寒暄几句说没事就不能开找你了吗之类的话,可是巧姐一句无事不登三宝殿把我们给堵了回去。
推土机老K看我一眼,冲我使眼色,让我赶紧上。
我犹豫一下,还是舔着脸开口:“巧姐,实不相瞒,今天我哥俩来找你,确实是有事相求。”
巧姐似乎早有所料,不急不慢的说:“什么事,说吧,能帮的我自然不推辞,但你知道的,我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只怕是有心无力啊。”
这我话还没说呢,她已经把后门给堵死了,我这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左右衡量一下,决定还是说吧,反正不说跟被拒的结果是一样的,不说白不说。
出奇的,巧姐听说了我的事情,并没有立刻拒绝,而是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陷入沉思。
看她眼神有点闪烁,我感觉她应该在猜测我是不是知道他跟彪哥事情。
这对巧姐而言,绝对是个很大的威胁,一旦她发觉我抓住了她这么大的把柄,她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帮我,而是怎么弄死我。
所以在她生出这样疑心的时候,我立刻给了她另一个答案:“巧姐这事除了你,再也没人能帮我了,我听人说你以前跟彪哥很熟,就想麻烦你替我在彪哥面前美言几句,希望彪哥大人不记小人过,绕我这一回。”
巧姐闻言,默不作声的盯着我,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