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许久没有和他亲近了,在他的撩拨下,很快的我就有了反应。
我伸手攀上他的脖子,借着他的力道,曲起双腿,攀上他的腰,像一只树袋熊攀在他身上。
事实上,我们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这么站着啃了一会,段振男便把我放到沙发上,“你坐在这别动。”完了他又弯下腰开始清理地面上的碎玻璃渣子。
因为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湿漉漉的头发黏在皮肤上,在低温的空调下,显得有些冷。
我蜷缩成一团窝在沙发的角落里,抱着膝盖为自己取暖,看着蹲在我面前认真忙碌的段振男,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段振男猫着腰,偏头看了一眼,咧嘴笑笑,“大概是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还债来了。”
我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笑,我下巴搁在膝盖上,盯着他宽实的背,没有接他的话茬。
见我不说话,段振男直起身子,转身面对着我,问,“白天的时候,我妈找你了?”
我愣了下,对上他的目光,点点头,挺自责的,“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我不应该半道偷溜的。”
“不用感到自责。”段振男朝着一地狼藉,无奈的摊摊手,“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的确,眼前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段母白天跟我说的那些话,此刻就像电影幻灯片似的不停的在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闪的我脑壳痛。
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对着段振男拍了拍我身边的位置,“坐过来。”
段振男挑了下眉头,将手里的抹布扔到地上,大步跨了过来,屈腿坐到了我旁边,手自然而然的伸过来,将我圈进了怀里,“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我窝在他的怀里,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想了想,我问他,“我们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段振男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试图从我脸上搜集细微的蛛丝马迹,好半天后,他说,“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不能够用男女朋友来形容。”
我不解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他虎我一眼,抓起横在我脖子上的毛巾,开始帮我搓头发上的水珠子,不紧不慢的说,“从我第一次帅千军万马攻破你防守了二十多年的阵地开始,你就已经完全属于我个人的了,属于我的领地,我不可能再拱手让人。”
他说着停下手上的动作,两手扶着我的肩膀,将我转过来面对着他,低沉着嗓音,“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把你编排到我的户口簿里。”完了他话锋一转,“要不,咱们去领证吧!”
段振男的话让我好气又好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不径张大嘴巴,“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段振男低头,额头抵着我的,目光深邃,幽暗见底,“你愿不愿意?”
说实话,这来的太突然了,我完全没做好准备,一开始我是惊讶又喜出望外,但是仔细一想,我们才认识多久,确定关系真正交往的时间更短,加上他妈刚刚才闹腾完离开,等等一切不利因素,像排队请症的病人一一排在那,等着去解决。
见我不说话,段振男伸手捧起我的脸,低头于我对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害怕,我怕我一不留神就会把你弄丢,未来的事情我无法掌控,我只能把握眼前,可是现在你就在我面前,可我还是没有安全感,总觉得你会……”
段振男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愣愣的瞅着我。
我被他瞅着挺不自在的,想转移话题,却又怕伤到他,想了想,我故意装作一副特别委屈的模样,数落他,“你这算门子的求婚啊?鲜花来?戒指来?蜡烛来?什么都没有。”我指着满地狼藉,“我才不要这些碎渣渣陪衬。”
听了我的话后,段振男直接松开我,丢下一句话,“你等着。”就踩着拖鞋哒哒哒的往楼上跑去。
我不明所以,但是盯着他欢快的背影,莫名的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看着一地的碎玻璃渣渣,有轻微强迫症的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起身开始清理。
我刚把碎渣渣扫成一堆,段振男就风风火火的从楼上下来了,拉着我就往楼上奔。
我跟在他后头,一路跟进他的书房,推门进去,就看到偌大的书房被两只扁平有碗口那么大的蜡烛撑亮,地上散落几只粉色的气球,耳边回荡着欢快的音乐。
最后段振男走到靠窗的位置,修长的手指捏着窗帘一脚,哗啦一下,深色的窗帘被拉上,接着他又辗绕到书桌边,摆好自己的手机,握住鼠标开始操作起来。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但是看他认真的样子,我又不忍去打断他,我就静静的杵在那,盯着他认真的样,觉得特别满足。
过了没大会,段振男欢快的打了个响指,“好了。”
接着我就看到原本被他拉上的窗帘上,投影着大大小小、或坐或立、或笑或愁等等全是我的照片……
我还没反应过来,段振男已经单膝下跪,手里高举一枚戒指,仰着头在对我笑。
戒指不是钻石的,看上去也没有光泽,样式也很老旧,没什么特色,一看就是那种经过岁月洗礼过得陈品。
说实话,这戒指是真丑。
但是我一点也不嫌弃,反而喜欢的紧,这种感觉就好比,失散多年的恋人,因为这枚丑陋不堪的戒指,又维系到了一起。
我掩嘴忍不住哭了出来,好半天都没有伸手去接,不是不想接,而是不敢。
俗话说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婚姻是两大家子的事情,如果有一方反对,就算结婚了,也不会幸福。
毕竟段振男他妈的态度摆在那,就像她说的那样,我一个保姆又怎么能配得上她那么高贵的儿子,段振男。
我正犹豫着该怎么拒绝他,还没反应过来,段振男已经抓着我的手,先一步给我戴上了戒指,霸道的说,“你没得选择,不管你同不同意,你这辈子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既然这样,我何不早点把你拴在我身边。”
我被他的霸道感动的一塌糊涂,前一刻还想拒绝,下一秒我就弃械投降了,我扑进他的怀里,咬着唇仰望不平坦的窗帘上弯曲的投影,“你家人不会同意的。”
段振男紧紧的抱着我,“我的老婆我做主……什么时候空了,我带你去见见我爷爷。”
听到他要带我去见他爷爷,特别有种丑媳妇要见公婆的劲头,我有些难为情,又有些担忧,“你爷爷会不会也看不上我?”
段振男伸手拍了下我的头顶,“我爷爷肯定看不上你,在他眼里,只有我奶奶。”
见他这么说,我使气的用胳膊肘子拐了他一下,“贫嘴。”
段振男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放心吧,我爷爷没那么封建,他就盼着我能像他一样,能个自己爱的又恰好爱我的人做他孙媳妇。”
我不确定的问,“真的吗?”
“那当然了,我爷爷我了解的……”段振男牵起我的手,摸着我中指上的那枚老式戒指,“不要嫌弃它丑,等空了,我再带你去买钻戒。”
气氛一直都好的不得了,虽然没有鲜花,戒指也很丑,蜡烛那么蠢,但是我却很满足,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了归属感。
良好的气氛不可能一直延续下去,我正窝在段振男的怀里憧憬美好的未来时,我肚子突然像鸽子似的咕咕咕的叫起来。
我尴尬的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结果他倒好,直接在我的肉、臀上掐了一把,斥声道,“是不是又没按时吃饭?”
提起吃饭,这一天我都没怎么进食,不是不饿,而是心情低落的没胃口。
估计是现在心情好了起来,所以肚子也跟着闹腾起来。
我埋在他胸前朝他点点头,段振男惩罚式的抱住我的头,往上一提,快速的在我的唇上捉了一口,“走,去吃饭去。”
我被他拉着往外走,看到碗口大的蜡烛眨巴眨巴的直闪,我伸头就给它吹灭了,“这么丑的蜡烛还是灭了吧,免得腾坏你这么好的桌子。”
段振男不以为然,“丑才能显得你美不是。”他推着我去他房间,拿出一套他的运动装,“凑合穿我的吧,明天再给你买新的。”
也只能这么办了,那次我走的时候,衣服全都被我带走了,眼下不穿他的还真没的穿的。
段振男的衣服特别大,我穿在身上跟唱大戏似的,后来他不知道从哪搞了一条丝带绑在我腰上,借着丝带,松垮垮的衣服立马就有了腰身,我把袖子往上一撩,站在镜子前,觉得还蛮时尚的。
换好衣服后,他便拉着我出门去,步伐快的不得了,恨不得直接带着我飞进餐厅里,这感觉就好比两只饿了很久的狼,手拉手的出去觅食似的,温馨又有爱。
作为母狼,我只要跟着他就好,我们没有开车,因为楼下不远就有餐厅。
当我还沉浸在段振男向我求婚的喜悦里时,突然从巷子里钻出来一个人,挡住了我和段振男的去路,神情低迷猥琐,像个乞丐,“段总,最近手有点背,输了不少钱,要不您再借我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