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睡着了？”副局长提着盒饭过来，就看到杨帆和戚楚楚背靠背坐在长椅上睡着了，不由惊奇，把杨帆叫醒，指了指旁边，“旁边给你们留了休息的地方，在这休息算怎么回事啊？”
杨帆揉了两下眼睛，拍拍戚楚楚，这小丫头，睡着的形象十分不雅，差点儿都流口水，不过，美少女香喷喷的，靠着还真没忍得住睡意睡着了。
戚楚楚睁开眼睛看了看，一看到盒饭，凑过去一闻，眼睛一亮：“京酱肉丝儿？”
副局长无语地拍拍额头：“你就这点出息——吃吧，吃饱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晚上你们的任务很重，我们只能在明处照顾，暗处要你们想办法。”
这话听起来有点讶异，怎么回事？
“有些老领导，哼！”副局长冷哼一声，摆摆手，“晚上我们要连夜开会，最近，治安压力很大，今天中午，一起性质很严重的贩运炸弹的案子刚刚告破，我们确信这后头还有主谋，晚上要紧急开会商量怎么挖出这个幕后主使来，压力太大了！”
这事儿估计跟明月公主遇刺肯定有关吧？
副局长点点头，拿着一张豆皮包着凉了的肉丝，也不嫌弃，嘴里一塞，含糊不清地道：“绝对有关系，甚至我们怀疑这跟第三次刺杀有关。杨总，敌人是绝不肯善罢甘休，一定要和我们对着干，我们现在都不明白了，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居然非要达到目的不可？”
他是来打听消息的，市局刚才几位领导开了一个紧急会议，主题就是针对明月遇袭的一系列案子进行分析，局长认为，这里头一定有一个隐蔽的手在指挥着这一切，他们的最终目的或许并不是明月，而是因为明月的目标大，能把警方大部分人手吸引过去，所以才选择项明月下手。
但这个猜测不敢说出去，明月遇刺就是大案，如果对这么大的案子如果不把最主要的精力投过去，明家能善罢甘休？
所以，副局长才来打听一下杨帆的口风，如果杨帆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那就可以和他商量一下。
明月公主现在是安全的，加强明月公主的安全防护工作就好，主要精力必须马上转移到别的方向，至少要搞清楚敌人蜂拥到燕城的目的。
杨帆一听就明白了，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或许因为明月姐的目标太大，影响力太大，他们想转移你们的注意力。我有一种感觉，对手的目的真正要暴露了。”
他没告诉这些人，他很有可能才是这些人真正的目标。
他们不相信，而且，这件事说出来牵涉太大，至少要外交方面的协助，杨帆也不知道燕城有多少人会被那帮对手收买，有些事情，目前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更重要的是，这还是主动权的问题。
如果告诉他们，警方会被动地应付，他们会配合，但配合力度有多大，那就说不准了。但要是不告诉他们，而是让他们自己去查清楚那帮人的目的是他，那就不由得他们全力以赴解决问题了，发现问题不解决问题，跟知道间接的信息之后消极应对，那是两种性质的事情。
副局长不清楚这一点，见杨帆点头，心头大喜，道：“那你的意思呢？”
“外松内紧，诱敌深入，这是我们的拿手好戏！”杨帆建议道，“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保护好两个人证，我们既然逼着他们不得不出手干掉他们自己的人防止目标泄露，那就说明，他们也被我们逼着到了一个悬崖边上了，我想，只要两个人证能开口说话，问题就会简单许多，对了，对全市的外国人的清查怎么样了？”
一拍大腿，副局长笑道：“收获极其不错啊，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这个乔治，我们推测很有可能是化名，但在这小半天的清查行为中，我们发现了不少违法乱纪的外国人，光半小时前落网的几个外国人里头，就有一个是国际刑警组织通缉的罪犯，不过，那是老美的敌人，我们倒是能用得上，现在已经请国家安全部门过去看了，估计两天之内就有结果。”
杨帆也笑了，好事情啊！
我们的任务，最关键的一点还是要先搞清楚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尤其要搞清楚的是谁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这一点尤其重要。
敌人的敌人，可以不是我们的朋友，但我们有共同的利益出发点。
“只要是不牵涉底线，我们可以给他们相当的帮助。”副局长低声说完，拍拍杨帆的肩膀，“我们跟杨总也是不打不相识，那好，就这样，我先回去开会，有情况随时向你通报，明月公主那边……”
“我会跟她说的，明月姐人很好，她知道孰轻孰重，安全保卫工作我会想办法。”杨帆心里想着，可能又要去一趟安保公司了。
送走副局长，恰好医生要过来给刘文倩换药。
杨帆皱皱眉，怎么多了几个人？
他不动声色，既没问，也没让戚楚楚去问。
这边就剩下他和戚楚楚两个，对刘文倩的安全工作，在楼下有至少一个小组的警察在化妆潜伏着，楼上有杨帆和戚楚楚，老头那边还留着半个小组在严密监视，一旦出现险情，两边可以相互支援——杨帆手里多了一把手枪，是副局长悄然留下来的。
戚楚楚的腰里也有一把手枪，还有两个基数的子弹。
刘文倩看了一眼几个医生，诧异地看了杨帆一眼，杨帆暗暗摇摇头，刘文倩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们肯定都安排好了，不用担心。
换药的过程，杨帆始终在监督，没有任何问题。
但杨帆注意到，有两个医生在快速打量整个病房里的情况，他们分工很明确，一人一边，互不干扰。
这肯定有问题，这两个人至少是带着目的来的。
“他们是钱家收买的人。”出门之前，医生低声给杨帆通报了情况。
难怪院长不再出现了，原来是想当墙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