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袭略微紧身的面纱裙将身材展现的玲珑细腻,挺直的鼻梁,白皙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呈现可爱的粉红色,精致绝美的五官。乌黑的秀丽的直发披在双肩之上,显得给外柔美,泛着点点水光的桃花眼,把妩媚与柔和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修长白皙的双手,放在男人的手腕上,仰着头,含情脉脉得与男人在说些什么。
心脏的不规律跳动,在提醒陆泱泱,她还是这么的在乎,心宛如被利刃割开,男人与女人越是向她走进一步,剧烈的感觉也是清晰。
男人与女人的话语也越发明了起来,通过耳朵直句句直达心底。
女人细腻,动听的声音与男子无奈却认同的话语。
“润泽,你果真一点面子也不给,你就这样对待这个开发案,你不就不怕,我哥找你拼命吗?”
“呵。”“就算我和你哥真的打起来,你帮谁呢。”
“你——你真是讨厌,你明明知道人家的心意的,还问出这样的问题。”
仿若无人,却又肆无忌惮,也只有这样张杨,美丽的女人才是可以打动,程润哲的吧,陆泱泱在这一刻,终于死心了,当初和她在一起的少年真的不存在了,不存在了。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种又是害怕又是期待的看着,程润哲,哪怕在他家发现了父母的合照,也还是再不停为程润哲找借口的陆泱泱,现在是彻底的放弃了。
没有谁会一直呆在原地等谁的,原来的恨意与爱意是牵扯着她,不敢去撕开,那一道道口子去看的真相。
如今早已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还是那么的痛。
承认吧,陆泱泱,承认为了见程润哲一面所找的,一个又一个的借口,在医院里一定,要把小齐托付给何家俊的原因,也不过是不想在程润哲脸上看到,失望与厌恶。
梦中的追杀,梦里的彷徨,不过是胆小的证据。
遇见艾浅微纯属意料之外,看到艾浅微的小孩动作,不禁让她再次想起了,她与程润哲的当初,心口的左右平很失去了控制力,也让那个想要再见他一面的感受,埋没整个心房,为他找了一个个的借口,到了现在才发现,全部都只是她一个人的幻想。
他一点也不在乎,就如多年前的分手,他从来不会,询问她一句话,一棍子打死所有的东西一样。
相遇后,她曾为了他一遍遍又一遍的与母亲说对不起,原来一切都是这么的好笑,她怎么能够为了一个杀人凶手而麻痹她自己的所有感官。
可笑的是,为小齐找好安生之所,她在梦里一遍遍的折磨自己,她想放下仇恨,妈妈这么善良,一定原谅她的吧,本来她的时日也没有多少了,她想用,剩下的时间,好好的陪伴小齐,至少保证小齐的童年不会如同陆齐与她的童年一样。
陆齐还活着,小齐还活着,就让她当这个恶人,一个人守着这些痛苦的记忆,死去,让她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一切。
多么美好的梦啊,多么可笑。
瞧瞧,她听见了什么,《南城的投标安》,拿资料的时候没有来得及,仔细看,刚刚站在后面,她可是看清楚了,这就是她母亲死的时候,手里紧紧拽着的东西,南城是她曾经的家,那一片土地就是陆家曾经的祖宅,陆家一百八十口一夜之间全部化为灰烬。
就是这一个竞标安,导致了她的家破人亡,她当时在哪,她当时可就是与程润哲在一起的,现在这个案子又到了程润哲的手上,他们的相遇是无意的,还是——一切都是早有准备的。
陆泱泱脸色极为难看,一想到那个结果,冷汗直冒,明明是冬天,她却感受到了,她身后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整个人如掉进冰窟里面一样,全身都是冷意。
“泱泱,泱泱BOSS叫你呢。”阿雯在程润哲冷脸的时候急忙在身后,拉了拉陆泱泱的手。
她原本还是很疑惑,明明Boss更在乎陆小姐的把,一般他都叫前台或者沈大少来招呼沈小姐的,今天怎么突然搭理沈小姐了。
可是看到了发呆的陆小姐,与BOSS叫了好几声陆小姐都没有反应,直接变脸的Boss。她表示知道了真相,哦,原来这一切就是为了气陆小姐啊。
作为一个好秘书的她,当然会帮助自己的老板了。
手上的触感传来,陆泱泱一抬头就横眉冷对,一脸不满的站在她面前属于程润哲的哪张脸,便是凄厉的惨叫声,连退好几步。
脸色极为难看的说说了声:“对不起。”就冲了出去。
陆泱泱跌跌撞撞,跑了出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身在何处。
远离了程润哲与他有关的一切,她才敢放声痛哭,她孤独的蹲下来,双手颤抖的抱着头,把脸埋在膝盖之间,死死地咬住下唇,哪怕是远离了那个男人,她同样是不痛痛快快的放声大哭。
害怕,害怕席卷全身,满心的麻木,她感觉到,这一切都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死死的纠缠着她,走不出来,也毫无退路。
自欺欺人的一直是她一个人而已,《南城投标安》,把什么东西都说明了,这一切的真相都太过于可怕了,那么多人的人命全部压在这个上面,他竟然还可以理所应当的坐在那里,谈笑风生。
一切都是她错了,她怎么还可以觉得,程润哲还是当初她迷恋的那个,记忆中的白衣少年。
错的一塌糊涂,都是在自欺欺人。
“小姐,你没有事吧?”
“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刚在对面餐厅打包东西的林翼云,出门就看到了一个白衣女人,瑟瑟发抖蹲在白白的雪地之上,欺负的双肩表现出女人的情绪并不是很稳定,原本因买好东西就回去报道的他也是没有多余时间,多管闲事的,然而,他瞧着地上的人影,越是感到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似的。
原本想就这样走去的,可是良心有些许的不安,这么冷的天气,一个女孩子——好像也不是很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