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她的房间里并没有发现任何食物或者衣物的外包装,这可以说明苏琉并没有在回家的路上买东西。”我否定了徐财富刚刚的说法。
“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警官。”
“徐财富,我看你平时对女人的观察力很是敏锐,那你有注意到昨天下午苏琉来酒吧的时候她的衣物和她下班时的衣物有什么不同吗?”我会问他这个问题,完全是因为他的好色。
“没有什么不同啊,苏琉就算在后台也不会换上我们为演员准备的舞台装,从来都是穿自己的衣服上台的。”
“那你还记得昨天下午苏琉穿了什么样的衣服吗?”
“我想想,好像是很休闲的一套,白色的T恤和牛仔短裤,那天她还唱了一首很忧伤的歌,一点也不像是她平时积极的性格。”
“什么歌?”
“是,是,是胡慧中的城市行囊。”他想了半天,才慢慢说出了那个歌名。
“那你还记苏琉有没有主动提起过她的男友?”
“什么?苏琉有男友?不可能,苏琉从来没说过她有男朋友这句话。”我观察着他的反应,反应很激动,说明他没有说谎,看来苏琉没有在他们面前提起过她男友的事。
“好了,以上就是所有问话,如果后续有问题我们会来问你。”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徐财富犹豫了一下,想问又开不了口,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出去。可能少了苏琉这个歌手,他们这个酒吧人流量也会随着减少吧。
从审讯室出来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在全国公安系统里搜寻着苏琉的资料,很快苏琉的资料就跳了出来。
苏琉,21岁,家住C县的石里村,高中时期成绩名列全班前十。但就在高中毕业那一个暑假,她的家里发生一起变故,在县公安局里留下了案底,也就没有去读大学。
就在我整理人物关系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着陌生的号码。
“喂,请问你是哪位?”我接起了电话,等了半天电话那头才出了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请问你是夏警官吗?”她的声音带着胆怯,说话声音很小,生怕别人听见一般。
“是的,你是哪位?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呢?”
“我是苏琉的好朋友,我想向你们爆个料。”她特意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说着,“三个小时前,我无意中听到了你和徐总的谈话,知道苏琉失踪了。就在刚刚,我收到了苏琉的短信,我觉得这应该是个线索。”
“那你现在在哪里,方便见个面吗?”
“现在暂时不是很方便,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短信的内容,她说她要去远方,她要去陪她的爱人。”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声。
虽然不知道对方说的东西是真是假,这个信息对于现在破案来说也是一个关键。
我我打了个电话给还在苏琉公寓的李副队,拜托了他几件事,“如果想要破案的话,那么明天就要去一趟苏琉的老家。”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了苏琉的老家,石里村。这个小村庄位于C县的北面,而苏琉家则是石里村最里面的一户人家。
刚走进院子里就看见一个头发杂乱的中年妇女在院子中央铺着稻谷,门外的田地里有一位老人正在耕作,这应该就是苏琉的父母了。
“大妈,您是苏琉的母亲把?我是A市来的警察,今天是为了苏琉的案子来的,可以问您几个问题吗?”我礼貌性的上前先介绍了自己,亮出了自己的警察证。
“啥?警察?俺们苏琉咋了,犯啥事儿了?”苏琉的母亲被我警察的身份有些吓到了,放下了手中的活,拉着我到屋里硬是要给我倒杯茶。
“不是苏琉,她没有犯事,是失踪了。”我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压的平和,希望苏琉的父母不要太过激动。
“啥?俺们苏琉失踪了,哎哟,老头子啊,别在那儿耕田了,警察来俺们家说俺们苏琉失踪了啊。”苏琉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身子明显一怔,赶紧跑出去对着还在耕种的男人大喊着。
“啥事儿这么大声啊,你这老婆子一天到晚不说些好的。”在田间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锄头,着急忙慌地跑了回来,“你刚刚说啥?”
“哎哟,你个死老头,俺们女儿失踪了,你还有心情在那里种田?”苏琉的母亲气急败坏地打着苏柳的父亲,“没良心的东西,俺们苏琉那么孝顺,每个月都给俺们寄钱回来,你现在这是啥态度。”
“啥?苏琉失踪了?咋回事儿啊,前两天不是还往家里打钱了吗?”
“大叔,您别着急,现在苏琉可能还活着,先冷静。我来这儿的主要目的就是想问您二老几个问题,苏琉平时在家里是什么样的状态?”我安抚着这对夫妻,他们难过也是正常的,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说不见就不见了,换谁谁都不好受。
“俺们苏琉可乖巧了,原先读书的时候,在家里老是帮忙做家务。俺们两个不识字儿,她一样在班里拿高分,最大的兴趣就是唱唱歌,说以后想当一名歌手。但是俺们农民哪里来着路子啊,帮也帮不上忙,也总是责怪自己。”说着说着,苏琉的母亲就抹起了眼泪。
“那你们知道苏琉有个男朋友的事儿了吗?”
“你说隔壁村的林峰啊,那不是老早的事儿了吗,那小伙子已经死了有一年多了吧。”苏大叔脱口而出的这一句话震惊到了我,苏琉的男友一年前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一年多了?大叔,你可以把详细情况和我说一说吗?”
“哎,我还以为啥呢,这林峰跟俺们苏琉是同一所高中的。原先这小伙子经常来俺们家玩,有些时候帮俺们种种田,做做农活,可勤快了。可是就在他们毕业的时候,出事儿了。”说道这里,苏大叔就点了一根烟,用力的吸了一口,接着说道,“本来全班人说好去城里玩个几天,就当大家解散前留个纪念了。谁知道那天林峰刚到那里,就出了车祸,小伙子当场就没气儿了。俺们县的警察到那里,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就断定林峰是因为和俺们苏琉打闹的时候,苏琉失手推了他一把,才造成的这场车祸。因为这事儿,俺们苏琉还被关了几天。”
“那苏琉出来以后有什么变化没有?”
“那俺们倒是没有多大注意。”苏大妈摇摇头,事情越想越难过,大声地哭了起来,“难不成俺们苏琉被林峰索命了?这造的是啥孽哟,林峰,你要找别找俺们苏琉啊,她还年轻,你来找我们啊,哎哟!”
“你这娘儿们,胡说啥,哪来的什么鬼。”一旁的苏大叔不耐烦地开口道,“警察不是还在这里吗,她会找到俺们苏琉胸(和谐)脯的,乌鸦嘴。”
“对,大妈,您别伤心。我感谢您今天给我提供的这些线索,我想您保证,苏琉我们是一定会找到的。”我拍了拍,信誓旦旦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