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返回市区，路上，杨帆看看闷闷不乐的邹洋，奇怪道：“怎么了？”
“被你坑了。”邹洋不满道，“这要让亲戚朋友都知道我在特殊部门上班，肯定要烦死人了。”
“这有什么好烦恼的？”杨帆笑道，“你本来就是军人家庭出身，谁要问你，你就是这是纪律，要保密，他们还敢怎么问？真要打听，那就不是你要管的事情了，你父亲懂什么事情能打听，什么事情不能打听，他会把一些不必要的人挡在外头。”
“你不知道我们家一些亲戚，越神秘的事情，他们越喜欢千方百计地打听，尤其是，家庭情况不如我们家的一些亲戚，我毕业之后当了老师，人家的孩子在外头年薪百万，要么当了官，可把我们家小看的很，我这要是说，我在连他们听都没听说过的单位上班，那肯定要登门来问个明白，家长里短的那些事情，有时候真的能烦死人。”邹洋无奈道。
杨帆笑道：“想那么多干什么，还是早一点想想怎么把你的特殊能力开发出来，这样你有了自保的能力，也能做更多的贡献，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个人前途和社会命运相结合！”邹洋不满道，“这就是你惹出来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我烦恼？”
我又没让你烦恼。
车到京城，路上经过几次检查。
“上哪去？”邹洋一看杨帆开车往小巷子里钻，不由奇怪。
杨帆道：“估计需要一两天的时间，首先我们需要找个地方先住下来，另外，不收拾一下，你就想这么出去打听消息啊？还有，那些神神道道的人，不找老百姓打听，你还能找市局去问啊？”
“还真要找市局。”邹洋道，“老百姓能告诉你的，最多是某个神神道道的人，市局手里掌握的恐怕会有一整条线索，我们没那么多时间从最一开始去问，只能从整条线索入手。”
杨帆一想，邹洋说的的确在理，但必须要先找个住的地方。
小巷子里，条件虽然不好，但比较隐蔽。
杨帆找了一家家庭旅馆，出示了自己的燕城市局工作证之后，大妈很热情，神神秘秘地道：“肯定是调查什么大案要案的吧？放心，大妈当过居委会主任，懂这些，这么着，你们藏起来，大妈出去找人给你们打听消息，等我们锁定了犯罪分子，你们再出去抓，我们有斗争的经验，放心！”
杨帆笑道：“谢谢大妈，还真要麻烦您劳驾打听一下，咱们皇城根儿，一般都有些什么神神道道的人啊？哦，我的意思是说，有什么人装神弄鬼，影响力比较大？”
“你们还真问对人了！”大妈拍拍胸膛，“我这就给你们找人去，咱们小老百姓别的不会，走街串巷打听消息那可是行家。”
“保密，保密啊大妈。”杨帆连忙叮嘱。
然后被大妈嫌弃了：“我们跟敌人斗争的时候，你们还是小孩子家家呢，放心，我们懂什么叫地下工作！”
杨帆哭笑不得，老百姓的热情，还真没法拒绝。
邹洋道：“我想办法通过正常途径打听，你去听大妈们的消息，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不会惊动别人。”
杨帆出门，在院子里搭着凳子坐了没几分钟，大妈带着一群大爷大妈过来了，进门后立马反锁大门，一个个神神秘秘的，真跟地下工作者接头一样。
连忙挨个问好，杨帆往地上一蹲，接过大妈递过来的冰棍，嘴里嗦拉一下：“好吃。”
“这是我们自己做的，外头买不到，纯天然！”大妈很高兴，“这孩子好，接地气儿。”
又问邹洋：“那小姑娘呢？”
“不用管她，刚参加工作，还不懂这次是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激动着呢，我让她关注网上的消息。”杨帆道，“大爷大妈，我们呢，刚从燕城来，对咱们帝是两眼一抹黑，只能靠您这样的老革命帮忙了，我先谢谢您老几位。”
一大爷笑道：“咱们帝都人民，哪年不帮外地的同志办案子？放心，我们懂怎么做，帮不上没办法，能帮上，别说提供消息，跑腿，打掩护，我们专业！”
是，那是，不看这是哪里的群众？能跟大名鼎鼎的CIA并列的民间情报机构，那是闹着玩儿的么。
“你要问那些神神道道的，那还真不少。”抽烟的大爷打开话匣子，“咱们这地方，年代远，民间流传的一些事情就挺邪乎，这么多年，打建国后就没少过那些传说，什么锁龙井啊，传说多了，自然就有一些研究这些地人。咱们这一片就有那么一群人。”
“大爷，您说是一群人，不是一两个？”杨帆连忙打断大爷的话头。
“那得是一群啊，分工合作，组织严密着呢。”大爷摇头，“我就觉着这些人不是好东西，走街串巷，搞得跟拉帮结派一样，还发什么宣传单，听说啊，有些当官的都被拉进去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骗子，那么多高智商高学历的人偏偏就信这个，你说怪不怪？”
杨帆心里记下大爷的话，道：“是啊，这年头，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有，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跑去信那些，真不如咱们老百姓心里明亮。”
“嘿，这算什么，还有更邪门儿的呢。”大爷一拍大腿，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道，“小同志，我告诉你你一个更厉害的，知道后海那一片吧？丫有一帮子，瞎捣鼓出个什么协会，哦，是什么神仙研究协会，人家都研究上神仙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这事儿您居然知道？
杨帆差点跪了，帝都人民怎么这么狠，天文地理，人文八卦，您都懂，这还说得过去，可这些神秘的，近乎地下组织的事情，您老都从哪打听来的？
大爷不屑道：“什么研究这个研究那个，实际上我告诉你怎么回事，前些年，南边出了个王大师，有些人就有样学样，想拿神棍招牌往高门大院儿里头跳，咱们这一片谁不知道有个挺大的官就在给这些人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