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振男的催促下,田靖被动的往外走,我紧跟在他后面,岂料被段振男一把拽住,扭头望去就看到他在对我挤眉弄眼。
我不太理解段振男的意思,蹙着眉头,“我要去找陈潇潇,你拉我干嘛?”
段振男虎我一眼,小声说,“你去瞎凑什么热闹!”
现在陈潇潇不见了,我就觉得多个人找效率就会高些,“什么叫瞎凑热闹?陈潇潇不见了!你也说她可能会做一些过激的行为,万一……”
我还没说完,段振男伸手直接捂着我的嘴,我重心不稳,后退了好几步,也因此被他抵到墙上,他一边捂着我的嘴一边蹙着眉头虎我,“你是不是傻?陈潇潇现在想见的不是你,是田靖,你跟去干嘛?当电灯泡吗?”
我惊讶于段振男的观察力,“连你也看出来了?”
我的惊讶在段振男看来,就是一种侮辱,他翻了个白眼,攥着我的手腕往电梯的方向走去,“走,去医院。”
一听他讲要去医院,我就怂的不得了,我往后缩想摆脱他,“我不去医院,要去你自己去。”
段振男力气大,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连拖带拽的将我拽到电梯里,“由不得你!”
段振男很霸道,霸道的让人讨厌,我抵抗不了他,就来阴的,在电梯门即将打开的一瞬间,我趁他不注意,朝着他的小腿肚就是一脚,然后拔腿就跑。
男女之间不仅仅只是力道悬殊,连奔跑的速度都不一样,加上昨晚的剧烈运动,我根本跑不起来,没几下我就被段振男给抓住了,他抓着我的衣后领,跟拎小鸡似的,将我丢进他的车里,二话不说直接启动了车子。
被他粗鲁的塞进车内,其实我是非常生气的,可是一看到他那张帅脸,莫名的气就消了大半。
这可能就是大家说的那种,找男人一定要找帅的,就算是生气,看到他那张帅脸也算是一种安慰。
段振男跟杜思远不一样,杜思远属于那种柔弱书生型,看上去白白净净,又仙气。
段振男恰恰相反,虽然也很白,但是气质完全不同,他属于那种脱衣有肉、穿衣又显瘦的类型,尤其是他的腹部,若隐若现的六块腹肌,有型的人鱼线,真是看着养眼,摸着又有手感。
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的是像杜思远那种类型的,没想到遇上段振男这样的,竟也抵挡不住那股花痴劲。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可要是灵魂无耻邪恶,长的再好看也是无用。
我嫌弃的撇过脸看向窗外,外面的天空很高很蓝,太阳像个大火球,炙烤着大地,仿佛要把一切都要烤化了似的。
这样的天气对于长期在外做运输的人来说,无疑就是一种折磨,我想到我爸,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地方睡觉。
两个多月了,我没有给他打电话,他也不主动给我打电话,如果不是每月手机提示生活费到账信息,我几乎忘了我还有个爸爸。
愣神的功夫,段振男已经把车子停靠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内,先一步下车,又绕到我这边帮我打开门,“到了,下来吧!”
我不情不愿的下来,“为什么要来医院?”
段振男虎我一眼,“当然是来做检查的!”
“我很好。”我说着朝他做了个立定跳高,“你看,生龙活虎的,完全没必要做检查,还浪费钱。”我说着又钻回车内,“走吧,我们回去吧!”
段振男霸道的要死,连句话都不说,直接将我拽了出来,“我看你哪哪都有毛病。”他说着指着我的脑袋瓜,“尤其是这里。”
他说话太涨肠子,我气的踢了他一脚,“你脑子才有毛病!”
段振男看了眼被我踢上灰的膝盖,眉头微皱,“你不仅好咬人,还好踢人。”他说着朝我倾身过来,语气轻佻,“你说你这算不算家暴?”
家暴两个字听得我面红耳赤,我恼羞成怒,又踹了一脚过去,“你无耻,谁跟你是一家!”
段振男手快,一把擒住我踢过去的脚,“行了,进去吧,来都来了……”
不等我回应,他稍微一使劲,我就被他拽下了车,一想到等下有可能要扎针,我头皮都麻的,特怂气的问,“必须要去吗?”
段振男不容拒绝的给了我一个“嗯!”字,听得我怪不舒服的,没好气的说,“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强硬霸道?”
段振男挑挑眉头,很不以为然的说,“看人吧!”
哦,原来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那就好,“既然这不是你的风格,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段振男侧头剔了我一眼,“我高兴!”
我明明在很认真的和他聊天,可他就是不买账,这让我很无措,心想,“我知道了,你是想对我负责任……关于这件事,我现在郑重告诉你,我不需要你负任何责任,真的,而且这事主要责任在我,要不是我主动招惹你,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你完全没必要再这样做下去,所以,从现在起,你自由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岂料被段振男一把抓住,“哪那么多废话!赶紧的。”
我以为我说了那么多他会懂,也就会放过我,可事实证明,我完全就是在对牛弹琴,我拍打他抓着我衣领的手,“段振男,你放手,再不放手,我要骂人了!”
段振男好整以暇的像是在等我骂他似的,不仅不松手反而又往上提了提,“洗耳恭听!”
贱,真贱,就没见过像他这么贱的贱男人,被他如此欺压,我岂能容忍,我不再挣扎,任由他拽着走,骂道,“段振男,你就是个贱人,我都说了不要你负责任了,你干嘛还上赶着往上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讨人厌?”
貌似我的话起到了作用,他松了我的衣领,停了下来,揪着眉头盯着我,也不说话。
我以为他生气了,会直接走掉,结果他直接弯下腰,一只手扶着我的腰,一把将我扛了起来,“反正都贱了,那就贱到底好了,我不在乎!”
看吧,贱人就是贱人,这种贱度已经到了骨髓里了,可偏偏我没有办法对付他,只能做无谓的挣扎。
我挣扎的厉害,段振男为了让我老实,就往我P、股上狠拍巴掌,真的是很用力的在拍,加上他走路一颠一颠的,这种感觉……
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了让自己好过点,我只能投降。
见我投降,段振男这才将我放下来,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得意的说,“早知如此,还折腾个什么劲,累不累!”
我瞪他一眼,不打算再跟他多废话,但也只能顺着他的意,配合着做检查。
我以为会抽血打针干嘛的,其实不是,实际上他把我带到妇科门诊,通过走后门,直接给我找了个专家过来,上来就要求我脱裤子。
我一个大姑娘,被人当面要求脱裤子,这感觉也是没谁了。
我尴尬的杵在那,没想到还有比扎针更难面对的事情。
见我半天不动,女医生笑着说,“不用紧张,就是一般的检查,不痛的。”
我脸红到了齐脖子,“可是为什么要脱裤子?”
女医生还是笑,“妇科检查都要脱裤子的,不要害羞,大家都是女人,再说都是经历过人事的,这点检查不算什么。”她说着推着我往检查台上走,“来,先上去,等下裤子我帮你脱。”
我推脱想走,“能不能不要脱裤子,我不检查了,你就跟他说都检查过了没问题就好。”
女医生摇摇头,“那可不行,我得为你身体负责任。”她说着说着面色越来越严肃,“你的情况段总都跟我说过了,小产一个月按道理是不可以进行性、生、活的……如果出了问题,日后影响生育,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我想我是被她的话给吓到了,我还想着以后找个好老公,再生个一儿一女呢。
听到她这样讲,我乖乖的躺上去,脱掉裤子,配合医生做检查。
说真的,像这种检查第一次真挺尴尬的,尤其是医生把那种冰冰凉凉的东西塞进去,虽然不痛,但始终跟段振男的那玩意不同,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好在做完检查后,医生说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但还是给我开了消炎药。
临走时,医生悄悄跟段振男说,“你这也太粗暴了,你看人家小姑娘那里被你蹭的……还有,最近一段时间克制点,别再折腾了,毕竟刚小产,实在憋不住,自己用手也可以,别再折腾人家小姑娘了。”
虽然话说的很小,但我还是听到了,羞得我恨不得钻地洞。
说真的,像这种话也只有医生能说得出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破天荒的,我竟看到段振男的脸红了,没想到这么无耻的人还会脸红,真是开眼界了。
女医生说着说着又用胳膊肘子碰了碰段振男的胳膊,“那药外敷,每天至少三次,连续用三天,别忘记了……期间避免一切亲密活动,以免感染,听到吗?”
段振男红着脸,咳嗽一声,“知道了,知道了,你有事忙你的去吧!”
不等医生说话,段振男像是做贼一样拉着我就往外跑,这也是头一次这么默契的配合他,一路往外飞奔。
跑着跑着,手机突然响了,我还以为是陈潇潇打来的,赶紧接通,接通后发现对方是个男的,声音低沉正直,“你好,请问你是路拾玖吗?”
我疑惑的看了眼段振男,“嗯,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派出所的,麻烦你现在过来一趟,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