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的不请自到,令康文既想不到,又欣喜若狂。
这个人很能打,特别能打。
平时要想抓住他,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可康家现在很需要抓住这个人,威胁他帮康家联系上丹妮公主。
主要能跟那个女人联系上,康家马上能化被动为主动,只需要挂着丹妮公主的名义,津门那块地方,那就成他们的独立王国了。
可他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了。
“好,杨副总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人。”康文打了个隐蔽的手势,身后站着的七八个打手马上绕过麻将桌往外走去。
这是要看看杨帆到底带了多少人来的,才决定要不要动手。
这个人狡猾的很,可不能上当,万一他带着人来,一旦打起来,吉祥会所会被他打成废墟。
这绝对不行。
杨帆往旁边一让,笑道:“是要找我带来多少人吗?请,尽量用点心,可别放过一寸角落。”
几个保镖愕然,这人是疯了吗?
黄登梁只看到马露,看了看杨帆,问康文:“康总,这是哪位?”
“一个刚成立的公司的副总,很能打,跟孙连城有比较好的关系。”康文不介意把黄登梁拉进来。
黄登梁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在两边陪着打麻将的两个女人也附和着笑了起来,很花枝招展,不过,两人对马露很敌视。
“康总,不会吧?就这么一个小赤佬,你居然这么郑重地对待?你这个人,太慎重了,错过的机会太多了。”黄登梁说着,冲马露招招手,笑嘻嘻地道,“马小姐,来我这,又见面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这次我可不会客气了,咱们这就找个地方,喝两杯怎么样?”
康文阴阴道:“这位杨副总可能不答应。”
“谁敢不答应我黄某人的要求,谁就是我的敌人!”黄登梁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把手枪,啪一下拍在麻将桌上。
那两个女孩吓的尖叫着,连忙往后退,没想到注意屁股底下,那凳子可不是带滑轮的,而是固定在地上的,这下被带的人仰马翻,裙底春光骤然露出。
杨帆靠着门,看着黄登梁,笑的很灿烂。
这太好了,国内有人带枪,干掉都没问题。
就算这小子是有外国护照的,那也照样没问题。
当然,杨帆并不知道黄登梁有护照。
“小赤佬,笑你麻痹。”黄登梁向两个保镖一挥手,“去,替康总办了他,找个麻袋扔到北河里去。”
杨帆笑的越发灿烂了。
看了一眼康文,杨帆问道:“你是康文?康同跟我打过交道,看来你没请教过怎么和我打交道,那我不得不教你了。”
康文淡淡道:“这是黄老板的好意,我无法拒绝。”
马露在身后低声道:“这个人是南边的大毒枭,干掉他,麻烦会不小。”
黄登梁蓦然又一阵大笑,干掉他?
曾经有不少人这么说过,可结果都是,想干掉他的人,全都被干掉了。
从口袋里拿出一摞信封,黄登梁吸一口雪茄,道:“记着,给这小赤佬身上装这些东西。”
康文脸色一变,厉声道:“黄老板,你疯了吗?”
“不不不,康总,你千万不要激动,我只是让燕城警方知道,敢当着我黄某人的生意,我就会干掉他们。”黄登梁说着,卖弄似的拿出了两章扔过来,手指头夹着雪茄,问杨帆,“知道这些人是谁吗?是他妈的缉毒警察,挡我的财路,我做掉了,十三个人,到现在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
杨帆深深吸了口气,回头对马露说:“转过身去。”
马露不解。
“要不然,你会一年吃不下饭。”杨帆说着,从门框上站了起来。
康文急忙喝道:“小心!”
马露立马转身,她听到咔嚓咔嚓两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脸上,热乎乎的,伸手擦了一下,她看到了血。
杨帆出手之快,完全没有给那两个保镖任何反应的机会。
这两个人,恐怕没少帮黄登梁干坏事,干掉他们,不会有一点心理负担。
于是,杨帆在狞笑着的两个保镖想抓他胳膊的瞬间,仿佛一根绳子,倏然从两人胸膛前迅速推上去,捏住这两人的咽喉。
接下来,顺理成章,但又残忍至极的一幕发生了。
杨帆的十根手指,仿佛烧红了的钢筋放在冰块里一样,瞬间捏进两个保镖的咽喉,不但捏碎了他们的喉咙骨,还把整个咽喉上的皮肉一起捏碎了。
从两人胸腔里喷射出来的血,飚射到天花板上,有一股喷在墙上,反溅在了马露脸上。
康文头皮发麻,往后一跳,瞬间从腰里拔出一把手枪。
“别让我生气,好吗?”杨帆轻柔地说着,走过去,在目瞪口呆的黄登梁的衣服上擦掉手里的血,慢条斯理的仿佛是洗手后擦干已经。
康文拿着枪,可他的胳膊不听使唤地剧烈颤抖着。
他见过的惨烈场景多了,可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一幕。
两个喉咙断掉,只剩下脖子后面一层皮连着尸首的两个保镖到现在还没彻底死去,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上不断掉下来的他们自己的血,轻微抽搐着,努力要用手捂住脖子,可他们没有力气,只能无力地在极大的痛苦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他们想到了他们杀害的那些缉毒警察,这一刻,他们害怕了。
该死之人,临死时的忏悔,那也是最没用的东西,上帝原不原谅不知道,杨帆决计不会原谅,他打发这些人去见上帝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们感觉痛苦。
康文哆嗦着,他总感觉那两个人的现在就是他的未来,面对这个这么残忍地干掉两个保镖的人,康文没有扣动扳机的力气。
或许,扣动扳机之后,他会看到自己的血也在从天花板上往下滴吧。
这是康文给自己的不开枪的理由,而他也是这么做的。
康家总说,姓杨的很能打,可他们忘了最关键的一点,这个人,不仅很能打,而且极其心狠手辣,不,没有比他更心狠手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