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公司,找秦书城的电话就到了。
“市里头的。”秦飒露把电话拿过来,跟老爷子低声说。
秦书城站了起来,拿着手机,声若洪钟:“我是秦书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们只管说!”
市里头的大头头也没想到这老头儿这么痛快,连忙道:“有秦老的指导,我们就更有胜算了,没别的事情,就是问问秦老现在在哪,我们派去的人报告说秦老没在家。”
“我在我大孙女儿的公司,不用给我派人,你们做好你们的事情,如果有人再提燕城不设防计划,你们打电话给我,我拿拐棍打碎他们的狗头,马拉巴子!”老头儿大声表态。
要的就是这个态度,秦老不离开燕城,那就是定海神针,这些老同志的威望和魄力,一般人是想不到的,何况,这老头儿可不是一般人,指挥能力高着呢!
没过两分钟,又有电话来了。
“高宗打来的。”秦飒露吃了一惊,连忙把电话递给老爷子。
秦书城道:“有什么指示?”
“你离开燕城了?”高宗怒气冲冲,“你就告诉我,你有没有离开燕城?”
“我为什么要跑?”秦书城道,“正想会会这些王八蛋,我跑什么?现在在我大孙女儿的公司,我给燕城方面表过态了,第一,不跑。第二,有谁再敢让燕城不设防,我是要去砸了他们的狗头的!”
高宗很欣慰:“这就好,核心刚才打电话给我,让我出面安抚一下一部分老同志的情绪,我一想,没必要,有些话人家不爱听,我也不爱跟他们说,你在燕城,那我就放心了,你带好这个头,当年怂,那是形势需要我们怂,现在不能怂,这是时代的要求,也是你我之辈的身份要求的。”
有了这些硬骨头老头儿出面表态,一股歪风邪气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又有一种不好的情绪在抬头,有人在喊:“宁可错抓一千,不能放过一个,从津门到燕城可以行动起来,先动手为强嘛!”
这种论调,就跟当年抗战时期的速胜论一样,没有任何市场。
“心怀鬼胎,居心叵测!”秦书城下了一个定义,站在落地窗后面俯视着脚下的土地,他没一点害怕的,斗争,那是伴随在他生命里将近全部的事情,现在也是斗争,而且,优势还在我们这一方,这用得着着急?
但他很担忧津门,也不知道那帮小子这几天把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那可是脸面,也是数百万人密集生活的地方,万一真出了问题,那可就不是小问题了!
杨帆第一时间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发现前面一辆车上的警察准备爆破那道电动门外的铁门,过去一拉,看了一眼被枪逼着举起双手走出来蹲在一边的看门人,道:“让绳降人员先就位,不要惊动太多人。”
难道你还想徒手拆门?
为什么不可以?
等了不到两分钟,特警部队就位后,杨帆后退了两步,飞天神通运转全身,狠狠往前一撞,门飞了起来,差点把一帮警察吓坏。
“我真没钥匙,真没有,他们一到晚上就锁门,不给我门上的钥匙。”看门人不是很老,四十来岁的样子,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他筛糠似的哆嗦着,嘴里辩解着。
杨帆不相信这人嘴里的话,要是敌人不相信他,能让他在这里值班看守大门?
“里头有多少人?”薛宝麟上来,枪顶着看门人问。
看门人嘴皮子都不利索了,警察把这里包围了,那肯定就是问题被发现了啊。
那些人还能撑得住吗?
他还在犹豫,薛宝麟拉起枪保险:“我数三二一,不回答我毙了你!”
“十八个,十八个!”老头连忙说实话。
薛宝麟看了杨帆一眼,杨帆向身后一招手,娜塔莎带着人立马往对面冲,这支分队是专门解决对面的。
路上的车辆不少,但警方在行动,他们只能等着,这可是全副武装的部队在行动,看那杀气腾腾的,手指在扳机上停着,大有发现谁不对劲就可以开枪的架势,除非作死的,否则没有人敢乱动。
当然,也有拍摄的。
警戒人员过去敲敲车门,车窗摇下,不等他们说话,警戒人员警告:“如果造成任何损失,你们全权负责。”
这个时候敢向警方撒泼打滚的肯定没有,枪口就在眼前头晃悠,隔着车窗都能闻到硝烟的味道是,谁不要命了,去招惹这些正在执行任务的暴力机关?
“马上删,我们马上删掉。”连忙删掉照片和视频,有人好奇问道,“同志,这么晚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金麒麟幼儿园及其几家来往密切的企业有间谍性质,警方正在定点清理。”得到过通知,警戒的警察们也没有故作神秘,这本来就是可以对外宣布的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
行人听的很气愤,道:“那就该抓——这个幼儿园我们知道,据说都是跟高官显贵来往的,是不是也牵扯到一些头头脑脑?”
“暂时不确定,需要很快拿到证据。”民警们回答着,着急地往火锅城和太阳能公司里看,都冲进去了,怎么还没发出一切顺利的信号?
娜塔莎带队去控制火锅城,里头有十几个经过训练的人呢,必须先控制那里。
杨帆带着一个小组直奔太阳能公司,踹门进去后,杨帆下令:“两人一组,自由行动,记住,有人反抗或者逃跑,不用警告,击毙!”
“是!”一个小队分散开来,迅速往三面冲。
这里的行动早就惊动太阳能公司的人了!
大门上头是一栋小楼,把太阳能公司和火锅城连在了一起,外头高大的广告牌可以为他们提供遮掩。
到了里头才会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设计好的间谍网点。
杨帆毫不客气地从一楼的商店后窗跳了进去,果不其然,有三四个人在黑暗里拿着枪暗暗警惕,还有人正趴在窗子上往外头张望,很明显,这是不属于我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