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所料不错,秦飒露对津门极其熟悉,不但熟悉,而且,她还给了杨帆一个极其意外的惊喜——她在津门,在康家,有完全可以相信的据点。
脱下高跟鞋,露出白皙滑嫩的秀足,秦飒露把脚腕上的一个金璎珞取下来递给杨帆,道:“带着这个,你直接去找码头酒吧,酒吧老板叫杨柳青,是我的洁白姐妹,她会安排好你们的食宿问题,而且,她能帮你联络到你想联络的人,津门可不是没有可用的人,还是有一些正直的好人的,头一个就是老武馆的韩大侠,找他们,肯定能帮到你不少忙。”
百分之百可信?
“百分之百可信!”秦飒露道,“一来是他们的人品,这第二嘛,杨柳青狡诈的很,对我倒是很好,有什么话都跟我说,我们也互相帮过不少次忙,我俩联手还收拾了康家的一些外籍雇佣兵呢,她产业和生命都在国内,这女人知道该怎么办。”
说完,秦飒露警告道:“可别打她的主意啊,这女人狡诈的很,三十六年专业单身,是带刺的玫瑰!”
说完,立马补充:“可别对不起秦雨!”
杨帆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秦飒露面前,他很轻松,这女人,好像就是一碗水,没法让他保持冷漠。
“好,我凌晨去找她。”杨帆道,“还有呢?”
“让杨柳青安排,有什么话,直接跟她说,不要求着她,这女人贱骨头的很,你要是求着她,她反而什么都不跟你说,你要强硬地要求让她帮你,她还真不拒绝,不过会逐步考察你。和杨柳青联手,别的我不敢保证,就两点,集合起一批可以帮你的力量,第二,跟康家接头没任何问题。”说完,秦飒露想了想,蹙眉才说,“还有什么能想起来的,我会先跟那个龙翎雪联络,再通知你。”
秦雨没别的,拿了一张卡塞给杨帆,道:“该花钱的时候就不要吝啬,这里头有一千万美金,能花钱收买的,就不要吝啬钱。”
“不够。”门口传来丹妮的声音,她神色并不平静,但很沉稳,进门后,丹妮又塞给杨帆一张卡,“这是我在瑞士银行开的一张卡,没有人能查得到,上头有十二亿美元。”
杨帆还没拒绝,丹妮正色道:“任何时候,别说十二亿,就算是一千二百亿,只要能花出去,让你少一些危险,我都毫不犹豫的。”
杨帆点点头,收好两张卡,看了秦雨一眼,又道:“再帮我准备一张三千万人民币的卡,要查不到。”
秦雨果然脸色一喜,点头道:“没问题,我这就有。”
最后看着明月,明月沉吟了一下才说:“该做什么,你比我更懂,我就不说那些没用的话了,我也给你一个据点,到了津门,你不要打电话,直接去找这个地方,”她写了一个名字,“这是我的一个产业,以生意做掩护,实际上是做码头情报工作的,人员可靠,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这是国家级的情报收集点,你不要顾忌那么多,这一次,你用得上这个情报点,虽然这只是一个情报据点,但他们手里掌握的网络,足够你大海捞针了,需要的时候,你过去找他们。还有,津门的海警,那是明家的老朋友,可以信任,如果有需要,你给我打电话说,我请老爷子亲自出面!”
杨帆一一记住,看了看时间,道:“好,我记住了,我去找下魏春燕,她说过,在津门有一些朋友。”
想起楚楚和刘文倩,杨帆奇道:“这俩小丫头跑哪去了?”
“休息呢,”秦雨笑道,“她们现在压力很大,两边跑,还要完成龙翎雪交待的任务,别打扰她们了。对了,能不能带她们一个去津门?”
“不用,虽然我不知道公司里面的内鬼和外敌有没有肃清,但这不是一次性能解决的问题,她们不在你们身边,我也不放心。还有,花猫他们完全值得信任。”杨帆叮嘱道,“万一有事情,还是听一听他们的意见,在战斗经验上,他们才是专家。”
“忙你的吧,我们多大的人了,这点还不知道?”秦飒露咯咯笑道。
杨帆瞪了一眼:“知道就好。”
秦飒露一缩修长的鹅颈,吐了下舌头,话说,她这些天可听话的紧,哪都没去,就在这层楼上转悠。
秦雨哑然失笑,这个姑姑,别人谁都拿她没办法,也不知杨帆用了什么办法,她现在很听杨帆的话,杨帆不让她乱跑,她真的就不乱跑了。
估计是揍了一顿?
秦雨心里好笑,摇了摇头,往窗外看了一眼,窗子都换成军用防弹玻璃了,她心里有些担忧,杨帆虽然没说带对少人去津门,可她知道,必然是小分队。
明月说过,津门的敌人恐怕要以千为单位来计算,他们最多不超过一百人,能对付得了他们吗?危险性实在太大了啊!
杨帆直奔魏春燕的办公室,魏春燕正在跟手下开会呢,看到杨帆在门口出现,神色一喜,又很快收住,叮嘱几句,快步到门口,眨眨眼,见杨帆没有受伤,顿时放下心来。
这个聪明的女孩,她知道杨帆最近几天肯定出去执行危险任务去了,她跟谁都不说,在有些人打听杨帆最近有没有找她的时候,她还能想办法,用既不让人怀疑,又不会深思去调查的敷衍话语很认真地打消了有人怀疑杨帆没有在公司的猜测。
“又要出发了吗?”在自己的小办公室里,魏春燕看到杨帆身上带着枪,一边泡茶,一边假装漫不经心地道,“那你要小心啊。”
杨帆注视着魏春燕,她气质更好了,就是比以前瘦了很多。
“要注意身体,有什么工作,多分配给大家,不要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这段时间忙完,我帮你整理一下办公室。”杨帆接过茶杯,叮嘱道,“还有,一定要注意安全,这很重要。”
魏春燕伸手拂了下额头上的头发,心满意足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