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道：“随便做点小菜就行，普通朋友，不用太铺张。你们认识花猫吧？你们的安全可靠吗？”
男孩很紧张，警惕地喝问道：“你是谁？”
“自己人。”女孩得到指示，连忙过来解释，“我们只负责盯着几个人，别的不用管，而且，我们不负责对外监视。”
杨帆听明白了，他们是花猫派出来监视公司里某几个人的。
很好，花猫开展工作的效率很高。
“你们以前有没有接触过相关训练？如果没有，过几天找机会接受一些基础的培训，安全第一。”杨帆很关心这个问题，安全最重要。
女孩笑道：“谢谢领导关心，我们本来就是这方面的爱好者，花猫多少教过我们一点，危险性不大，而且，距离公司这么近，要是真有情况，我们马上往公司跑，我们可不用管这个店的情况。”
年轻，充满活力，也善于交流，杨帆很喜欢跟他们聊天，不过，他们没有接受过严格的训练，恐怕万一有一点情况，他们也很难察觉到异常，说跑很容易，真要能跑得了，那还是需要真本事的。
“回头我跟花猫商量吧，你们先忙。实在太忙，多招几个人，将来怎么打算，也好好考虑一下。”战斗不是永远持久的事情，生活很重要，不能因为又需要，就要把人家的前途搭进去。
两个人很高兴，跑到后面忙去了，原来，他们都是烹饪学校毕业的，本来就想在燕城开个小饭馆，恰好花猫找他们帮忙，一想没多大危险，他们就答应了。
几盘菜刚上桌，杨帆数着花生米，刘晓莉气呼呼地从外头进来了。
她没有开车，而是坐出租车来的。
“为什么拉黑我？”刘晓莉很郁闷，坐下后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啤酒，恶狠狠地问，咬牙切齿地威胁道，“你就不怕我什么都不告诉你？”
杨帆一笑，刘晓莉连忙住嘴，气急了，连自己的底细都抖露出来了。
“说吧，合作愉快。”杨帆又倒了一杯啤酒放在面前。
刘晓莉哼道：“不用这么激我，索性敞开了说吧，有些事情，我要是藏着，那也是我的资源，至少是我的护身符，如果我告诉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安全？金钱？还是地位？”
杨帆淡淡道：“那也要看你到底牵涉的有多深，如果你是我的敌人，我只能告诉你，我可以留你一命。”
“你！”刘晓莉大怒，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那个人是谁？”杨帆指了指远处的路边站着往这边看的一个人，那是个很老实的男人，三十岁左右，穿着比较普通，看到杨帆看那边，笑呵呵地招了招手，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刘晓莉神色复杂，半晌叹了口气，道：“那是我老公，我们今天领证了。”
交际花想安稳了？
“对，我想安稳了，他很爱我，对我很好，我不想再过胆战心惊的日子了，”刘晓莉把一杯啤酒一饮而尽，痛痛快快地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但你要帮我从那个公司脱身，我只有这个要求，也是最重要的要求，如果做不到，我宁可带着秘密逃跑。”
杨帆微微颔首：“你果然是傀儡，那么说吧，那个公司是谁的？”
“换汤不换药，所有的员工，都是人家早就培训好的，你们能赶走一批人，人家就能新培养一批人。”刘晓莉瞪着杨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能不能把那个公司打垮，别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明白了，那家装修公司是注销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新的公司，新公司看上去从人员到业务都跟原来的公司没有关系，但其实就是一回事。
“我好像没有别的选择吧，人家就是冲着我来的。”杨帆耸耸肩，“不过，你不担心他们会提前动手吗？还是说，你对自己很有信心？”
“这是他们到达的时间安排。”刘晓莉没有回答，而是把一张纸条递过来，“我不是很清楚他们到底是谁，他们给我的只有这么一个时间表，另外，现在的公司，我能控制三分之一，如果你下决心要打垮他们，我可以里应外合，至于打垮之后……”
“公司归你。”杨帆摊摊手，“你总还是需要一个安身立命的事业，不是吗？看得出来，你家属的经济条件并不是很好。”
刘晓莉点点头：“是的，他还在还房贷，压力很大——言归正传吧，杨总不愧是顶尖特战队伍的指挥官，看起来是给我一个不小的事业，生活有了保障，实际上，杨总是不放心我吧？”
对这个女人，杨帆从来都不会相信，哪怕她把实话说出来，杨帆也只会选择性地相信，她太狡猾了，而且，足够有手腕，身在国内，却能跟中东小霸王那边的不少情报系统有往来，足以说明这个女人的手腕也野心。
不过，看起来她现在陷入了一定的困境，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了。
她说出来的话，是十分可信的吗？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我需要在确定自己的安全之后才回答——杨总，你也知道，我现在有多不安全，金盆洗手，对我来说不亚于是一个奢望。至于第二个问题么，我已经回答了，相信以杨总的智慧，不难想到我说的是什么。另外，我免费赠送杨总一个情报，明月公主遇刺，就是冲着你来的。”说完，刘晓莉认真盯着杨帆的眼睛看，她想看到让自己稍微得意一点的震惊。
让她失望的是，杨帆太平静了，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样，只是淡淡“哦”的一下，再没有多余的反应。
“具体的知道吗？比如说，执行者，还有，他们的计划。”杨帆问道。
刘晓莉气结道：“杨总觉着我是能够知道那么多消息的人吗？就这个情报，我还是无意中听到的呢，如果杨总需要，我可以提供泄露情报的人员和地点，也算是表达我的诚意吧。”
注视着刘晓莉半晌，杨帆举起酒杯：“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