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问题出在那两个技能上面?
让我看看你的心:“呵,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难道是在说本宫害了妖王吗?这锅本宫可不背!”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白乙衾见自己思考问题的时候居然一不小心得罪了人,为难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太着急了,绝对不是在怀疑你,要怪也是怪我自己没脑子……”
说完,怕她再误会,又补充了一句:“很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苏贵妃并没有回任何的话,直播间的观众也感觉到了这次事情的严重性,一时间都沉默着,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白乙衾连忙给庄星澜打去了电话,简单说了事情的经过,并让他来学校旁边的巷子里接他们。
庄星澜自然不会拒绝,很快就驱车赶了过来,看到他们旁边的墙倒了,还疑惑地问了一句:“哎?这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因为太久没人住,所以风化了吗?为什么倒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墙?”白乙衾一边艰难地扶着霍青隅上车,一边对他说道,“快点来帮忙啊大哥!”
“哦!哦。”庄星澜连忙跑过去将霍青隅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把他带上了车。
路上的时候霍青隅就表现的特别焦躁,一直紧紧地闭着眼睛不说,眉头也拧成了一股绳,时不时还不耐烦地撕扯自己的衣服,喉间发出沙哑的喘息声,看起来十分痛苦。
“这到底怎么回事?”庄星澜从后视镜里看到霍青隅的反应,又是奇怪,又是担心地说道,“妖王之躯,百毒不侵,按理说不会生病才对,可他看起来却又这么的难受,我来之前你们到底发生什么?”
问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些严厉。
他本来就一副白衣白发、仙风道骨的样子,和白乙衾她们明显有着年龄上的差距,只不过平时嘻嘻哈哈的,看起来非常随和,让人不觉得他有什么攻击性。此刻沉下脸来,就显得更加严肃。
“就是,就……”白乙衾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明今天发生的事情,说白了,她也不知道原因,但目前除了那两个技能之外,霍青隅并没有接触的任何不对劲的东西。
可那两个技能,她根本不能告诉任何人,甚至连霍青隅本人都不能!
——直播间的存在她必须死死守住,绝不能暴露!
“都是因为我,”白乙衾自责地说道,“我以为不会有问题的。”
庄星澜听见这话,自然就想要追问,不料霍青隅却在这个时候突然醒了过来,看向后视镜中,通过眼神制止了他。
“我没事。”霍青隅语气沉稳地说着。
即使他的脸色还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也尽是细细密密的汗水,但当他听见庄星澜要以此指责白乙衾的时候,他还是强撑着做出平静无波的表情,即使他的五脏六腑正在翻江倒海地发着疯。
白乙衾其实明白他的用意,一时更加难受了。
“这不关你的事,以后不要让我听见你说这样的话。”霍青隅看着旁边的白乙衾,语气有一丝虚弱,但是他却努力笑着,安慰她道,“我的身体我知道,和你没关系。”
白乙衾都快哭了,她也不知道霍青隅这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在安慰她,可无论如何,他越是顾及她的情绪,她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我这都是老毛病了,不信你问知惑。”霍青隅见她不信,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将她揽过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白乙衾眼眶酸涩,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前,没有说话。
“我刚刚是不是凶你了?”霍青隅对方才发生的事情隐约有一些记忆,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哭笑不得,“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吓到你了吧?”
白乙衾心中一万个后悔,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她一遍又一遍地跟霍青隅说着对不起,说的霍青隅都有些茫然了,一时也分不清她究竟仅仅是在自责,还是这件事情真的跟他有关?
“好了,”霍青隅拍拍她的肩膀,引开话题道,“我们不要再说这个了,说一说吴思瑾吧。”
白乙衾抽噎了两声,乖乖的住了嘴。
“回去之后,我要去找知惑,你就先一个人去看看吴思瑾,也不要审她什么,就过去看看,和她说说话就行。”霍青隅估计有什么安排,条理清晰地对白乙衾说道,“聊到她疑惑不安的时候,你就回房睡觉。”
白乙衾对他有愧,此时自然说什么就答应什么,听话得不得了。
见她这个柔软的样子,即使霍青隅依然觉得五脏内翻江倒海,也没有再露出之前那样痛苦的表情,仿佛只要看到她的时候,就会觉得一切都没有以前那么难熬了。
他说自己这是老毛病,绝对没有骗白乙衾。
这毛病只有他跟知惑清楚,包括庄星澜都不知道,因为这与他飞升化龙一事息息相关,如果让任何一个居心不良的人知道,后果都不堪设想!
如果他因此不能顺利飞升,不仅妖王之位不保,而且还有可能牵连性命!是以极度重视。
所以,他绝对不能把这事告诉别人,可当他看到白乙衾因为他的伤痛而担惊受怕的时候,他又觉得不告诉她好像对不起她的关心一样,十分矛盾。
好在很快就赶到了妖怪公寓,他借口让白乙衾去找吴思瑾,支开她之后去了知惑的房间。
知惑今天仍穿着一件古风的长袍,盘腿坐在案前用朱砂画符,一笔一划像是被刻意拖动了速度似的,十分缓慢。
“师父,”霍青隅在她对面盘腿坐下,难受地捂着心口,嘴角再次溢出血迹,似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似的,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封印、封印好像已经压不住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