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今天坐在王彪位置上的是我,他还敢这么对我吗,或者说他还有机会对我动手吗?
所以男人如果不想被人踩在脚底,就要勇往直前的战斗,可以吃苦受累,可以流血流汗,就是不能穷,不能怂,就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否则做人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我咬牙忍了下来:“彪哥,我真的不认识她,我就见过她一次,还是四哥在场的情况下。”
这话没毛病啊,上次赵四不是在场吗?
彪哥一脸不相信的盯着我,揪起来就往她面前扔,然后一把将我的脸按在床上,凶神恶煞的指着她:“你说。”
她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微微仰头盯着我,眼眶里含着泪:“他说得没错,我们只见过一次。”
彪哥立刻甩开我,转过去掐住她的脸颊:“那你怎么知道他叫王强?”
她哭:“是、是四哥告诉我的。”
王彪手上忽然用力,掐得她痛叫一声,眼泪滚滚的落下来:“是吗,才见过一次的人,你居然第一反应就叫他救命?”
王彪不信,这种欲说还休的暧昧关系,别说他不信了,估计长点脑子都不会相信。
他让手下抓住我,按在房间中央,然后在我脑袋上放了一个苹果,自己从手下手里接过一根棒球棍,用力的在我面前甩了几次:“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年轻人,好好珍惜。”
我那个怕啊,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上了,呼吸也越发的急促,嘴唇都有些微微的颤抖,这要是一帮球棍下来,直接就是脑浆迸裂、脑袋开花了。
恐惧,在心里蔓延。
他见我不说话,点点头道:“好,有骨气,我最欣赏你们这种人了,虽然他们现在大部分都成了一具尸体。”
不得不承认,我被他的话吓到了,差点尿裤子,一张嘴差点脱口而出的坦白了,还好我反应够快,死死给咽了回去。
王彪已经推开两步,站到我的左侧,双手紧握棒球棍,在用力的向前甩了两下之后,忽然眸子一沉,凶光迸现,棒球棍高高的举起,对准我的脑袋,“嚯”的一下朝我甩过来。
额头一凉,耳边风声大作,我一颗心跟着提了起来,慌得“咚咚”直跳,赶紧闭上嘴,生怕它会从嘴巴里蹦出来。
三秒钟之后,脑袋上“嘭”的一声闷响,吓得我瞬间睁开眼,浑身一个机灵,四肢止不住的颤抖,手慌乱的摸着自己的脑袋,还好、还好,脑袋还在。
我的失态顿时引起了一阵爆笑,大家伙可劲的嘲笑我窝囊、怂包,王彪倒是很满意,戏谑的一句:“看来还是宝刀未老啊,来,兄弟们,都来试试身手。”
卧槽,这是要轮流上的意思?一次就差点吓到尿裤子了,在来几次,就是不被打死也被吓死,要不要玩这么大?
刚才那群蒙面黑衣人呢,他丫的看着那么专业,怎么连几个小喽啰都收拾不了,你们倒是给点狠劲冲进来啊卧槽。
我抱怨的功夫,王彪的一个手下已经把棒球棍接过去了,此时我头顶有被放了一个苹果,我特么的肯定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了,一把推开按住我肩膀的人,站起来就想跑。
但是后腿窝子被人狠踹了一脚,痛得我一个踉跄,瞬间跪倒在地,然后不知道谁又上来补了一脚,踢得我一嘴都是血,脑袋晕晕乎乎的。
然后再次把我按了回去,苹果放上来,跟前出现一个人,棒球棍垂下来,像打棒球时比角度一样,在我跟前比划。
我大口喘气,恐惧的盯着来人,向彪哥辩解,希望还来得:“彪哥,我真的只见过她一次,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四哥,或者小飞哥,还有、还有四哥的兄弟……”
王彪就像没听见似的,大大咧咧的坐着,完全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
这个时候,推土机老K忽然冲出来,一把夺了那人的棒球棍,就在我以为他打算跟王彪撕破脸救我出去的时候,他居然一挥棍子,对着我后脑勺就来了一下。
顿时“嗡”的一声,脑袋一阵麻木,身体像一具泡沫似的,一下倒了下去,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不行。
推土机老K又上来补了一脚:“草泥马的,明知道四哥现在在医院,你丫的居然故意让四哥给你作证?”
我脑壳痛到炸裂,早已无法思考推土机老K这么做的用意了,但是心底的信任告诉我,推土机老K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要相信他。
我脸贴着地面,能感受到地面微微的震动,还有时不时传进来的打斗声,外面还在打,可里面王彪却一点都不怕,显然他不觉得外面的那几个人能打进来。
推土机老K一脚踩住我的脸,那可是真狠啊,我感觉脸都要被他踩烂了:“彪哥,这丫的怎么处置,你说一句,小的我立刻收拾掉他,保证人不知鬼不觉的。”
他说完不等王彪发话,继续骂骂咧咧:“他娘的,不就是几天前救了刘老大一命吗,还真把自己当会事了,居然敢收四哥的场子打四哥的兄弟,我还以为你丫的有三头六臂呢,原来还是窝囊废一个。”
话音刚落,王彪就问他:“你刚才说他救过老刘?”
推土机老K立刻点头哈腰,一副狗腿子模样的回答:“是的彪哥,我听下面的人说过几次,说他为了救刘老大,不惜以身挡车,伤得可重了,没曾想居然居然还能捡回一条贱命,捡回一条贱命就算,居然还因此得到刘老大的重用提拔,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王彪凶狠的目光收敛回来,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什么时候的事?”
推土机老K故意说自己记不太清了:“向他这种小人物,要不是偶尔走了狗屎运,谁会知道他的存在啊,我听下面的人说,好像大概也就是四哥出事那段时间。”
他不敢咬得太准确了,怕引起王彪的怀疑,干脆含糊其辞,让他自己去证实,到时候就算不是,也不能怀疑到推土机老K头上。
王彪转过去问那个女的,什么时候见过我。
我那个怕啊,小姐姐,你可要想好了在回答啊,你一句话就能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的你知道不?
她估计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偷偷的拿眼看我,想要询问我答案,但是被王彪一巴掌给拍回去了,凶巴巴的骂:“看什么看,让你说就说,别给老子耍花招。”
她直接给吓哭了,吧唧吧唧的就说了:“我、我不记得了,就是、就是四哥去泡周倩被打之后不久,我、我跟四哥在学校遇到的他,四哥还差点跟他动手了。”
那也是我第一次认识赵四,这个慌扯得好啊,我都恨不得爬起来给她撒花了。
王彪找不到破绽,顿时陷入了沉思,把前后的事情捋一遍,我们几个的说辞简直是高度契合,王彪要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没有继续怀疑下去的理由。
但是王彪之所以是王彪,就是因为他不仅足够的小心谨慎,而且还十分之狠辣。
他在有充足理由相信我的前提下,还给我提出了一个非人的考验:“既然你们也没什么交情,那逼问她赵四受伤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我早已不是刚开始的那个纯情小白兔了,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你想我怎么问?”
果然,王彪居然指着旁边那黄鳝的小弟跟我说:“你来。”
……我有一句买马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我是打死都不会做的,但是王彪却早已把我的退路切死:“你要是不动手,那就证明你跟她关系。”
用黄鳝来羞辱一个女的就够不是人了,王彪居然还让我动手,这特么的我要真的为了自保这么做了,我还是人嘛我?
而且她刚才替我扯谎呢,我这会子就这么对她,该多伤人啊,搞不好她也瞬间翻脸不认人,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不动,王彪的目光再次凶狠起来:“怎么,舍不得?”
我要是敢说舍不得,就等同于承认跟她有关系,十条命都不够死啊。
可我总不能为了自己这么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吧,我要是真做了,跟王彪赵四之流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那个纠结啊,推土机老K坐不住了,狠狠的往我后脑勺一扇,骂骂咧咧的教训道:“你丫的傻了,彪哥让你动手呢,你愣着干什么?要不要我替你干了?”
推土机老K在提醒我动手,否则别人来,估计她会更惨。
可是我……
哎,良心这东西,真他娘的要命。
我盯着床上一丝不挂的美人儿,肌肤白皙细腻,前凸后翘,小妖一扭一扭的跟条小蛇似的,是个男人看了都得流鼻血,王彪是怎么狠得了心辣手摧花的。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眼眶含满眼泪,就是倔强得不肯哭出来,楚楚可怜的叫人心疼。
推土机老K见我还不动,上来就是一脚:“你丫的双手是黄金做的是吧,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