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润哲说完后,深深的看了陆泱泱一眼,勾唇笑了笑,随后恢复了冷色,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听到关门的声音,陆泱泱转过头环视了四周一眼,确定程润哲是真的离开之后,虚弱的从门边滑落了下来,小声的哭泣了起来。
母亲,我该怎么办,您告诉我,我现在到底要怎么办。
……
“程少你是疯了么,你就不怕适得其反吗。”全程站在门口的西梵,自然而然的听到了,里面发生的一切。
他该说这个男人是大胆呢,还是该说他巴不得,陆泱泱早点死呢。
出面便是迎来一句鄙夷的话语,程润哲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好表情。
“发疯?”程润哲冷笑,目光冷冽,“我从遇到她的那一刻,开始早就不正常了。”
“至于适得其反——”伸手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服,十分可能的说,“她不会的,她现在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南城》的血案,在没有得到解决之前,她是怎么都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的。”
“我不过在她打算调查《南城》的时候,再给她了一个确定的炸弹。”程润哲的眼神凌厉了起来,南城,南城,到底是谁,费尽心思的想要引(和谐)诱,陆泱泱过去。
西梵:“……”这人一副欠扁的自信,他还能说什么。
“家俊可是传来什么消息了吗?”
正在西梵心里的小人,在诽(和谐)谤程润哲的时候,话锋突然的一转,他愣了一下,很快便是严肃了起来,“未成。”
摇了摇头,西梵再次强调的回答了一句,“已近2个月没有收到主子的消息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
程润哲若有所思,目色一冷“你不要轻举妄动,按照家俊给你安排的事情,守在泱泱身边就好。”
西梵沉默了一会,还是很不解,“那艾小姐呢?”
他停住了离开的脚步,“微微身边自然有人,你只需要记住,任何人与事,都不是你离开,陆泱泱身边的理由就好。”
这些人的目标,从头至尾都是一个陆泱泱,西梵一直都是知道的,也难怪今天程润哲会冒险出现在这里,他不只是想要逼迫,陆泱泱接受治疗,想必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来对自己强调,身上收担负的命令的吧。
西梵看着男人身影越来越迷糊,直到看不见了,采收起自己的视线,这个危险的男人是,主子走的时候,最后下达的一句命令,倘若联系不到自己,便去找程润哲,即便是程润哲不知道陆泱泱的身份,他也会帮自己的。
可是,主子,程少哪里像是不知道陆小姐的身份,只怕是,程少知道的,比沈少来的还要早,就怕是连,陆小姐的病情也掌握了很多。
程少是一个比主子还要可怕的人。
他们三个人的友谊,一个是狼,一个是虎,还有一个是狐狸。
一个比一个狡猾,算计一个比一个厉害。
亏他当初还以为,程少当真是一个为了,初恋可以是非不分,的渣男,到了现在这一刻西梵才感觉到,他的背后在面对程润哲眼睛的时候,早就湿润了。
西梵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瓷砖,心里早就会想到第一次见到程润哲的场景,顿时让他毛骨悚然。
事实上,与程润哲取得联系,全然不是自己去联系他的,而是他的人主动找到自己的,就是在主子消失的第三天。
陆泱泱在他公司一身血迹,被送往医急救的前一天,程润哲便是已经派人找到他了,这个男人是有多容忍,在能够在明明知道陆泱泱不正常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出手,直到必要的时候,才出手。
幸好当时,齐的飞机晚点了,不然拿美国实验报告过来着自己的,他岂不是与程润哲,碰到一起了,当时一定会天下大乱的。
看似程润哲一直处在,不利的位置,他本身也给别人,一副不靠谱的样子,现在想来,以及在这一段时间所,接触程润哲的情况,看来,这个男人,分明便是,一早就撒好渔网,一点点的看着,鱼儿,一点点的莫入其中。
而他只是在周围旁观就好了。
西梵看着病房的门,脑中自认而然的浮现出了,陆泱泱的脸,颇有些同情他起来了,被如此危险的男人,惦记上,也不知道是喜是悲。
惟愿命运对她好些,否则,她与那男人……
恐怕,只能,彼此就扯一生——终究是,谁也不会放过谁了。
深呼吸把脸上的表情调理好之后,西梵推门,尽管他,在门口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就是料想到,里面的情况很是不好。
尽管是有了心理建设的西梵,还是被眼前的情况给,吓得心惊肉跳。
夜晚的病房,并没有开灯,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而,陆泱泱披头散发的,就坐在窗户边,还是把窗帘给拉开了的,外边的灯光,恰巧打在窗户上,照射在她的脸上。
在陆泱泱听到声响,回头的那一刻,要不是西梵,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恐怕,他也回以为医院闹(和谐)鬼了吧,陆泱泱一脸灰白,唇间一点血色,也没有,再加上她又穿着一身白衣服,时不时的风,微微吹动她的衣服,活脱脱的宛如一个,来复(和谐)仇的女鬼形象,让人看着胆战心惊。
“泱泱你……”
西梵想要上前去把陆泱泱给拉下来,还未碰到,便是被人,很是激动的把手推去了一边,陆泱泱红白脸,一阵青一阵紫的看着西梵,发出嘶吼声,“你是不是与她们,一样认为,我就是一个累赘,我不知患有,心脏病,还患有严重的精神病。”
西梵心里直接一个疙瘩起来,程润哲不可能对陆泱泱,说出这件事情的,她怎么知道的……
“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们先下来好不好……来……把手给我……来……”西梵慢慢靠近陆泱泱,企图在安抚陆泱泱情绪的同时,把她给从窗户上面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