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针引命!”
夏凌天下手如飞,登时六根银针被他的灵气牵引,无比准确的刺在厉霄身体上的六个大穴之上!
其中应该插在神阕的那一针多少让夏凌天感觉有点麻烦,毕竟厉霄的腹部因为手术以及被打开,不是很好找到神阕的位置。
不过还好,在受过凌老的指点后,现在的夏凌天无论是对灵气的理解还是操纵,都已经比之前强上了数倍,这才能以及一针到位,没出差错。
就在六根银针戳下的瞬间,纪录着厉霄身体数值的仪器猛的开始疯狂波动!一切数据以一个让人难以相信的速度飞快稳定下来。
这一幕看的陈吉下巴险些掉在地上!他看见了啥?凌空驭针?
而无影灯上的小小灵胎也是激动的微微发抖,厉霄自然也看的出来,夏凌天这一手不单是修真手段,更加是一种无比神奇的医术!
修真者中确实有精通医术者,但那可是极少极少的!所以也是很受人推崇和尊敬的。厉霄万万想不到,在她眼下的这个卑鄙家伙竟然就是一个懂得医术的修真者!
而这让她在微微放松之余,也更加确定了夏凌天肯定是某个修真大宗门中的弟子!
“切!”
就在陈吉和厉霄两人发愣的时候,夏凌天手指上冒出一股淡淡的蓝色光芒。那是灵气高度集中的表现!无比浓郁凝聚的灵气,让陈吉这个原本看不到灵气的普通人都能看的很是清楚。看的他忍不住又把嘴巴张大了几分。
而这也是夏凌天刚刚才在家里琢磨出来的破天斩新用法。以凌老依靠破天斩快速集中调动灵气为底子,再用他自己琢磨出来的,那控制灵气不一下释放赶紧的手段为引,硬是在手指上凝聚出了这样一道无比凝练恐怖的细小灵气刃来!
“那么,开始吧。你这恶心的东西,还不给老子滚蛋么!”
夏凌天低低的嘀咕一声,直接伸手指进入了厉霄的胃里。他的表情无比专注,动作也异常小心。
身体中猛烈旋转澎湃的灵气不停的集中到他的双眼,大脑和手臂之上。
灵气聚集双眼,让他的视觉变的无比清晰真切。
灵气冲上大脑,让他的思虑变的无比冷静镇定。
手臂的灵气加强,让他的手臂丝毫也没有颤抖,稳定的犹如冰冷精密的机械。
“唰——!”
轻轻的一声细微切割声,原本不可能被物理切除的小章鱼登时就在夏凌天的细小灵气刃下被准确的切断了一条触手!
这是夏凌天的一次试探,他并不敢对这个他从没见过的怪东西上来就下重手,直接切它的脑袋,只是用一条触手先试下刀。
说起来他这么干也是本着对厉霄小命负责的态度,毕竟这是在人家肚皮里鼓捣大新闻,一个弄不好可就能把厉霄给害死。
别说,这一刀的效果还真的是很不错。一刀下去小章鱼就断了一条腿儿。而且那条断腿也在夏凌天的灵气冲击下瞬间化为了虚无。没了半点踪影,连点渣子都没留下。
而这样的直接后果就是,喷血了……
厉霄的胃壁本就被这个古怪东西给啃嗜的千疮百孔。之前还有一条小腿儿死死抓着,原本已经溃烂不堪的胃壁还不至于喷出血来。可如今这腿一没,登时就鲜血喷发,直接飞溅了夏凌天一身。
“不好!大出血!”一边的陈吉差点直接晕过去,这出血量!那可是绝对会要人命的!
但就在他准备冲上前去的时候,却看见夏凌天一个凌厉的眼刀甩了过来,登时就停下脚步,不敢上前了。
可这一幕却是把在无影灯上的灵胎给吓了个半死,自己亲眼看着自己的胃里大喷血,这感觉……
夏凌天丝毫不为所动,有六针引命在,厉霄就是再多喷点血,也不至于死掉。所以他并不着急。
手指上原本无比锋锐的灵气刀刃一个收缩,立刻化为了无比柔和的灵气垫,在厉霄正在喷血的胃壁上一抹,登时留下一股柔和的灵气攀附在了厉霄的胃壁上,给她瞬间就止住了流血。
只是夏凌天的这一下动作却是惹了大麻烦。原本一动不动的小章鱼在被切掉一条腿后,立刻疯狂的扭动了起来。
它挣扎着硬是从厉霄胃壁上拔出了身体,随着厉霄胃壁上的大量出血,小章鱼竟然将身子变的扁平,直冲厉霄的食道钻了进去!
夏凌天被它这个举动给吓了一大跳,这要是真让它钻进食道,那厉霄就彻底没救了。会被直接塞住食道迅速憋死!
顾不上正在大量出血的厉霄胃壁,夏凌天手指一动,立刻拦住了小章鱼的去路。
可那小章鱼却是异常的狡猾,朝食道钻根本几是虚晃一枪,它只微微一动,又立刻转身向下,直冲厉霄的肠子里头钻进去。
夏凌天如今灵气灌注双目,哪里还会给它这个机会,充盈满灵气的手臂动的飞快,唰唰一下,立刻将小章鱼给拿在了手中,硬是从厉霄肚子里给拽了出来!同时灵气一吐,冲进小章鱼身体,让它瞬间浑身麻痹不能动弹。原本死死抓在厉霄身体内的触手也纷纷软了下来,一起被夏凌天拉出了厉霄的体外。
同时夏凌天另外一只手也飞快的动了起来,被变的无比柔软的灵气迅速被他在厉霄大量出血的胃壁上一按,顺着她被小章鱼搞出的伤口一流,登时封闭了所有伤口。
“小东西!还挣扎吗?”夏凌天冷笑着看看手中的小章鱼,眼看着它因为离开厉霄的身体而快速消散,最终彻底消失在空气之中。
然后转头冲着已经彻底傻了陈吉吼道:“闭上嘴巴,叫人进来给他缝合吧。已经没事了。”
“哈?啊,啊。”陈吉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把嘴巴闭上,边朝外面走边用手揉着下巴,似乎他的下巴已经有点脱环的征兆了。
“呼——”一切结束,夏凌天无比疲惫的坐在医院走廊中的长椅上,他是真的累了,从来没这么累过。这是一场对于他来说太早的手术。