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
杨帆回到公司，立马被许多员工围住了。
杨帆皱眉道：“不过就是做贼心虚的人自杀了，乱什么？全部回去上班，想辞职的找人事部门，围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有些面生的不满道：“杨总，你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这么大的事情，公司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记住你了，接下来会优先审查你，你做好准备。”杨帆强硬地指着那人道，“还有，公司没有任何义务接受任何人的胁迫，想辞职就走人，想上诉去找法院，在这里围着，我是要动用我的权力的，好了，忙自己的事情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人一缩肩膀，一看说好一起给公司施压的同事都没出声，不禁有些懊悔。
他们以为，公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高层必须站出来给员工们一个说法，可樊总和顾总根本不管这件事，现在还在开会研究下一步的市场动向，秦总也没有对任何人解释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前因后果，按照一些人的猜测，这是他们心虚了。
那就等杨总回来，他不是强硬吗，看他这一次怎么强硬。有人在公司自杀，多多少少会造成一些恐慌，就不信他们敢让员工辞职，这么大的公司，就他们那几个人能玩得转？
没想到，杨帆不但强硬，而且比他们想象的更强硬。
“这公司没法待下去了，天天出事，走吧，咱们辞职去。”早先说好的几个人假装要去人事部，一边看着杨帆。
杨帆皱皱眉：“看着我干什么？让我挽留你们吗？马上去，公司现在事情这么多，没那闲时间跟你们打游击，我就一句话，留下的认真工作，不想留下的随时可以走人，绝不勉强。”
这番话传到一些部门，马上有人暗中挑拨起来：“这也太不把员工当回事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连个解释都没有，真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就是。”立马有人附和，“咱们都辞职，看他们怎么办。”
话虽然这么说了，但真辞职的还真没几个人，不超过两位数。
有一份好工作不容易，就因为公司里头好像有一点危险就不干了，你明天吃什么？
最安稳的是财务部，没有一个人抱怨，更没有辞职的，他们沉默着，一如既往地开始自己的工作。
作为秦雨最放心的部门，财务部不是一般情况可以动摇的，何况，管财务的小李总可明确说了，这是有人想不让公司正常开下去搞的鬼，要是真有人上当了，那才是真的傻。
杨帆蹲在尸体旁边，对面蹲着市局派来的法医，两人检查了一遍之后，确认了一个真相。
“没错，这不是自杀，这是谋杀。”法医指着死者额头上的致命伤摇头道，“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经验老道的杀手干的，但也不是一般人干的，应该是有过严格训练的菜鸟杀手下的狠手，从死者的面部表情看，两人应该是认识的，或许应该从你们公司内部展开调查。”
杨帆有不同意见，他刚刚看到，在窗台那边观察了很久的刘文倩向他做出了一个手势，他看懂了，刘文倩说，有人从洗手间窗户潜入进来动的手。
“那就从公司内部展开调查吧，花猫，调动人手，严密布控，先从视频录像查起，在谋杀案发生前后的一小时时间里到过洗手间的人有哪些，有一个找一个，请警方立案调查，我们从旁边协助。”杨帆不动声色，没有把他的看法说出来。
花猫也注意到刘文倩的手势了，他也看出来，刘文倩的意思是说有人从窗户潜入到公司动的手。
既然如此，那就声东击西，让警方从内部查起，他们去负责真正的调查工作。
但花猫没看出来的意思，那才是刘文倩要表达的真正的意思。
她告诉杨帆，窗子上有特殊的气息。
想想也是，这可是高层，普通人不可能绕过所有人的耳目从窗子外钻进来，除非有特殊能力的人，否则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警方把尸体带回去检测，留下一个调查组在公司这边根据视频监控展开调查，洗手间也被封锁了起来。
杨帆站在洗手间的窗台前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看起来，这里没有任何问题。
但刘文倩说能察觉到危险的气息，那就肯定是存在的了，她不会说假，只是，刘文倩现在也无法判断那气息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也无法判断是不是凶手留下的。
“我留在这边吧，杨大哥，你先去楚楚那边看看，如果对方来过一次，就必定会再来，他们不可能只有一两个内应，如果我们利用这次俘虏的那些人，挖出一两个别的内应来，对方恐怕只能再次出动了。”刘文倩很有智慧，她提出她的策略，总结起来只有四个字：诱敌出现。
用内部调查的或许错误的方向转移敌人的注意力，再让杨帆这个在敌人看来最有战斗力，也是公司的精神支柱的人离开公司，然后从俘虏嘴里问到模糊的别的内应的消息，对方必然要出动第二次，他们尝到用特殊能力解决问题的甜头之后，就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工具，他们还会出现的。
杨帆想了想，同意了刘文倩的计划。
但这样一来，刘文倩的责任就太重了，她一个人要应付说也说不准的情况，到底能行吗？
刘文倩很有信心，她被激怒了。
这是严重的挑衅，如果没有九阴之体的觉醒，没有飞天神通的传承，刘文倩想不到这些，骨子里也不会出现那么激烈的反应，但现在不一样。
就好像一头猛虎，自己的地盘里竟然有别的猛兽出现过，这怎么可以容忍呢？
高手的尊严，让刘文倩被激怒了，她必须反击回去。
至少，抓住那个仗着有特殊能力而把这里视为无人之境的家伙。
不管对方是不是杀死内鬼的凶手，都必须干掉。
杨帆能体会刘文倩的心情，他尊重刘文倩的尊严。
“注意安全，”犹豫了一下，杨帆毅然决然决定，“我会很快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