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需要人,秦海暂时还真没办法,他不可能把手下的战士派过来让杨帆用,就算事关重大也不行,该避嫌的时候秦海必须避嫌,尤其他现在的处境和身份注定比别人更需要避嫌。
考虑了一下,秦海道:“我给你出了主意,你去找一下保镖学校,在燕城就有一家比较专业的保镖学校,秦雨现在有钱,你去先请十来个人。不错,你说的不错,康家的反扑,是很麻烦,关键是他们现在还不能被一网打尽,我就算要找茬,那也只能在军队方面给康家找茬,没法在行政方面做出努力,我们得先防备康家狗急跳墙。”
看着市局从楼上押下来一群人,秦海冷笑连连,这个铁路酒店他知道,原本是铁路招待所,后来改制的时候成了民营企业,在燕城算是顶尖的酒店,秦家和康家关系比较要好的时候,秦海也没来这家酒店住过,秦飒露倒是来过不少次,不过,秦海可跟她说好了,每次来都要给钱,也不算欠康家的。
现在好了,有了这个理由,秦海从这家酒店就能找出不少康家的犯罪证据,他可没少听说这家酒店的那些龌龊事情。
这件事不用别人管,秦海有的是办法让地方政府收拾,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秦雨和秦飒露还有康蕾接下来的安全问题。
杨帆同样很急迫地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明天丹妮要休息,正好,他去找那家保镖学校看看。
秦海早考虑到这一点了,来的路上就联系好了,给杨帆一张纸条,上头有一个电话号码,秦海道:“你带着这个,直接找人联系,我估计康家的反扑不会给我们一夜的时间,你现在就去,这里我先看着,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样能行吗?
“没问题,我请个假,在秦雨那住一晚上。”提起这个,秦海很不满,道,“为什么不去家里住?你俩都同居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在他看来,这是杨帆的自尊心在作怪,秦雨既然肯和他住在一起,那去哪不是住?为什么要住在出租屋?
杨帆摆摆手道:“这件事我心里有数,那边现在空房子很多,我得带队,而且,住在家里有时候很不方便。你知道,我很快就会有一大批麻烦要面对,这些人如果跟着我到了秦雨家,可能比康家更麻烦,暂时就这样吧。你先上去看看,我马上去找这个保膘学校,他们应该没有和康家形成什么关系吧?”
秦海点点头:“有关系,但关系不密切。这种学校,跟军队的关系不会差,而且还要接受我们的监督,康家再有钱,也不可能渗透到学校的方方面面,你是去寻求合作,又不是去找茬的,他们知道该怎么办。再说,这个号码的主人不是一般的角色,相当于保镖学校的总教官,你去找他,他会告诉你该怎么挑选人,不至于选错人,把别人花钱培养的人带过去。”
两人刚说完,秦雨和康蕾陪着秦飒露下楼,秦飒露明显刚才又哭过,眼睛很红。见到秦海,秦飒露开口就说:“不要放过他们!”
“肯定的,走,先回家。”秦海回头跟警卫排长说,“派两个人去盯着,有什么情况马上汇报。剩下的人跟我走,去资本家住一晚上。”
秦雨趁机拉着杨帆到旁边,担忧地道:“爷爷要来,我也没法阻挡,怎么办?”
这有什么不好办的?
难道还想在这个时候还撮合秦家和康家联姻?如果秦书城真的连这点眼光和远见都没有,秦家早就倒台了,更何况,秦书城现在就是一个封建大家长,他只需要秦家更上一步,康家眼看着作死要把自己玩死,秦书城势必抛弃康家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跟康家混到一起去?
或许秦书城是带着别的想法来的吧,丹妮和秦雨的合作,连康家都知道其中的分量,这里面不仅仅只有经济因素,还有政治影响力,秦书城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这个时候逼着秦雨彻底离开秦家,对秦家只有害处,秦书城是老政客,他知道该怎么选择。
“来就来吧,放心,事到如今,有些事情已经不是一两个人能决定的了。”说完,杨帆伸手,“给钱吧,我去找一些保镖,这可是一大笔钱。”
秦雨又好气又好笑,这人简直没法形容了,人家忧心忡忡地跟他谈正事呢,他倒好,估计刚才心里还在犹豫怎么才比较委婉地说这件事吧。
还好,秦雨随身一直带着几张卡的,里头资金或多或少,视情况拿出来应付的,这次自然给杨帆一张存款最多的卡,并叮嘱:“千万要找可以信得过的,可能要长期用人,信不过的可不能带回来。”
说着,秦雨似乎有些不好的预感,烦躁地道:“我感觉不是很好,你到了地方先看看,实在不行自己赶紧回来,我总觉着心惊胆战的,不知道为什么。”
这还能有什么事情?
杨帆不以为然,开着大奔往路上一拐,根据秦海提供的方向,往燕城东郊外冲了出去。
北方国际安保培训学校,坐落在燕城东郊滨海海滩上,是十二年前某私人企业主办的一家面向国际,专门培养安保力量的学校,从建校开始就用严格的训练和专业的培训方式赢得了不小的剩余,甚至在国际上都享有不小的盛誉,杨帆听说过,但没跟这家学校打过交道。
车到郊外,拐上一条小路,杨帆放慢车速,远光灯打开,拿出那张小纸条,准备先给对方打个电话过去。
就在这时,杨帆猛然瞥到一抹反射的光,很微弱,绝不刺眼。
那是狙击步枪瞄准镜的反射光!
杨帆骇然,瞬间停下打开车里灯的动作,一手压住方向盘,一手往车门上一抹,秦海出面把两把勃朗宁手枪给他留下了,明天一早才还给市局,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砰——
沉闷的狙击步枪子弹出膛的声音打破了深夜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