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乙衾又何尝觉得不虐,她五脏六腑都开始疼了,想任性地让霍青隅不要去找陈垚,但又想起时余伞和陈垚的所作所为,想到霍青隅幼年时的遭遇,想起她曾经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帮他报仇……
“陈祁等等再救,我陪你一起去!”白乙衾改了主意,这个决定非常艰难,她不禁哭了出来,“我害怕,我不要离开你……”
她哭得像个即将被丢弃的孩子,哭得霍青隅心都碎了。
平时那样稳重自持的一个人,现在却不自觉地为她一句话而红了眼睛。
“好,我们不分开。”霍青隅似乎明白了自己这个决定有多么不对,紧紧搂着白乙衾,一遍又一遍地道歉,“都是我的错,我太自私了,对不起。”
白乙衾摇头,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温柔与爱意。
狗粮批发商:“哎呀,老夫都看哭了!”
怎么可以吃兔兔:“我的眼泪不值钱,今日与兔兔一同哭晕在厕所……”
水费不要钱啊:“哈哈,陈祁说:‘摩羯座的我不配有姓名!’”
白乙衾:“……”
“你真的要陪我去乘风界水?”霍青隅有些犹豫,“陈祁那里怎么办?”
白乙衾噎了一下,直播间的人见状,立刻无情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是啊,陈祁才是真正的哭晕在厕所。”
莲藕人不是米其林:“不不不,这儿应该没有厕所,而且主播很有可能会告诉他:呵,老娘谈恋爱最重要,陈祁算是哪块小饼干?”
老子上头有人:“不不不,主播或许会说:只要你平安喜乐就行,陈祁那个大猪蹄子不用管,平时正愁没人收拾他。”
流浪的深喉拓哉:“俺老……拓哉觉得,主播干的好!”
白乙衾:“我冤枉,我委屈,我没有这么想。”
“陈祁是一定要去救的!”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白乙衾斩钉截铁地说道,“他虽然总是针对我,还专门把最难的案子交给我,但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不会放任他不管的,只是……”
她还没有说完,直播间的弹幕就刷了起来:“只是谈恋爱更重要!”
“只是解决赤炼王更加迫在眉睫。”白乙衾换了种说法,“陈垚在这儿兴风作浪四百多年了,而且他还和饿鬼道、阿修罗道有勾结,如果继续放任的话,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恶贯满盈的行为,必须处之而后快!”
霍青隅被她冠冕堂皇的语气逗笑了,她却还义正言辞滴说道:“如果陈祁在我们旁边,也一定会支持这个决定的,毕竟我们妖管处的任务和宗旨就是铲除邪祟,还人间一个太平!”
直播间众人:“哈哈哈哈……陈祁:‘不!我可没有这么说过!’”
白乙衾已经不能直视这些戏精了,见他们嘲笑自己,也不做任何的解释,只专心看着霍青隅,小心地去拉他的手:“走吧,我们一起去。”
明明是想要帮他的忙,却表现的好像有事在求他。
这样的表情和语气,顿时让霍青隅无比窝心又疼惜,再也说不出让她离开的话了,只用力点了点头,反握住她的手,两人相携着往乘风界水走去……
两人现在就在乘风界水前面不远的地方,没一会儿就来到了它的正门。
乘风界水是很典型的宋代建筑,但要比周边的所有建筑都要高,顶上有造型别致的飞檐,飞檐上雕刻着动作各异的嘲风兽,无一不显示着它的特殊。
在外面看不出来什么,凑近了才发现这里面的柱子是用一种特殊的材质,不仅不是实心的,柱子表面还被刻满了文字,白乙衾好奇地看了一眼,发现上刻的是梵文。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善哉善哉,这柱子上刻着的,竟然是大道经文!”
“经文?”白乙衾无暇理会新观众的到来,整个被这东西给震惊了——这里到底是干嘛的,外面看跟风水有关,柱子上却刻着经文,难道它的建造者是佛门弟子?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非也非也,许是这建造者要防备什么东西,便集结了各方能人异士来做法,于是有人提了风水,有人帮忙刻了经文,如此一来,反倒显得不伦不类了。”
他说的话还是很有公信力的,从他出现以后,群里的人就跟见到了偶像似的,他说一句,底下就跟一堆捧哏儿的。
在这样一个环境里面,还能被当做中心任务的人,一定是大佬中的大佬,白乙衾不敢忽视,把他说的都给记了下来,并如实反馈给霍青隅。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贫僧猜测,墙壁中的砖也都是经砖,刻砖的师父功力还不小,加上此处地域特殊,应当是已经圆寂后的大师亲手所做,毕竟这里没有时间的限制,再浩大的工程也有结束的时候。”
“里面有什么说法吗?”白乙衾虽然知道这地方不一般,但也不用反复提及吧?
他讲解的这么详细,难道这经文是有特殊作用的?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自然是有的,法力越高的大师,所开光的物件力量就越强,但对于同类来说,反而会起到保护的作用,比如大师活着的时候,找他开光,可以辟邪,那么当他仙逝以后……”
他还没有说完,白乙衾就学会了抢答:“他仙逝以后,开过光的砖和柱子,便只会保护人道的人,如果有别的人过来,比如我或者霍青隅,则会……”
她说不下去了,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你很聪明,所以,快些离去吧。”
“可是……”白乙衾自然不甘心,抓紧了霍青隅的手,焦急地解释道,“来都来了,什么都没做就这样走掉,怎么可能?”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有何不可?非要等出了事,受了伤或者丧了命才甘心吗?”
“当然不是!”白乙衾让他说的无比郁闷,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就只有受伤丧命这样的结果?为什么不是我们让那家伙付出代价?”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女施主,这话你自己信吗?”
白乙衾:“……”
“你这和尚,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白乙衾不由得抗争道,“这种事情都有言灵的,万一让你说中了,你负责吗?”
她本来也只是实话实说,不料这话一出,直播间的人竟然齐齐站起来讨伐她了。
流浪的神猴拓哉:“呔!女娃娃好大的胆子!哼!看着俺老孙手里的铁棍,允许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水费不要钱啊:“主播怎么说话呢,快点儿认错。”
“什么?”白乙衾懵了,心中无比郁闷地看着那个比所有人名字都长的ID,心想,“这人居然狂成这样,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