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面上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可米总裁心中的算盘却已打了千遍万遍,虽说用尽权谋让自己在BYT中的地位得到了稳固,但不得不说,为之付出的代价同样巨大,为了补全缺口,而且为了稳固军心,拱手将碗中的肥肉分给众人,确如割肉。并且,米总裁也深知,割肉也只是权宜之计,并不能长久的解决问题,经过这件事后,想必众股东各自也会有所打算,这看似和谐的大幕下还不知将要发生怎样的黑暗勾当。
“铛铛铛……”米总裁被一阵短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思路,但见进来的人是自己的助理,便从思考中抽离出自己。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米总裁掐灭了手中的烟,带着一丝渴望期待着答案。
“米总,关于那家能源集团股价的情况实在是查不到,我试了很多途径,可根本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这个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米总裁虽无奈,但也心知肚明,能控市股价的人想必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查到。
见米总裁露出了一丝不悦的情绪,助理又紧接着说道:“米总,关于北京BYT的事有了着落了,而且对方准备一次性付清所有款项。”
米总裁听到这话,又把头抬了起来:“哦?对方是谁?”
“不是做我们这行的,是美国互联网产业的一个人,据说是打算用我们的酒店做什么新型产业尝试,可能是他们计划已经成型了,所以比较急,而且其他的买家大多都是酒店业内的,听说是我们北京的产业后,不是分太多批次付款,就是没了后话,但是米总,这家互联网企业的开价稍微低了点儿。”
米总裁挑了挑眉。
“两成,比我们的预期低了两成,但是米总,他们虽然低了两成,但我觉得,还是值得考虑的,毕竟现在像这样的买家确实不好找。”
米总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你先和他们都保持沟通,可以适当地表现出一些好感倾向,我这边儿与梵羽沟通一下,再做决定。”
米总裁拨打谢梵羽手机的时候,谢梵羽刚刚走进酒店房间。他接起电话,听完米总裁的陈述,叹了口气:“总裁,我同意把BYT北京的售出,只是,我觉得这个价格有些太低了,明显在落井下石。”
“我也知道,只是总是亏损就得不偿失了,不如套现。不过,你毕竟是BYT的总经理,我还是希望征求你的意见的。”
谢梵羽略一思考:“总裁,虽然北京的BYT不是烫手山芋,但经营上确实还是有问题的,售出是最好的退路,除了价格有些偏低,其他我也没有什么意见,是我没能管理好,很抱歉。”
米总裁淡淡一笑:“我并不是责怪你,但是,我说的要抓内奸一事,你要抓紧。”
“好的,我已经安排了。等从英国回去就落实。”谢梵羽郑重地回答。
“好,等你回来把北京BYT的合同也签了,我让律师先把合同审核好。”米总裁说完,疲惫地挂了电话。
谢梵羽叹了口气,扔下公文包,快速地洗了个澡,将一身疲惫洗去,换上休闲装,今天,他不想再理任何公事。
岳然一下班,飞快地跑回寝室,洗去残妆,重新画了一个更精致也更可爱的妆容,挑来选去半天,最终还是选择了牛仔裤和T恤。
远远地走来,岳然就看到了谢梵羽站在大厅中,他最喜欢的位置上,却并没有用在BYT时习惯的环视四周,而是只看向她的方向,这一刻,她的心瞬间炽烈。
谢梵羽收起了上一秒的满眼期待,装作很淡定的样子,迎上去。
“总经理!你到了很久吗?”岳然满脸的幸福。
谢梵羽淡淡一笑:“没有啊,我也才刚到没一会儿。”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其实他是在心里数过了336下的。
“那好吧,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岳然见谢梵羽似乎没有很激动得样子,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可谢梵羽缺一下子拉起来岳然的手,向着酒店外大步的走去,也是在这一刻,岳然通过谢梵羽炙热的手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期待,她有些恍惚但又坚定地跟着谢梵羽的步子走出了酒店。
在车里,谢梵羽虽然没有说太多的话,但她的手却始终紧紧的被谢梵羽攥着。
“这是要去哪?”岳然有些羞涩,轻轻的低着头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谢梵羽的脸。
“就快到了。”谢梵羽眼睛看过来,对上岳然的目光。
当车子驶进伦敦市区没一会儿,“就是这了。”谢梵羽就喊停了司机,拉着岳然下了车,来到了伯灵顿拱廊商场。
岳然抬头看着面前拱门上的字,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到这儿来了啊?”
谢梵羽拉着岳然往前走着:“怎么,你来过吗?”
岳然摇了摇头:“只是听同事说起过,这儿可是那拥有200年历史的顶级购物天堂,听说好多明星都喜欢来这儿买买买呢,而且这好像还有自己的私人警察队伍,至今他们仍穿着经典的爱德华时代的双排扣长礼服,头戴高礼帽,还有啊,这些警察的职责不是抓小偷,而是主要负责维持拱廊高雅的购物氛围,之前一直想来,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谢梵羽揉了揉岳然的头发,一脸宠溺:“现在可不是观光旅游,不用给我做景点介绍,因为我来得比较匆忙,没给你带礼物,所以呢,你自己来挑一个。”
“不用吧。”岳然羞涩地笑了笑:“礼物,我还是喜欢直接拆开。”
可谢梵羽缺仍面带笑意:“好,我记住了,下次一定。那这次我直接带你去挑,我想送你的礼物可好?”
谢梵羽不容她反驳,拉着她走进了N。Peal的旗舰店。
岳然看着店里挂着的玛丽莲·梦露、奥黛丽赫本、詹姆斯·邦德的宣传照片,有些讶异,她轻轻的凑到谢梵羽的耳边:“会不会太贵了?”
谢梵羽攥了攥岳然的手,从身边拿出一款围巾轻轻的套在岳然的脖子上,上下看了看:“我觉得不错。”
岳然感受着那柔软又温暖的围巾,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心中也很是喜欢,但眼角扫到了价签,有些犹豫。
这时,谢梵羽又拿过来了一条同色系的男款围巾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我觉得蛮搭的啊,你说是不是要两条在一起才好。”
谢梵羽又将那围巾绕在岳然的脖子上,对着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和岳然,满意的笑了笑:“这样看起来就更搭了。”
岳然的脸上泛起一丝绯红,顺着谢梵羽的意思接受了那条围巾。
“反正,要是戴了就要一直带着,不能摘下来。”
谢梵羽笑了笑:“不摘的话会悟出痱子的,这个可以不摘下来。”说着,谢梵羽从手中的袋子中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到了岳然的手里,岳然看着盒子上印着的烫金字‘Bell & Ross’将盒子打开,一块四四方方的手表出现在了岳然的眼中。
谢梵羽又指了指自己的手腕:“这个可以春夏秋冬一直都不摘的。”
岳然看着谢梵羽的手腕上的表又看了看盒子中的表,皱了皱眉:“总经理,这个怎么看都不像女表啊,好奇怪啊。”
“奇怪,也要戴一辈子。”谢梵羽将那块手表从盒子中拿出来,牢牢的套在岳然的手腕上,那块四四方方的手表和岳然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但岳然却也没觉得别扭,因为在她的心里,自己手腕上的早已不是手表那么简单的定义,她看了看谢梵羽的手腕:“不摘就不摘,我要是发现你的手表没了,后果你是知道的啊。”岳然故意把眼睛瞪的大大的扭头看着谢梵羽。
谢梵羽看了更觉得可爱,顺着岳然抬起的头便是轻轻一吻:“后果我当然知道。”
岳然的身体被谢梵羽突然起来嘴唇上的温柔定住,只感觉到浑身上下瞬间升温,迟迟的陷在温柔里难以自拔。
而谢梵羽的内心更是一顿,原来他真的还是会爱的。虽然一度怀疑已经丧失了这个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