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错了,他们并不是百无一用的书生,是我们的纵容,让他们以为只要一心只读圣贤书,就能学有所用了,但是,对于那些基本的生活技能,他们都从来就没有学过。夫子不信请看,瞧那个穿白衣服的年轻人,一定是以前干过农活的,现在就不显得那么笨拙了。”
就在他们几十步开外的地方,一袭白袍的青年小伙子,专注的弯着腰在割收稻子,显然他是个爱干净的小伙子,将来长袍稍挽高了绑在腰间,露出白晳的小腿。只是,虽然各种杂草扎在他的腿、上扎出一条条血痕,倒不见他一点叫苦的样子。
似乎留意到刘坚在观察看他,小伙子半抬起头来,温暖的笑笑,就象一阵春风般,然后继续弯下腰去干活。
“小子,这回你可看错了。”老夫子笑着道,“这小伙子可不是什么穷苦人家出身的,他祖上也是我大汉的名将,他爹可曾经是京兆尹,他是司马防的二儿子,也是大户人家出身。”
“司马家的?”刘坚露出疑惑的形色,他知道这时候的司马家倒是不多,难道是他?“倒不知如何称呼他?”
“哦。”刘坚的脸上更加凝重了。如果这个人就是历史上的那个人的话,那就和自己知道的相差太大了。在他印象中,这个人可谓是将阴谋和狠辣用到极致的一个人,并将这种可耻的基因遗传给了他的后代,让他则是的儿子能以阴谋的手段窃取了曹魏的江山。
虽然他是一个阳光的人,但到不介意采取一些阴暗的手段的。可老夫子的眼里,他却成了谦恭有礼,好学上进的孩子,是自己错怪了这个小伙子,还是真的认错人了。
或许是这年轻人本质还是好的,说不定跟着老夫子也能学好吧,刘坚记起自己这次来可不是找司马懿算账的,他可有更大的事情要和老夫子说。
“老夫子,我这次来,是特意来请你回朝廷任职的,老夫子用一段时间将学院的事情交接好,跟我去朝廷任职吧,虽然这天下也没有几个人眼里还认皇上了,但既然咱们还认这个皇上,总得有个朝廷的样子,我还听说有部分的官员已经赶过来了,可就差老夫子了。”
“不去,我可没空去。”老夫子将头摇得拔浪鼓式的,态度异常的坚决。“学院初建,许多事情都离不开老夫,老夫哪里走得开。“
“老夫子,你当初可是答应我,要把学院开遍全天下的,老夫子若是只守住这一个学院,怎么能把学院开到全天下去?”
“不行,老夫现在这一个学院却没有建好,哪有时间去开更多的学院。”老夫子的口气似乎有些松动。
“老夫子先莫要拒绝,先听听我的安排可好。”刘坚连连拉住就欲暴走的老夫子,“我计划成立礼部,除负责祭祀天地、礼教天下,接待外宾之外,还负责全天下学院的事情,这么重大的任务,除了老夫子,试问全天下还有谁能行。老夫子只守着一个学院确实太屈才了,你要教导更多的人也来开建学院,才能教育更多的人啊。”
“你真的打算将学院开到全天下?”老夫子动心了,停止了脚步,“还有,你和我说的礼部,是什么意思?”
“我计划和皇上协商,确立三省六部制的朝政体系,三省即尚书、中书、门下,而礼部则为尚书省之首部。老夫子,且莫急,随我先回家,我让家里今天又炖了几只老母鸡,咱们边吃边谈。”
是的,它也称不上公正,但是,它却能在更广泛的范围内取得公正,这样,就算要侵犯百姓的利益,也能在更广泛的范围内取得平衡。
所以,反复权衡之下,刘坚还是决定,试着在东汉推行三省六部制度。
当然,有些人说过,王莽可能也是个穿越者,他的改革却失败了,那刘坚还要不要做这些尝试?
但刘坚现在却有一个好处,因为天下豪强纷争,大家都各自为政,朝廷已经没有朝廷的样子了,这样子确实没有朝廷的一点威信了,但有一点好处就是,它没有任何的包袱,它能撇开以前的一切条条框框去进行试行。刘协手下的文武大臣们都跑得差不多了,愿意再来投奔的,除了真的是忠诚的之外,怕也是没有单干的野心的主,这样的人,沟通起来容易得多。这就是刘坚敢这么做的底气。
“尚书?中书,”老夫子露出些疑惑,似乎有些耳熟,“也罢,老夫且先去你家里蹭顿鸡肉吃,我可先和你说明白,老夫我可还没有答应你,你要是不和我说个清清楚楚地,老夫我可还是不会付去的哦。”
“那是自然,”刘坚伸手一摊,示意老夫子走在了前头,这才继续耐心的解释道,“所谓三省,即尚书、中书、门下。分别承担丞相的责任和权力,共同辅佐皇上守牧天下,这既减轻了丞相的负担,也避免了丞相权力独大的风险。老夫子慢慢走,先听我慢慢说来。”
“门下省,除随侍皇上,以备咨询外,还负责监督百官之职。”
“最后,我说说尚书省,简单来说吧,即是中书省负责起草并颁布圣旨,而门下省则负责审核它的合理性并监督其的执行,而尚书省,则是负责各种政令的具体执行了,而礼部则是六部之首了。”
“别和老夫扯这么多了,这几个词老夫可都听说过,虽然没有你说的那么系统,可也基本上是那么一回事,”老夫子不耐烦的打断他,“先和我说说吧,你让我担纲的这个礼部,是干什么的吧。”
“礼部,那可不得了,”刘坚露出会心的微笑,这位老夫子总算是动心了,自己的目的算是达成了,“咱们的礼部,除了负责春秋祭祀外,还负有纠察天子百官的行为礼仪,倡导社会正能量的作用外,还要负责接待周边友邦,更重要的是,还要负责教化天下,总揽科举,选任能才以充国用,那作用可大得不得了的。”
“科举,什么是科举,”老夫子急不可耐地追问。
“就要到家了,皇上应该久等了,不急,老夫子,咱们进屋再慢慢说。”刘坚微笑着摊手示意老夫子进屋,他知道。这回老夫子是完全上了他的贼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