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流言平息,舒妃进宫
琴清2018-04-15 02:123,245

  公仪泽回眸冷冷看了一眼张显:“朕的事朕心中有数,你若是和后宫中的有所纠缠,就别怪朕不留情面。”

  张显闻言赶紧从大殿内退了出去,这时候阮德妃还在大殿门口跪着,见公仪泽丝毫没有见人的倾向,张显说:“娘娘还是回去吧,皇上如今心情不大好,您就算跪到天亮也是白搭,白白糟蹋了身子,不如您先回去,等过几天皇上气儿消了您再来也不迟。”

  他这一番话纯属是好意。后宫妃嫔这么多,哪个得势哪个失势都是一夜之间的事,刻意讨好谁向着谁没有用,不如四处都尽量结个善缘,一不背弃公仪泽的意思,二来也是自己在宫里的自保之术。

  阮德妃见张显都出来这么说了,娇媚倔强的脸上有了一丝松动,身边的宫女扶着她起身,她方眼里出现一丝狠厉说:“皇上一日不见本宫,本宫就要一日不停的来着这里求个明白,堂堂丞相嫡女,位列妃位,不恪守宫规,秽乱后宫,证据确凿,皇上不处置,臣妾不服!”

  待阮德妃离开甘露殿,公仪泽才从后面的内殿出来,他拿着那方手帕凝眸出神,薄唇紧抿。

  殿外的话一字一句他听的清清楚楚,不管怎么说,李明瑶如今在宫里已经是流言所向,她不出言辩解,不就是也想护他周全么。

  公仪泽长舒一口气,心中郁结难解。

  他目前也没有好的方法来解除李明瑶的罪名,但是要他这样处置了她也是绝不可能,她是丞相嫡女没有错,他若是做个顺水推舟也没有错,可他私心在这里放着,他做不到。

  次日朝堂之上,众臣们却没有提起这件事,为首的李丞相面色不善,想来他也听说了风言风语,并且出面停息了宫外的流言。

  公仪泽心里稍稍定了一些,上朝后却有关于耀国的消息,耀国的使臣跪着进殿来访,说自家的公主跟着别人私奔了,请公仪泽原谅他们食言。

  这么好的机会公仪泽自然不可能放过,公仪泽自大殿之上拔剑而出,眉眼凌厉,沉声呵斥道:“朕欲与耀国结秦晋之好,你却告诉朕公主与人私奔?当朕是三岁孩子玩弄不是!”

  “来人!”

  门外的迅速冲进来四个银甲护卫,公仪泽长剑一指,冷声道:“带着他的项上人头去耀国,就说朕要耀国第一美人舒妃来和亲。”

  这底下目睹一切的温家上前说道:“臣斗胆派温家最精锐的部队前往,以起到震慑作用。”

  公仪泽淡淡嗯声:“准——”

  下了早朝后,阮德妃依旧在甘露殿门口跪着,只是她今日比之前更为坚决,竟然脱簪下跪,一头黑发如墨散开在肩头,说道:“臣妾请皇上给一个解释。”

  金华殿这边也是知道阮德妃天天去甘露殿跪着的事,但是她却比阮德妃冷静,这样大的时候,就算公仪泽再怎么偏袒李明瑶也不该忍着,可是公仪泽这暧昧不明的态度却让人捉摸不清楚,阮德妃在甘露殿前脱簪请示,公仪泽都闭门不见,这一切都十分的不正常。

  她有些担心自己押错了赌注,她如今有孕,正是要紧关头,本以为借此事可以铲除李明瑶这个心腹大患,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当日她和阮德妃同一天请合宫看戏,又和阮德妃点一出戏,就已经很明显这件事也有她掺一脚,昌贵妃从不怀疑公仪泽的能力,所以更加畏惧这一切会加诸于自己未出生的孩子身上。

  今日前朝的事她也有所耳闻,公仪泽也为了耀国和亲一事而头疼,想来她去试探一下口风也未必不可。

  想到这里,昌贵妃便道:“去甘露殿。”

  阮德妃笔直的跪在甘露殿门口,昌贵妃看了一眼,没有跟她说太多,而是拖着裙摆缓缓上前说道:“本宫要求见皇上,还请公公通传。”

  张显心里叫苦不迭,这一牵扯到珍妃的事,个个都坐不住了,但是现在明显不是个见皇上好时机,怎么还一个一个连着来?

  等他小心翼翼的向公仪泽说了昌贵妃一事后,公仪泽反而搁笔揉了揉眉心,说道:“让贵妃进来。”

  公仪泽让昌贵妃来的原因是,他想让贵妃自己明白他心里所想,他也相信贵妃的能力,能够让后宫的人都闭上嘴,至于这事是不是昌贵妃一手促成他并不想深究,宫里的女人争风吃醋尔虞我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要李明瑶还好好的,他一样会重视贵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昌贵妃进来扶着肚子柔柔的给公仪泽请了安,说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然后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一双沉稳娴静的眸子看着公仪泽,公仪泽知道昌贵妃一向贤德,也不会追问什么,便直接开门见山,说道:“珍妃那边是没有的事,朕不希望再听到有关于此事的流言。”

  他眼瞳深邃,看着昌贵妃充满了淡然:“虞容,朕一向觉得你温柔贤淑,此事你办的不甚妥当,况且你腹中胎儿也将近五个月了也该安心养胎,后宫的琐事可以放手交给母后一阵,你从旁协助,也好精心养神,安心为朕生下个健康的皇儿。”

  公仪泽这话说的恩威并施,嘴上说着是要她安心养胎,但是实际上却是不满她和阮德妃一丘之貉,有些失望,明面是养胎实则是夺权,昌贵妃已经猜到了公仪泽的想法,自然知道自己这次是有多错误,而公仪泽直说从旁协助,便不是彻底削了权利,想来已经是诸多宽松,她正好也可以安心养胎,将些头疼烦忧之事统统交给太后去做就是了。

  再说最近温家正是用人之际,前朝后宫向来息息相关,待她生下麟儿,这些本是她的东西,自然还会属于她的。

  昌贵妃点点头,垂眸说:“臣妾知错,既然如此,皇上便再给臣妾一次机会将功补过,也好全了臣妾愚昧被人牵着鼻子走,对珍妃妹妹的歉意。”

  公仪泽眼里闪过一丝疲惫,说道:“嗯,你去办吧。”

  从前他纵使对昌贵妃无意,可到底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她总是将府中的事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从不会让他有后顾之忧,而朝廷上的事,他也大多乐意同她分享,她见地非凡,两个人相处也算是欢愉,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宫里唯一一个能够放心的女人也变得如此圆滑世故了。

  他在娶昌贵妃进门的时候便知道她聪慧,同寻常女子不能相较,所以珍妃的事她一定是站在自己的利益上才选择帮德妃,她们二人在府上的时候便相看两生厌,现在又怎么可能以姊妹相称,心有灵犀?

  可笑她还口口声声说被人牵着鼻子走,心怀歉意。

  当初那个温虞容已经不在了,她也不再明白他的心意,亦不知道他早就知道她所做的这一切,可笑她还是要说漂亮的场面话,负隅顽抗。

  公仪泽合眸躺着,脑中又浮现起李明瑶的面容,或笑或嗔,或怒或骂,她大概是这世间唯一不同的女子,她在他面前向来坦诚,有一是一,说二是二,就算两个人唇齿交锋,互相博弈,也是君子来往,心知肚明。

  她聪慧绝色,这般高傲的女子才是他心中所求所爱,可是他不能爱她,也不爱她。

  昌贵妃从甘露殿出去的时候,经过阮德妃淡淡说了句:“以后不必再来甘露殿了,你跪的越久就失宠多一分,明知如此就不要再做蠢事。”

  阮德妃不明白此话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公仪泽跟她说了什么,但是她的话很明显就是知道了什么隐情,还要帮助皇上解决此事,那她跪在这求个结果就是大错特错,愚蠢之极!

  她阮紫筠不甘心,为什么到嘴里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而她本来还有一条船上的死生共同承担的盟友竟然倒戈相向,她还云里雾里。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次日金华殿传出消息,查明那日畅音楼宫女是因盗窃受罚,不甘心受罚才想出的法子污蔑主子,以下犯上污蔑宫妃,凌迟处死,日后再有无端造谣生事者,按同党处置。

  这样流言才算是被彻底停息了,但是众人心里头的疑惑还是在的,这话是说给大家耳朵里听的,可是大家心里头有数,若是造谣又岂会当日这么巧合,若是造谣珍妃为什么不反驳,若是造谣,那宫女哪儿弄来这么好的衣料?

  但是昌贵妃是去了甘露殿后才传的消息,所以众人也明白这时候该闭嘴,只当听了个不疼不痒的笑话,过去了就翻篇儿了。

  十二月中旬,天降大雪。

  耀国和亲而来的第一美人舒妃的马车缓缓驶入京城。

  途径的百姓们个个都想看看耀国第一美人什么样子,一路上言笑晏晏,全是看笑话的语气,说耀国的公主私奔了真是荒唐,深宫大院岂会看不住一个公主?无非就是不舍得自己的公主罢了,还说舒妃虽是第一美人,却是侍过君的,纵使再美也不是清白的身子,皇上就是故意羞辱耀国的云云。

  华盖马车之内端坐的舒妃将这些话都听在耳朵里,嫣红的红唇紧抿,不禁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继续阅读:120 做朕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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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凰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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